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箏欣喜笑道:“很帥很帥”
“秦箏,早昨晚,對不起”慕容雲天忽然真誠地說道。
“又道歉人家霸道總裁都是不喜歡道歉,不愛道歉,不會道歉,你卻是隻知道道歉”秦箏笑笑,“雲天哥,我昨晚不知有多開心,你這道的是哪門子歉啊”
“讓你一個人”
“打住雲天哥,我倒要謝謝你爺爺即便他讓我和你們任何人坐在一桌,對我來說,也不過是一種禁錮”秦箏真誠地看着一臉慚色的慕容雲天,笑道,“雲天哥,以後不要動不動就道歉更何況,我昨晚喫得特別好。悄悄地告訴你一個祕密,我們還喝了你家最好的葡萄酒。哈哈哈”
正說笑着,又有一個聲音傳來。
“秦箏,昨晚,對不起”這是慕容舒的聲音。
見他一襲白衫,瀟灑飄逸地出現在眼前,似乎什麼都沒有變,又似乎什麼都變了。
秦箏明白,變了的,是她的心
如果說昨晚之前,她還有灰姑娘的夢想的話。那麼,今早醒來,她已經決定還是單身狗比較合適她了
如此想着,秦箏訕笑道:“慕容舒,早難得清晨看見你剛你哥在道歉,我這裏正安慰着。誰曾想,你又來了”
慕容舒還欲說什麼,秦箏笑道:“好了好了都不要道歉了我昨晚十分開心謝謝你們”
慕容舒凝視着秦箏,終於釋懷地笑了,說道:“秦箏,我娘讓我邀請你今晚過去喫晚飯。”
“不去”慕容雲天直接回絕。
“慕容舒,告訴慕容夫人,我們晚上一起過來。”秦箏不理會慕容雲天,笑道。
“我不去,我不喫別人做的飯菜。”慕容雲天大聲抗議道。
“我知道了,大少爺。我做好了,拿個食盒給你帶過去,總行了吧”秦箏白了他一眼,實在是受不了這傲嬌病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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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雲天將秦志、秦向撿過來也有幾天了。
這倆個和秦文、秦音差不多大的孩子,看起來確實被打得厲害了。
不僅全身上下傷痕累累,關鍵是人也變得癡癡笨笨的,存在感極低了。
通常是秦章氏招呼幾遍,兩人才有反應,給什麼喫什麼,給多少喫多少。
做什麼都小心翼翼地,大部分時間就是躲在無人的角落裏,生怕被發現了一般。
秦箏倒也不理會。
她的記憶中,對於兩個堂弟印象並不深刻,所以此時也難以產生同情之心。
倒是慕容雲天,閒暇時光,竟會去和他們說說話,似乎想安慰安慰他們。
秦箏倒也不覺得奇怪,反正這大少爺閒着也是閒着,就隨他吧
慕容舒走後不久,石板路上,秦箏遠遠看見,有一老婦推着輪椅徐徐行來。
秦箏見時,想了想,便走了出去。
慕容雲天也跟了過去。
兩人與老秦氏他們擦肩而過,秦箏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秦章氏見老秦氏過來了,忙招呼着他們,又將兩個孩子拉過來給他們看。
見兩孩子都穿上了幾乎嶄新的細布衣裳,老秦氏愣了愣。
“娘,秦志、秦向之前穿的衣服,實在是太小了,而且還補丁疊補丁的,我就給扔了,換上了立言、立行的衣裳,都是新的,沒穿過幾次。”秦章氏解釋道。
“娘,爹好些了嗎”秦章氏關切問道。
“我好多了”秦展德有些含混不清地說道,又極力扶着輪椅站了起來,在屋裏扶着牆壁走了好幾步,似乎想證明自己不是大家的累贅。
人有時候很奇怪,在鬼門關走過一遭之後,很有可能看清了曾經看不清地,明白了曾經不明白的,喜歡上了曾經不喜歡的
看着秦展德如此表現,秦章氏本就是最善良之人,也早就將曾經的仇怨放到了一邊,眼中泛着淚花,走過去扶住他,輕聲說道:“爹,您請坐最近比較忙,秦雲又越大越調皮。聽有安說有固元堂的大夫按時按點來給您瞧病施針,說您吃了藥,好了許多,我也就放心了。沒去看您,您不怪我吧”
“老大媳婦,是我們對不住你啊也對不住孩子們尤其是秦箏,害她差點沒被摔死。可如今這個家,卻全靠她撐着。連秦志、秦向,她都不計前嫌地接了來。我們心裏有愧啊”老秦氏流着淚說道。
秦展德亦老淚縱橫。
正說着,做布袋子的風氏和另幾個嬸子過來了,小蘭也走了過來。
見了老秦氏和秦展德,小蘭亦有些艱難,但還是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叫了聲“爹孃”
老秦氏見了她,也是心中有愧。
走過去,想要拉她的手。
誰知小蘭一個轉身,就往廁所跑了過去。不久,傳來嘔吐的聲響。
老秦氏這一高興,擦了一把眼淚,便忘情地拉住了秦章氏的手,眼中帶淚笑道:“老大媳婦,老四媳婦這是”
“娘,小蘭有喜了”秦章氏還有些不習慣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但也不忍心將手縮回來,只得任由老秦氏握着,開開心心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老頭子,老頭子,你聽到了沒有我們家老四媳婦有喜啦”老秦氏含淚看着秦展德,笑道,“老頭子啊,你好好活着,回頭,你還能看到老四的孩子,看到孩子們成家立業”
秦章氏怕兩老還沒喫早飯,忙着去給做一些早餐。
老秦氏只說喫過了、喫過了,卻一直盯着鍋裏不挪眼睛。
秦章氏於是給他們煎了四個雞蛋,弄了點肉,下了兩碗麪條。
看着兩老喫得吧唧吧唧的,秦章氏忽然有些懷疑起來。
“娘,老二媳婦回孃家多少天了”秦章氏正色問道。
“好幾天了連慕容公子家這麼好的酒席都不喫,就顧着往孃家跑。你說這是怎麼回事”老秦氏搖頭嘆氣。
“她是不是又把家裏所有的糧食銀錢全都拿回了孃家害你和爹連喫的糧食都沒有了你們也不敢對有安說,就這樣餓肚子,這哪裏是個法子”秦章氏搖搖頭,無奈道。
“我們攔也攔不住,她不是推搡我們,就是拿孩子出氣可也不能天天煩着有安,他多忙啊”老秦氏傷心道。
秦章氏想起倆孩子,臉上十分不忍。
見他們喫完了麪條,連湯都喝得乾乾淨淨了,一邊收拾一邊大聲說道:“娘,說起秦志、秦向,可就真是可憐了。那身上被打得,沒一塊地方是好的,關鍵是以前水靈靈的孩子,都快被打傻了。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