泥土這麼普通的東西,她不理解劉徹爲什麼笑着去聞,相於她手裏的野花,泥土的味道一點也不花兒的氣味,馨香撲鼻。
對於徹弟弟這個稱呼,劉徹不太滿意,“阿嬌姐姐,你還是喊我小徹吧,徹弟弟這個稱呼不太好聽!
這泥土可不同於你那兒的泥土,野花根莖的土較結實,乾硬,一點也不適合捏出方塊狀,燒造還容易崩壞!”
捏方塊?還燒造,阿嬌那裏搞得清楚這些操作,在她的印象,泥土只能作肥料,爲花草樹木提供養料不是麼?
“小徹,你弄這些泥巴幹嘛?”阿嬌皺着小瓊鼻說道。
“嘿嘿,這些泥土可有用了,前段時間我造出些紙你知道麼?
而由於有了紙,至王公貴族,下至平民百姓,都覺得很有必要把這些獻典籍從竹簡搬到紙張,這樣子看起來方便,而且不怕蟲蛀,與竹子很不同。
但抄起來是個巨大的工作,每個人看都得抄一遍,那得多麻煩,我打算用這些泥土做模具,大批印造書籍!”這是一個必經的過程,劉徹想把這些提前帶入大漢。
可是帶着這些泥土也是個問題,應該用什麼裝呢?劉徹百思不得其解,這周圍也沒有木桶之類的東西。
陳阿嬌捧着一大把花過來,用力一撒,花掉了劉徹一身,笑呵呵看着劉徹被鮮花覆蓋,覺得特別有意思。
哪裏會生氣呢,生氣多不好啊!
劉徹抓起身邊的一捧泥土,揉搓在手,邪笑着往陳阿嬌臉抹,她想躲也躲不開,劉徹根本不給她躲的機會。
轉眼間,被抹了一臉,成了一個大花貓,好好一個小美女變成一個髒兮兮的乞丐樣。
“小徹,你欺負人,嗚嗚嗚!”
“你抹我唄”
“真的?”
“騙你幹嘛!”話一說完,陳阿嬌把臉往劉徹臉蹭,想躲是可以躲開的,可是劉徹受虐狂的脾氣來了攔都攔不住。
兩個人都變得髒兮兮了,互相指着對方哈哈大笑。
“咦,都弄髒了,我要去池邊洗洗臉,這個樣子人家怎麼出去見人吶!”
“去唄去唄,大花貓!”劉徹見自己的手也有點髒了,眼下拿什麼東西裝還沒有着落,不如先去洗洗手洗洗臉。
陳阿嬌從懷裏拿出一塊手絹,沾了池水往臉洗,不一會兒,素淨的小臉又顯露出來了。
瞧見了她手的手娟,劉徹心裏有了個主意,匆匆忙忙把臉和手洗乾淨了,做在了陳阿嬌。
“笑得那樣子幹嘛!小徹你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求我,放心我不會同意的,你省省心吧!”剛纔吃了劉徹的虧,陳阿嬌一臉氣憤。
“真不要答應嗎?”劉徹可不會理她嘴說什麼,女人有時候都會口是心非,他可不能再當!
“不要!”陳阿嬌氣呼呼的轉身,她自己本來很嬌橫,可遇劉徹之後,卻怎麼也任性不起來了,莫非是天生相剋不成?
躲?躲有用麼,劉徹一把搶過她手裏的手娟,還甩着轉了幾圈。
流眼淚了?劉徹慌張摟過陳阿嬌的肩膀,用手娟擦去她眼邊的淚水,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
輕聲安慰道,“是我不好,惹你難過了,別哭好不好?小徹以後帶你出宮去玩,你這個手娟當作送給我的好不好!阿嬌姐姐不會這麼小氣吧。”
“你可得記住了,我可等着你呢!你要是騙我,我向外祖母告狀!”陳阿嬌抹了抹眼漬,嬌聲道。
“好好好,我答應你便是了!”
總算是安慰好了這個小祖宗,劉徹輕呼一口氣。
膠泥總算是有東西裝了,在陳阿嬌怪異的目光下,包成了一團,很寶貝的放在手。
“一團泥巴你得意成那個樣子,要是你姐姐,我把花環做出來了,小徹你不得高興死?”
“這個東西可不得了,它在我心裏面是無價的!”劉徹回道。
“那我的花環呢?我可不管,必須也得是無價的!哼!”
我的天,你還牛氣起來了,“剛纔還哭鼻子了呢!阿嬌姐姐羞羞羞!”
手裏的作品已經大功告成了,劉徹也被笑着強迫接受,花環還算精緻,劉徹勉勉強強沒有拿下來。
在阿嬌的要求下,長公主留下一句,阿嬌她會經常來和劉徹玩便走了。
她還記住我的話呢!劉徹感覺他以後出宮都得帶個小跟班了,他彷彿已經料到了那種場景,爽歪歪……
手娟能裝下的膠泥不多,劉徹也只是拿夠了十幾個模具的量,長夜漫漫,刻有圍棋棋盤的桌子,劉徹正在辛勤的勞作,他打算試驗着先刻十幾個常用字,再拿去烘烤,看看效果。
十幾個模具很快刻完了,洗乾淨了手絹,劉徹把它放到枕頭底下,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起來,劉徹知道自己有個很重要的任務,他要去宣室殿,讓父皇答應給他出宮令牌!
一直在宮裏面,也不是個事兒,有很多事情非得去宮外處理,宮外面的模樣,他還沒見過呢!
劉啓現在對劉徹已經頗爲重視了,聽到太子來找自己,把他放了進來。
“兒臣不願做那困獸,只在宮,請求父皇給我出宮令牌,騰蛟將來畢竟是要昇天成龍的,請父皇看在我有些功勞的份,放兒臣出去體察民情探訪民意!”
“你真那麼想去宮外?”劉啓聽到這些話,並沒有多少驚訝,憑劉徹的膽量,他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拿去吧!”一塊令牌扔了出來。
這塊令牌是他早備好的,只是提前用了而已,既然他想闖,朕便成全他。
“這麼簡單給我了?”
“你還要怎樣?”
“謝謝父皇!”收下令牌之後,劉徹退出了宣室殿。
這麼輕易,劉徹高興極了,出門的時候跳的老高。
“這太子!”漢景帝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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