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劉徹很無語,然後有些牙癢癢,要不因爲她是個女孩,早敲她屁股了!
看來陛下對陵兒怨氣很重啊,都嘲諷起陵兒了,劉安嘿嘿一笑:“陵兒是不會沒人要的,她身爲陛下的妹妹,又有誰會不趨之若鶩呢?”
這爺倆一個樣,都有些無賴,竟是打起了自己的主意,頗不樂意的劉徹惡趣味道:“若是朕把她許給一名大臣,皇叔你以爲可好?”
“不不不,那怎麼行,年紀差的太大,陵兒怎麼會幸福?”
“那你說什麼樣的才適合?”
劉安指了指劉徹道:“陛下您很好,郎才女貌,年紀相差不大,還是表兄妹,合適的很!”
怒火騰的升起,劉徹氣的站了起來,但自知不合禮節,又深呼吸一口氣,強壓下氣憤道:“皇叔說笑的吧,朕與陵兒怎麼可能?朕一向待她如親妹妹,從未有過結爲連理之意!這在朕看來是昏君所爲,斷不可以的!”
“那皇后她……一年無嗣……”
“這與你何干!”劉徹拍桌喝道。手機端 m..
“這關乎大漢國運延綿,怎麼能說與我無干?”劉安腆着臉道。
這些個侯王不知是真死心眼還是假死心眼,才一年而已,想着有後無後的問題,劉徹差點沒被氣的岔氣,“朕登基才一年,你想着子嗣問題,是不是巴不得朕早點死啊!”
“臣沒有這個意思……”
自知確實有些過分,劉安尷尬一笑。
“朕與皇妹有些荒誕,她的婚姻大事,還是她自己決定吧,她有自己的主意,強扭的瓜不甜,不如等她瓜熟蒂落,自覓依託!”又沏了一杯熱茶,一飲而已,劉徹撇撇嘴道。
沒心情再聊下去了,喚來侍衛將炭火搬開,劉徹便向劉安推辭道:“朕還有些奏牘要去查閱,不奉陪了,皇叔若是不嫌棄,可以在一旁觀看,要是覺得無聊,也可以離去。”
“臣還是不叨擾陛下了!”
一年下來,堆積的奏牘已經很多了,也都是處理完了的奏牘,劉徹望着書架滿滿的奏牘,起了心思……
“韓嫣,你去椒房殿喊皇后她們倆過來吧,還有,半路差人去一趟庖廚,讓他帶幾斤前幾天朕獵的瘦鹿肉來這裏!”劉徹吩咐道。
“這,帶瘦鹿肉乾嘛!大冷天的又不會壞,陛下您帶過來怎麼喫啊!”
劉徹神祕一笑,並不回答,而是揮了揮手,讓他別問那麼多。
邁步走向偏殿,矮身用手掏了掏,從西牆木櫃裏拿出三個巴掌大小的精緻陶罐,收入懷,再回到宣室殿,將陶罐攤在桌子,一個個打開嗅了嗅。
心有數後,寫下了三張便籤,用陶罐壓着,擺整齊了,放在一旁。
眼睛轉了轉,又把剛任命的黃門令蔡九喊了過來,“次朕不讓你去做一副鐵架麼?你去朕的小倉庫拿來吧!”
“微臣遵旨!”
一個半時辰後,韓嫣回來了,只是沒有帶回來皇后,只帶過來了李妍。
“你說你阿嬌姐在打扮自己,要等會來?”劉徹捂臉苦笑道。
“是啊,她怕公子會不喜歡她有一點瑕疵,所以在仔仔細細的梳裝!”眼睛時不時瞧向一邊,李妍嬌聲回道。
對此,劉徹聳聳肩,便讓開了身子,表示任其觀覽。
“哇,好多奏牘。”
“這個琥珀吊墜真好看!”
“是殿內顏色有些暗淡,加點紅色便差不多了!”李妍走來走去,一邊點頭一邊評頭論足。
“小妍……你可不能加紅色,這是宣室殿,朕會見大臣的地方……”
嘻嘻笑着,李妍回道:“知道啦,公子你別怕,小妍不會亂來的!”
“怕?怕纔怪了……”劉徹摸了摸鼻子,自言自語道。
支好鐵架,把幾個烤火用的爐子蓋掀開,聚集在一起,放在鐵架下面。
從懷裏掏出一把彈簧刀,啓動開關,刀刃便彈了出來,用布擦了一遍刀刃後,劉徹切着瘦鹿肉,一片一片放鐵架。
動作很快,等到全部切完,纔過去一會兒功夫,劉徹又擎起彈簧刀,拔動着瘦鹿肉,並在肉切開一片片刀痕,便於烤的更完全,也爲蘸醬時更入味。
抹一層菜籽油後,劉徹退在一邊,等到開始有肉香味時,又均勻撒磨細了的鹽巴。
香味漸漸散開,把在偏殿的李妍吸引了過來。
一路小跑着靠近劉徹,眼睛閃閃發光看着鐵架的烤肉,李妍感覺自己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又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李妍低頭看了看爐子下面,幽幽道:“公子,你把奏牘這麼墊炭爐的麼?”
“這些奏牘不怎麼重要,重要的都被收好了,況且我又不是把它們都燒了,沒什麼大礙的,等會收拾一下行了。”
“啊?公子你還想過要燒掉……”
面色一窘,劉徹不好意思的回道:“那……那有……”
“咦,這是什麼烤肉啊?好香耶!”李妍又把注意力轉到了烤肉,舔舔嘴巴道。
“炭烤鹿肉!”
“那小妍可不可以喫啊……”
瞧了瞧門外,阿嬌她的車架已經來了,劉徹笑了笑,“你阿嬌姐在門外,等一下她過來吧,你先看看桌子的陶罐下面便條寫的是什麼?”
“這個是甜醬、這個是胡麻油、這個是白醋!”李妍一張張看過去,思考了一會兒又笑道:“阿嬌姐喜歡甜的,她會拿甜醬,我喜歡香噴噴的,拿胡麻油,至於公子你……”
“我喜歡喫醋麼……”
“難道陛下不喜歡?”陳阿嬌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
“行行行,這罐醋我拿了,咱們開喫吧!”
“開喫!”兩女齊聲回道。
烤肉配醋,喫一點還好,喫多了難受了,劉徹無奈下,只好左邊蹭一點甜醬,右邊蹭一點胡麻油,樂呵呵的喫着。
一頓熱鬧的燒烤過後……
揉一揉肚子,陳阿嬌擦擦嘴巴,嫣然展開笑顏,拉着劉徹的手撒嬌道:“臣妾過幾天還想喫這個!”
“不行,燒烤不能多喫!”
“嗚嗚嗚……”
與李妍對視苦笑,劉徹嘆了一口氣道:“一個月最多一次。”
“君無戲言,那咱們一言爲定了!”狡黠的笑了笑,陳阿嬌把劉徹的手攥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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