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呆萌萌地做着白日夢,慕容雲天早已被老唐扶上了馬車。
老唐又來扶她,她感激地衝老唐甜甜一笑。
無論如何,此地,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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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慕容雲天緩緩醒轉了過來。
見秦箏坐在自己身側,忙問道:“秦箏,你還好嗎”
秦箏安慰笑道:“我沒事你醒了”
“讓我看看你的傷”慕容雲天說着,便坐起身來,低頭,再一次去檢查秦箏的脖頸和左腳。
秦箏搖了搖頭,笑道:“沒事,慕容雲天,我的復原能力比黃黃還強,很快就會好的。你放心”
“秦箏,對不起都是我害的”慕容雲天血紅着雙眼,雙拳緊握,憤怒地自責道。
“慕容雲天,你不用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用往自己身上攬事。率先掉下懸崖的,可不是你如果不是因爲救我,你也不會耽誤了這次,你救了我,我呢也被你拖累了。就當,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你,不許再自責”秦箏笑道。
“不秦箏,你欠我的,我也欠你的。我要我們倆,扯不平,也扯不清。這樣,我便可以名正言順地賴在你身邊了”慕容雲天低頭,看着秦箏的眼睛,神情堅定地、毫不含糊地說道。
“額,慕容雲天,那,至少,咱們能不能祈禱遇上點好事,不要再這麼衰了好不好好歹,你我的命,都挺珍貴的。”秦箏哭笑不得地看向年齡十八,腦回路八歲的慕容雲天,有種無語問蒼天的直感涌上心頭。
搖搖頭,趕走所有思緒,秦箏笑問道:“慕容雲天,我們現在去哪裏”
慕容雲天看向她,頭髮枯敗散亂,上面還有枝葉殘留;一張小臉黑乎乎、髒兮兮的,已經看不清原本靈動清秀的模樣;脖頸上的勒痕觸目心驚;一身細布衣裳,也被樹枝掛得不成樣子了
他想了想,問道:“老唐,現在外面情況如何”
“回大少爺的話,秦箏姑娘一夜未歸,二少爺已和秦家人說明了情況。說是姑娘在鎮上的別苑留宿一宿,有夫人照顧着,讓秦家人放心。估計這會兒,秦家人雖然擔心,但也正等着盼着秦箏姑娘回去,並不會懷疑有它。二少爺和我們一起找了一晚上。又不敢太過張揚,爲大少爺您招來禍端,這才錯過了。大少爺,對不起”
“老唐,這樣的廢話,以後少說帶我們先回別苑,你再去拿一些最好的藥來。等一切收拾停當了,我再和秦箏一起回家。”慕容雲天冷冷吩咐道。
老唐“嗯”了一聲,馬車跑得更快了。
不一會兒,便到了鎮上的別苑。
慕容雲天的孃親慕容夫人,早已聞訊趕了過來。同來的還有慕容舒和任羽。
慕容舒見秦箏一瘸一拐地被慕容雲天扶着走進來,情不自禁地便走上前,伸出手。
慕容雲天瞪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不勞煩你”
慕容舒尷尬一怔。
兩個丫鬟倒也機靈,見兩位少爺上趕着對她好,聽秦箏如此說,便忙上前,將她一左一右扶住。
秦箏這纔在倆丫鬟的攙扶下,嚮慕容夫人福了福,笑道:“秦箏嚮慕容夫人請安這又來叨擾了”
慕容夫人忙笑着一疊聲說道:“秦箏姑娘客氣啦我想請還請不來呢快快周管家,還愣着幹什麼,多來幾個人,服侍姑娘進客房梳洗。姑娘看起來不太方便,你們可要好生伺候着,都聽清楚了嗎”
她一聲令下,周管家忙召喚來了好幾個丫鬟。
“選幾個做事心細點的,老唐,你安排一下”慕容雲天冷冷道。
“這,大少爺”老唐支支吾吾。
“哥,娘不都安排了”慕容舒蹙了蹙眉頭,淡淡道。
“誰要她安排的”慕容雲天橫着眉毛,瞪了慕容舒一眼。
慕容夫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了。
她疾步走到慕容雲天身旁,見他一身狼狽,不自覺便伸出手來。
慕容雲天像見了鬼一般,在長廊上倒退了好幾尺遠,怒道:“誰讓你碰我的”
“慕容雲天”“慕容雲天”慕容舒、秦箏和任羽都不滿地喊道。
“滾都給我滾”慕容雲天一揮衣袖,大踏步向別苑深處走去。
一面走,還不忘了怒喝:“老唐,你安排好不然,小心你的腦袋”
慕容雲天,你到底是屬多少隻刺蝟的非要扎得每個想靠近你的人遍體鱗傷,你自己也血流不止,你才高興嗎秦箏一頭黑線,在慕容雲天身後陰測着臉,無語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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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箏被兩個丫鬟扶着,一路進了別苑的一間客房。果然有更多的丫鬟走了進來,伺候她沐浴更衣。
她腿腳不便,只得由着丫鬟們,能做的都幫她做了。
她見今日準備的,是一套上好的桃色綢緞衫裙。
穿上之後,秦箏照了照銅鏡,覺得比那日紅色的那套更清新脫俗、俏皮靈動,不禁十分歡喜。想着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三分長相,七分打扮,還真不是蓋的。這穿上古代的漂亮衣服,更覺得靚麗俏皮了許多。
秦箏看着鏡中的自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掃卻如許陰霾。
正自我陶醉着,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有丫鬟看了看她的臉色。見她點了點頭,忙上前將門打開。
進來的是慕容舒,一手端着藥,另一隻手拿着一些瓶瓶罐罐。
秦箏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說道:“慕容舒,你這大碗小瓶的,要不要這麼恐怖”
慕容舒聽了,心疼地看着秦箏,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來,將藥碗捧給她,溫柔呵護道:“秦箏,來,先把藥喝了。喝完藥,我在給你上藥。”
真擡頭看着他關懷的眼神,接過藥碗,一口氣喝了下去。口中的苦味蔓延開來,令她不禁吐了吐舌頭,自我消化着這苦口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