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在秦琛刻意封鎖下,陸嬈嬈是他女人這件事情並沒有多少知曉,可如今,這冷斯諾驟然一開口,在場的人看向陸嬈嬈的肚子眼神都有些曖昧了。
而且,冷斯諾此舉,也會將陸嬈嬈至於危險的境地。
畢竟這些年qid不斷的擴張秦琛搞垮了很多企業,也結下了很多仇家,那些人不敢找秦琛的麻煩,可是對於秦琛的女人
所謂的江湖道義不傷及妻女,那只有極少數人才能秉持的住本心。
“怎麼還是說秦琛回不來了”
“這可怎麼辦呢”
冷斯諾笑道,冰藍色的眼睛不住的在陸嬈嬈的身上掃視着,他就不明白了,眼前的女人究竟有什麼地方特殊,竟然能惹得秦琛寧願和自己反目,也不願碰她絲毫,就連南漓都捨得傷。
要知道他可是都不敢碰南漓的,自己身後那位教父雖然嘴上說的是不在乎女兒,但是他可是清楚的很,南漓的兒子可是一直被養的好好的。
這人一旦年紀大了,就忽然會對親情產生無限的需求和憧憬。
不過這對於他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接受秦琛結婚,卻無法接受秦琛愛上別人
典型的喫不到葡萄,也不能讓別人喫到
自打秦琛走之後,陸嬈嬈便利於閒暇時間沒少惡補秦琛的勢力。
對於眼前這位說不上喜歡討厭,但是卻是知道他的心理是扭曲的。
聽到他的話不僅沒惱,反而多了一絲同情。
“我家先生在忙,所以抽不開身。”
“畢竟qid的事情挺多的,不像是冷先生,這麼有閒情逸致。怎麼,你們冷氏的發展,還需要靠我們qid了”
比起蘇小安的猙獰,嬈嬈的端莊笑容顯然更容易讓人相信。
一時間,衆人看向他們兩個的目光都變得不善。
畢竟最近qid的股價一直都在下滑,他們也很肉痛,只是在看到那個新項目之後,便像是被了注入了雞血一般。
“秦太太這話可就”
“嬈嬈來了,怎麼不進來”忽然,一道女聲打斷了他們的聊天。
正是秦奶奶在女傭的攙扶下走了出來,一身黑色的旗袍搭配着灰色的披肩,明明是已經近60歲人,卻保養的像是40歲左右。
精緻的妝容走起路來每一步都像是計算好了一般,哪怕就是和一些年輕的婦人站在一起,那氣質也是絕對不輸的。
嬈嬈看到是她出來了,周身的氣場也溫和了許多。
“奶奶。”嬈嬈柔聲喚道,低眉順眼的女兒狀讓秦奶奶十分滿意。
當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冷先生就是這樣當客人的麼”
“還有這位蘇小姐是吧,既然你男朋友都是冷總裁了,又何必在我們qid屈才人事部那邊我已經通知過了,會按照勞動法給你賠償的。”
“秦太太您”
蘇小安的臉漲的慘白,她沒想到秦奶奶第一句話就是把自己開了。
再看周圍人的目光,那更是嫌棄到讓她想直接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才上好藥的指甲狠狠的嵌入手心中,疼的讓她想死。
而一旁的冷斯諾,臉上卻是依舊掛着溫和的笑容,手掌在蘇小安的背上不停的撫摸着,很輕的動作,卻是讓蘇小安渾身背上一陣酥麻。
“嬈嬈,我們進去吧。”
秦奶奶直接挽住了嬈嬈的手,越過人羣朝着裏面走去。
一老一少的身影,牢牢的鎖住了在場人所有的目光。
富麗堂皇的大廳之中,因爲她們的到來而變得無比安靜。入目,嬈嬈便看到了牆上一副巨大的海報,秦連和那位陸小姐的婚紗照。
雖然經過了精心的打扮和後期的修整,可陸語那張平淡無奇的五官,還是很不搭調,不知道是不是嬈嬈的錯覺,她甚至覺得陸語的臉像是假的。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怎麼”
“是不是也想要了回來讓小琛陪你去就是了。”見嬈嬈一直在發呆,秦奶奶便低聲說道。
原先是要瞞住嬈嬈的身份,爲了孩子保密。
不過如今看來,卻是沒有必要了。
“嗯不急,等孩子出生之後吧。”嬈嬈靦腆道,周身流轉着那是屬於母親纔有的光輝。
兩人自顧的說着,然而身爲主角的秦連卻是一直都沒出現。
“嬈嬈來了。”
秦祁山在幾人的攙扶下走到了她們近前,目光在看到秦奶奶的旗袍時便是臉色一沉。
這旗袍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當年
“我和嬈嬈說會話,一會開場了就過去”
秦奶奶出聲直接打斷了秦祁山的話,端莊的微笑之中卻又帶着一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秦祁山僵了僵,嘴脣直哆嗦。
“對了,你最好派人去看看你的好兒子,別一會在衆人面前下不來臺。”
“什麼”秦祁山愣住了。
秦奶奶勾了勾脣,拉着嬈嬈的手邊走進了一旁的太太圈裏
看着嬈嬈婀娜的背影,蘇小安只覺得自己腦袋要冒煙了。
正欲跟上,手腕卻被人死死的拽住了。
回頭,便跌進了冷斯諾冰藍色的雙眸裏:“怎麼還嫌自己不夠丟人”
他微微彎腰,裝作幫蘇小安整理衣服,卻是在她耳邊嘲諷起來。
明明被人擁抱會溫暖,然而她卻是覺得自己似乎是在冰窖裏,冷狠狠的侵入到了她每一寸的骨髓裏。
“我”
“既然已經都這樣了,那就老實在我身邊呆着。”
冷斯諾忽然鬆開了她,臉上又恢復了那副慣有的招牌式笑容,溫柔的眼神更是要融化了一般。
蘇小安呆呆的凝望着他,越發的覺得危險。
可是如今,自己好像已經沒有什麼退路可言,她咬了咬脣,迎着衆人審視的目光,又快步跟了上去。
沒有意識道,剛纔一直跟在嬈嬈身邊的ben消失不見了
f州某不知名沙漠。
秦琛自打上次給嬈嬈發過短信之後,便發現自己陷入了絕境之中。
雖然找到了自己那位“好教父”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卻也因此遭到了埋伏,損失慘重。
不僅通訊器壞掉了,更是和自己手下的人也被迫分開了。
他們的這處基地是建在沙漠之中的,一旦失去導航,那便只能是憑藉三分實力,七分運氣了。
好在秦琛身上還有着足夠的乾糧和水源,倒是還未到窮途末路。
然而一連幾天不見人,雖然他從小也經過專門的培訓,可心中還是會隱隱有些煩悶,再加上思念遠方的小女人。
他不由得又加快了幾分步伐,自從小時候差點在沙漠死掉之後,他對於沙漠的環境已經沒那麼可怕了。
眼見得就要走到綠洲了,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秦琛眉微皺,一個閃身躲進了旁邊的草叢之中。
“南宮嫣然,你以爲你現在還是在南宮家嗎”
“告訴你,現在你就是叫破天了也沒人會救你”一個男人猥瑣的笑着,手裏捏着一把長劍。
在他對面,則是一個身穿白色紗裙的女人,五官精緻,只是身上七七八八有多處傷口在冒着血,看起來狼狽之極。
“那又如何”南宮嫣然咬了咬脣,喫力的拎起旁邊已經斷了的劍,手心被那鋒利的劍刃刺的鮮血直流,可她臉上卻是一點苦楚的表現也沒有。
“就算是我死了,南宮家的繼承人也輪不到你來做”
“你不要忘記了我可是被許了龍家的,你殺了我,就不怕龍家的人來報復”
“龍家”猥瑣青年冷笑一聲,擡手便又在南宮嫣然的小腿上狠狠的刺了一下。
“南宮嫣然,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我還就不怕告訴你,龍家少族長龍衍,現在已經從家族裏出發去尋找人家命中註定的夫人了”
“還你許了龍家夢裏吧”
“至於你死了我會不會成爲繼承人,我的好姐姐,反正你是看不見了”
偌大的沙漠裏,女人一身血紅就像是這廣闊天地裏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南宮嫣然咬着嘴脣,看着男人的長劍一寸寸逼近自己的脖子,只覺得無比絕望她被家人寵了那麼多年,可沒想到這一出來竟然要死在自己親弟弟手下,可真是無比可笑,可悲
她不甘心的瞪着眼睛,心如死寂。
在第一眼看到兩人的裝扮時,秦琛第一個反應是不是自己走錯了片場。
然而再看空蕩的周圍,哪裏有攝像機的影子。
只是他素來是機警的,也不是那種多善良的俠義之士,本身是不打算出來安靜等兩人完事的,然而龍衍兩個字,卻是讓他不得不驚。
要知道,他見龍衍那次,他也是穿着這種古式的袍子,看起來,似乎和這兩個人是來自同樣的地方。
再加上南宮二字,更是勾起了他的回憶。
小時候他便聽奶奶說過,她來自一個神祕的家族,就是南宮家
想到這裏,秦琛暗自扣動了扳機,朝着男人的胸膛,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