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紅衣的女人獨自一人坐在星巴克的卡座裏。
此刻已經是晚上11點,基本上該起飛的航班都已經起飛了,偌大的咖啡廳裏只有零零星星幾個人。
巨大的鴨舌帽將將她姣好的容顏蓋住了一半,目之所及,只能那看到那微微翹起的脣瓣,紅潤且性感。
三三倆倆,有幾個男人來搭訕,卻被都被女郎直接拒絕了,她低着頭,靜靜的注視着自己的杯子。
許是過了很久的緣故,咖啡杯裏的冰塊都已經融化,可她卻是一口都沒碰。
“南漓小姐。”
耳邊一陣微風,女郎擡眼,便看到了秦琛助理的ben
擡手將帽檐拉了拉,主動伸出手道:“好久不見,ben。”
ben順從的和她握了握,徑自拉開椅子在旁邊坐下。
坦白來講,他其實不是很喜歡和眼前這個女人相處,美則美已,可那雙眼睛,總是讓人覺得她的心裏並不是如她美麗的外表一般。
“好久不見,老大讓我來接您,酒店已經訂好了,喜來登的總統套房。”
“嗯,那真是麻煩你了。對了,不如喝杯咖啡吧,不然挺浪費的。”
南漓說着,將自己面前的一杯咖啡推了過去。
ben皺了皺眉,不懂她的意思,只是一想到她那毒娘子的綽號,心情就變得無比微妙。
“怎麼怕我下毒麼”
南漓笑眯眯的說着,很是可愛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是爲了增加可信度一般,自己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ben無奈的聳了聳肩,知道自己是逃不過的,不過想想好歹這女人和老大的關係不一般,也不至於把自己毒死,索性直接一仰頭,如同壯士般,將一整杯的東西口氣喝完了。
“南漓小姐,我們現在可以走了麼”
ben放下杯子,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四肢,並未感到任何不適。
南漓挑眉,又將自己的帽檐拉低了一些,愉快的拎起了書包跟在了ben身後。
看到ben開着秦琛那輛低調的切諾基,她又一次止住了腳步。
“秦琛哥哥什麼時候改口味了,這麼醜的車也開的出門”
ben扯了扯嘴角,替她拉開門:“還好吧,總裁說在洛城要低調些。”
南漓上了車,臉上的笑容忽然在一瞬間凝固,一隻手在座椅上飛快的摸索着。
“怎麼了有什麼髒東西麼”ben好奇的探過腦袋,不知這大小姐又抽哪門子的瘋,按理說不應該啊,這車基本上都是隨時保持清潔的。
南漓抽了抽鼻子,微垂的眼底閃過一絲晦暗莫名光亮。這車上坐過女人,秦琛是不用香水的。
但是現在卻有着一股若隱若現的在香水味,還是法國那種價格不菲的純植物精華提取的。
“沒事,我就是好奇嘛,你也知道,我很多年都沒來這裏了。”再擡頭時,南漓的臉上已經重新寫滿了笑容。
“哦,我還以爲你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了,老大可是說了,我得伺候好你,不然就得去非洲挖礦了啊”ben見她扣上了安全帶,心裏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一半。
“是麼什麼時候秦琛哥哥都會開玩笑了”南漓笑嘻嘻的接着話,猶豫了片刻,忽然伸手在包裏翻找起來。
不多時,一個好看的瓶子便出現在了她的手裏。
ben還未來得及阻止,她已經在自己身上噴了起來。
不知道是從什麼植物中提取出來的,南漓的香水味道並不是很衝,淡淡的如同春天萬物復甦那種清新感。
透過後視鏡,ben看到南漓一臉的自然,也就沒再多想,畢竟女人噴個香水,化個妝什麼的都很正常。
只是那種無形的壓力還是很大的,讓他忍不住把車速提了提又提,原本50分鐘的路程,硬是20分鐘就到了。
開好酒店,南漓倒也沒有再挽留他。
只是說有禮物要送給他和ken,兩個一樣的大的小盒子。
ben謝過,便迅速的離開的喜來登。
一打開車門,便被那股子香氣包裹了。
他無奈的打開了所有的換氣裝置和窗戶,又繞着洛城的高速來回跑了一圈,可是車裏的香氣就像是生了根一般,怎麼弄都揮之不去。
眼看的手上的表已經2點了,他只得先把車開到了陸宅,想要找秦琛報道,然後說一下車子很香的事情,可摸出手機,便想起了自己走之前老大的特別囑咐。
猶豫着要找個地方先睡一會,肚子卻是不爭氣的翻滾起來。
他的心中驟然一涼,下意識的驚出一身冷汗。
他慌忙的奔向衛生間,剛剛蹲下,南漓的短信後腳就跟着報到。
“不好意思啦,ben。誰讓秦琛哥哥不來接我呢,女孩子也是有脾氣的嘛,所以”
你妹啊你有脾氣也不能撒到我身上啊
ben欲哭無淚的捂着肚子,自己這是多少年沒被別人暗算過了,若是別人也就罷了,他自己直接就報復回來了,可偏偏那人是南漓。
別人不清楚,他跟了秦琛這麼多年的心腹還是知道一二的,這個女人,在老大心裏那也是有着重要地位的。
若是他沒猜錯的話,老大是一直把南漓當妹妹的。
似乎是體諒道他的不易,沒隔一分鐘,又是一條短信彈了過來。
“放心,這藥效只會持續到明天9點的”
ben:“”
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忍住給秦琛發了一條短信
陸家老宅。
酒過三巡的人終於都找回了些許的神志。
賓客們能走的都讓司機把自己接走了,楚家夫婦也回去了,還帶着不醒人事的兒子。
“老楚,你怎麼看陸家的二小姐,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那姑娘本來是少修的女朋吧”車裏,楚母低聲說着。
楚父看了一眼後座上爛泥一樣的兒子,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是啊,當時我還嘲諷了她幾句,沒想到這纔多久麻雀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不過也好,少修不是和她還有着幾年的感情麼說不定以後還能派上用場。”
“也是就是這個陸芷柔,我說實在的,其實當我們家的當家主母並不合適,長得是還不錯,就是這腦子”
“腦子怎麼了找個聰明的你我的地位放哪,這樣也挺好的,起碼都在我們的掌控範圍之內。”
“就是不知道這陸嬈嬈能在秦家有多大的分量,若是這分量太高的話,那我們吞併陸家股份的腳步,就得放緩一些了啊”
臥室裏,陸嬈嬈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各路人馬都惦記上了。
本以爲秦琛說留下只是說說而已,畢竟自己這房間裏的牀是1米2的,怎麼看都無法躺下兩個人,更別說自己這裏什麼男人的衣服都沒有,洗完澡秦琛穿什麼
“那個要不你回去吧,你看我這裏。”
房間小的可憐,秦琛坐在陸嬈嬈那唯一的凳子上之後,一半身子都露在外面,坐在牀邊的陸嬈嬈只要稍稍一動身子,便能和他來個“親密的接觸”,白淨的小臉上,幾乎從未褪去紅暈。
“這裏怎麼了我覺得挺好的啊”
秦琛一把將女人攬入懷裏,放在自己膝蓋上,一隻手穩穩的拖住了她的腰部,另一隻手則是拿起了陸嬈嬈桌子上的本本。
正欲打開,一隻白嫩的小手覆蓋在了他的手臂上。
“不能看”嬈嬈激動的說着,作勢就要站起來阻止男人,
只是她那點貓一般的力氣,三下兩下就被化解了,不僅沒有得逞,反倒自己的身子越陷越深,在男人的溫柔的攻勢下變得癱軟。
“爲什麼不能看”男人低沉的嗓音裏凝聚着慵懶的性感,從女人的耳畔流入。
嬈嬈被他弄的面紅耳赤,下齒貝死死的抵在脣瓣上,不住的哼哼道:“那個是日記啊,你就不要看了嘛”
“日記”
秦琛挑眉,興致越發濃郁。
“是啊不讓看,這是人家的祕密”陸嬈嬈說着,一雙眼睛裏閃着璀璨的星光。忽然想起自己看到電視裏的橋段,如果打不過自己男人的話,那就只能智取了。
想到這裏,她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秦琛不知道女人想要幹什麼,不過這樣新奇的感覺卻是他從來沒感受過的,便也沒有阻止,依舊是這般靜靜的圈着她。
直到嘴脣上被柔軟覆蓋
陸嬈嬈的吻技是笨拙的,卻也是無比虔誠和認真的。
秦琛怔怔的看着女人的臉在自己眼前不斷放大,黑色的瞳孔忍不住微縮着。
他微微呆滯了幾秒,便迎合起來。
只是
舌頭上忽然一痛,讓他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下意識也放鬆了對陸嬈嬈的鉗制。
也正好趁這個機會,陸嬈嬈得以從他懷裏掙脫,一把拽住自己的日記本,奔向了洗手間。
門重重的關上,女人瑟的聲音從門裏傳出。
秦琛無奈的勾了勾脣角,看着洗手間那隱隱約約的身影,心中流過一絲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