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漢的光芒 >第三百二十六章 漠南清掃行動
    是日,漢關有雨,只不過是一場冷雨,在來往馬匹奔騰中,漸漸失去了淋漓。

    這場雨是一個預兆,冬日真正降臨前的最後一場冷雨。

    汲黯走了,帶着劉徹的囑託離開。

    次日,陽光再次籠罩大地,但卻沒了溫度,帶不來多少暖意。

    大漠之上,一支漢軍再次出現,帶着銳意與進取。

    “匈奴人散鬥之時,向來神出鬼沒,咱們要防止他們偷襲。”

    “諾”

    “現在士氣如何有沒有人喊過一聲苦”

    “稟報將軍,現在大家都士氣高昂,大家都說,多少年了,從來沒有這麼痛快地與匈奴人打過仗,特別是前幾次交戰,佔足了便宜。”

    衛青笑道:“你小子倒會說話,嘴皮子利索,去吧”

    “諾”

    回到帳中,衛青無一絲倦意,他傳來一衆隨從的長史、東部都尉、上谷太守,待大家坐定後,終是有了話意。

    衛青問道:“我軍連日與匈奴作戰,捷報不斷,不過下一步我軍該如何動作,不知各位有何想法可否敘述一番,我聽着”

    那長史任重山四望,見無人說話,思考了一會兒,纔開口道:“多日鏖戰,行軍甚急,將士疲憊,依下官看來,把匈奴趕出漠南上谷,驅逐到長城千里之外,也是指日可待。

    眼下不如在祁地稍事休整,再作打算,將軍意下如何。”

    “古人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爲今之計,就要一鼓作氣,否則就會功虧一簣。

    匈奴之所以屢犯邊陲,在於我軍總是滿足於將其阻擋在長城之外。

    現有了大好機會,未何不掃清他們在漠南的一切據點呢陛下可是有意於西域的,不斷隱患怎麼行”

    開口說到這裏,衛青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望着帳外漸漸出現的曦光道:“諸位,據細作報告,如今匈奴人正在考慮的是如何退兵而不是與我軍作戰。

    如今敵人要退出谷地,只有水河峽谷一條路可走,如果我軍放出休整的消息,而暗地設伏於水河兩岸,則必可致敵於死地”

    他的一番話說得大家頻頻點頭,這一路上,他們見識了衛青宏大的戰略目光和精密的臨陣佈署,他們雖然從軍多年,現在也不得不對衛青刮目相看了。

    於是一連幾天,漢軍營門緊閉,遠遠望去,不少將士在玩“投石”的遊戲,不斷傳來笑聲和吶喊聲,顯得十分鬆懈與惰怠。

    城內的士卒在市令的帶領下,到處購置好酒好肉,街市上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呈現出了大戰以來從未有過的熱鬧。

    而此刻,一個假冒的衛青出現了,這個“衛青”由太守陪同,堂而皇之地到就近一處邊關縣城北面的馬市上挑選馬匹。

    太守讚道:“如果沒有衛將軍重創匈奴,女祁縣至今恐怕還是戰雲密佈呢衛青該受一拜”

    “衛青”搖了搖頭道:“說戰雲散去還爲時過早,現在我們這不也是迷敵之策麼結果,還未可知呢”

    兩人相視一笑,向前走去。

    行至半里地“衛青”來到一匹馬前,伸手托起馬頭,掰開馬嘴,饒有興趣地看了許久,才問向一旁的馬主人,抿嘴道:“請問這馬是從何處來的”

    馬販子急忙近前,忙不迭地介紹道:“這馬是從匈奴國來的,是匈奴馬與大宛馬交配而出,腳力好,速度快,是一匹難得的良馬”

    “比之關中馬如何”

    馬主人看了看“衛青”,覺得好像遇到了行家,知道他也懂一些辨馬之術,於是又多了一些話:“看客官的樣子,一定見過不少馬。

    這馬可比關中馬好多了,它是有三大的,體格大,蹄子大,眼睛大,跑起來不僅速度快,而且平穩一。

    通常是日行千里,夜走八百,匈奴人就稱之爲神馬。

    客官若是騎這馬打仗,一定是百戰百勝,如果是用這馬作跑商賈運貨,更沒得說,一定會財源廣進。”

    兩人正說話間,一箇中年漢子走過來拉着馬主人到一邊,一驚一乍地問道:“你可知道這位買馬的人是誰”

    馬主人大聲嚷嚷:“還能是誰不就是個馬販子嗎整那麼神祕幹嘛”

    那人壓低聲音道:“你看走眼了”

    “怎麼了”

    “你瞧那人的氣度,像是做生意的麼你可真沒眼力”

    那人故意打住話頭,見馬主人抓耳撓腮,一副焦急的樣子,於是才滿意一笑。

    幾分神祕地告訴他,“他就是近日追擊匈奴人的車騎將軍衛青啊”

    “啊”馬主人驚歎一聲,“這麼說,在下是遇見貴人了麼”

    “可不是麼”

    聽說是與皇帝陛下一同征戰匈奴,進番大戰的衛青,馬主人油然生出敬意,他略一咬牙,便拉着馬繮來到“衛青”面前。

    慷慨無比地道:“將軍驅除匈奴人,救邊民於水火,小人就將這馬獻給將軍,請將軍笑納。”

    “衛青”見狀,忙想要擺手謝絕。雙方拉扯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在推拖下,小付一筆錢後,“衛青”收下了此馬。

    而這一切,經由有意的宣傳,早就有細作飛馬馳報呼韓渾琊去了

    張騫的事,不難打探,戈來到左骨都侯領地後,便得知了。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在昨天逃過一次只不過最後還是失敗了。

    想來那張騫對漢朝的感情是極深的,難怪那個錦囊一出現,漢朝皇帝會一眼便認出來,這麼忠心的臣子,誰會不重視。

    婉言拒絕了左骨都侯的宴請,戈只提出了一個要求,那便是見張騫一面。

    左骨都侯沉默了,大祭司給的理由並不能讓他滿意,但片刻後,他還是同意了,反正人丟不了。

    不過在路上,戈碰見了一位女子,懇求她帶上自己去見張騫。

    原來納瑪一直在門口跪坐着,帳內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戈還是帶上了她,因爲這個女人也的確可憐,被夾在了父親與丈夫之間,苦苦周旋。

    不過這次探望的結果不怎麼樣,張騫一言不發,即使是納瑪在面前,他也只是情緒略微波動了一下。

    他陷入了思維誤區,凡是匈奴人,都不受待見,而納瑪竟也在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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