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劉徹像極了奶爸,四處尋羊奶牛奶喂兩隻小狼,它們還離不了那些,肉靡喫的也不多,兩隻小狼似乎對羊奶並不排斥,喝了起來。
狼王把兩隻狼交給劉徹他們,劉徹猜的出一點原因,母狼已經恢復過來了,狼王馬便要帶着家室離去,而養它的二姐,它也無法再見,只好送兩隻小狼給自己,讓它們代替父母與二姐再見。
出世的時間還不長,狼寶寶慢慢地適應了另一個環境。
“禾兒姐,這兩隻狼取什麼名字好?”劉徹把一隻顏色深一點的狼抱在窗臺,笑着問道。
“你那隻叫不離,我這隻叫不棄怎麼樣?是說它們永遠不離開我們!”
這兩隻狼都是公狼,這名字有點不合實情,他們可不會一直在自己身邊,成年狼是需要自己捕獵的。
可他再想不出別的名字,只好點點頭道:“但願它們不離不棄吧,三日後回京的時候,把它們也帶,二姐該會很高興的!”
“太子弟弟,若是回長安城的話,你可要帶我,哥哥都走了,我可不想一個人留在這郡膚施城,再說……”說着馬禾兒笑着頓了頓。
“再說我也想去長安城見見那些繁盛場面,在這邊塞之地,我可見膩了草長鶯飛或是黃沙漫天了!”
若是不帶禾兒姐,是劉徹他自己也不樂意,來這郡一回,本是爲了積攢實力,贏得大軍相護,既然已經與馬家兄妹產生淵源,索性把他們一家全都帶回長安城。
“不帶你怎麼行,回長安之後,本宮請求父皇賜予府邸,到時候你們可以隨時見到本宮了,若是待在宮裏,可真是會煩死人呢!”劉徹抱怨道。
將桌子的琴揶的端端正正,馬禾兒撫了撫琴絃,笑道:“太子弟弟,你的琴可學的還好?是否能夠爲禾兒姐彈奏一曲?學了這麼久了,不敢希望哥哥能學會,但太子弟弟你機靈聰慧,你的琴藝我可想見識一番呢!”
“若是想聽的話,本宮自然得爲禾兒姐這個功臣來一曲了,禾兒姐你聽好了!”
馬禾兒側立一邊,看着劉徹坐至琴前,雙手按在琴絃,調試一番之後,便彈了起來。
琴聲似流水又如雷鳴,波濤多變,在轉換之遊走自如,雜糅的音律協調地合爲一處,把一幅高山流水,瀑布轟鳴,激浪陣陣的畫面展現在了馬禾兒面前,音動則若翔龍,游龍戲水,音落則若遁鼠,潛鼠入土。
劉徹雖沒有將瑤琴學至精通,但擬物或者刻畫場景,他都深有研究,音律曲目他只打算花一小段時間去學習,若無對自然的敬畏,再好的曲子也是空有其形,仿若空樓閣,經不起細細品味品嚐。
把在地爬動的小狼崽抱在懷裏,馬禾兒笑吟吟道:“可惜哥哥拿飯食去了,錯過了這麼一首曲水流殤,他聽過了,才能知道你們二人的差距啊,哈哈哈!”
“你哥哥可不願意早點學會,他巴不得和羅莉姑娘多待一會兒呢!醉翁之意不在酒……”劉徹苦笑道。
“醉翁?太子弟弟這個喻倒是詳盡,哥哥若是成了,還得過母親那個門檻呢,凡是異族人,母親都有天生的排斥啊!”
“他可不會放棄,和你懷的小狼不棄一樣,正探頭探腦,躍躍欲試呢!”劉徹調笑道。
迷糊的小狼伸了伸爪子,舌頭舔了舔下巴,小眼睛注視着劉徹,扭了扭身體,又趴了下去。
馬志宇很快回來了,只是臉色有些不好看,將飯菜擺桌後,坐了一旁,也不喫飯,發呆了一般。
“他這是怎麼了?”
“還是問他吧,這我可猜不出來……”馬禾兒眨了眨眼。
“馬護衛,有什麼事你說吧,羅莉姑娘拒絕了你還可以找別的姑娘啊,爲何要垂頭喪氣?”
“太子,淺水縣西馬村那兒百姓鬧事了!”馬志宇皺眉道。
什麼?這個消息讓劉徹一下子沒了喫飯的心思,急忙問道:“爲什麼會這樣,這事不是交給灌夫將軍了麼,他做事雖不求精細,但也不至於欺凌百姓啊!”
“是灌夫將軍手下的牛雄,他被分在了淺水縣一帶,要引水最先喫虧的便是淺水縣人了,湖畢竟是他們境內,被分流給其他地方,自然不樂意,再加牛雄將軍沒有按照你說的佔地賠金給錢,剋扣了一部分,讓百姓十分不滿,與將士們對峙,死活不讓再修。”馬志宇把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轉述了出來。
“快,吃了飯,咱倆駕馬去看看,千萬不能讓他們動手!”
一個時辰後,
兩個人已經快到了,
把馬系在一邊,
下馬步行。
遠遠便看見一大夥人擠在一起,還有一聲聲喧囂,劉徹面色緊鎖,從午鬧到現在還不解決,有越鬧越大的趨勢,這牛雄怎麼這麼倔強?爲何不肯放利給百姓,非要鬧得軍不和諧麼?
“快看,太子殿下來了!”將士們傳出聲音。
“太子?他怎麼來了?”牛雄喃喃道,只是簡單的鬧事而已,也僅僅是一個村子的人對少三成賠金不滿而已,他覺得不至於驚動將軍太子他們。
那個少年是太子麼?馬村村民紛紛擁前去,男女老少個個很興奮,因爲他們知道,憑藉太子肯給佔地賠金這一項,他一定會爲他們主持公道,既便整個縣只有他們一個村絲毫不讓。
馬村村長和牛雄被劉徹請到了一邊
“牛雄將軍,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不得解釋解釋嗎?”劉徹緊盯着他說道。
“我一切爲了將士們着想問心無愧,太子您要賠償村民我無話可說,牛雄只是覺得有些多了,這才扣下三成來省下修渠的開支,爲了讓將士們喫的更好一些!”牛雄硬氣地說道。
村長秦時是個六十歲下的老人,聽了這話,白鬍子氣的發抖,分明是你不講約定,怎麼可以說問心無愧?
“莫非我縣縣民該出錢養你們兵將?”
“難道不是如此嗎?”牛雄反問。
“強詞奪理!!!”秦時渾濁的眼睛閃動,氣憤道。
雖說確實是靠百姓才能支撐軍隊,但何至於肆意盤奪呢?本以爲太子是個愛民如子的人,如今便又是黃粱一夢麼?秦時心涼了三分。
“來人,將牛雄帶下去杖責三十!虧欠縣民的錢盡數還給他們!是苦了將士們,也決不苦了蒼生黎民!”劉徹大喊道。
將士們並沒有顧忌那麼多,雖然牛雄是他們的屬,但太子的話含金量更高,直接將牛雄帶了下去。
既便是太子的話在理,牛雄在被帶下去的那一刻,還是心苦悶。
太子的話如同洪鐘大呂,在衆村民心久久難再平靜……
/50/5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