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小範圍的活動着四肢,他已經很久沒有單獨行動過了。
指尖跳躍,地形經過3d成像技術已經立在了當前。
秦琛環顧四周,終於鎖定了其中的一艘工業運輸船。
根據船的番號,開船時間正巧是明天上午10點一刻。
怕是錢不到賬,秦瀚就會被他們帶走。
至於撕票,這麼幼稚的手段想必是不會出現在黑網s級的殺手面前的,他們往往都會聰明的將利益最大化。
就算是問秦琛要不到錢,同樣也能把人偷渡帶走賣掉。
尤其是在黑網一個讓秦琛厭惡痛覺的模塊裏,那裏面甚至可以買賣人命和人器官更別說一個長得跟小天使一樣的孩子了。
秦琛如同獵豹一般,港口密集的機箱間來回穿梭。
10點一刻,他進終於繞開守衛成功的進入了到了機艙裏面。
若是一般劫匪,秦琛定然是不會這麼麻煩的。
可那是s級啊
生命在那些人眼中就是一串數字連草芥都不如。
“大哥,我總覺得哪裏有古怪,這小孩還真的不像是一般的孩子,你瞧瞧這自從我們把他抓過來之後,他哭也不哭,鬧也不鬧。就坐在那,除了說過他爹是秦琛之外,就沒再有動靜了。”
“你說,他這是不是在騙我們,這網上也沒查出來他的資料啊。”
昏黃的燈光下,露着半個肩膀。
鼓囊囊的肌肉滿目瘡痍,大大小小新傷舊痕疊加在一起,一看就是個身上充滿故事的。
“騙不騙不知道,有錢人有個私生子也很正常。”#
“總歸明天早上我們就走了,你去吩咐兄弟幾個都給我老實點,等過了公海,想怎麼浪都行。”
jone沉聲說道,低沉是嗓音裏透着不容置疑。
專業訓練使得他走起路來都保持在同一個頻率上,明明那麼龐大的體積,踩在地板上,卻是輕的不能再輕了了。
秦琛不瞭解他們手中的設備到底有哪些。
雖然他是曾經在黑網坐到過最核心的位置,但是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
想到這裏,秦琛擡手撫摸着鏡片,先把幾個人的目標給鎖定了,這才屏息貼在一個碩大的集裝箱上面,等待着換崗。
這些人是偷渡,自然也不會選擇有監控的地方。
活做到了高級,大家都明白一個鐵律。
那就是越落後的地方越安全,越是發達,行蹤也就更容易暴露。
秦琛趴了好些時候,這才熬到他們換班喫飯。
悄然貼着集裝箱摸了過去,便看到了在一個半人高的箱子裏,被綁的牢牢的秦瀚。
也幸得是他戴了偵查鏡,在小傢伙的手腕處。隱隱還開着紅外射線,幾把深幽的槍口正對着那半人身高都不到的孩子。
秦琛瞳孔微縮。
已然在心底宣判了這些綁匪的死刑。
他黯然在儀表上敲擊着,眼瞅着那就要破解紅外了。
忽的,小正太擡起了頭。
四目相對,秦琛心中一沉。
正想着怎麼投遞信號呢,秦瀚卻是搖了搖頭。
秦琛一怔,正想打個手勢什麼,忽然,背後一涼,響起一陣笑聲。
jone熟悉的聲音夾帶着一絲戲虐。
秦琛忍不住渾身繃緊。
擡眼悠悠的看了一眼自家兒子,忽然覺得自己真是落後了
這年頭居然有人把攝像頭放在目標身上,還是隻有秦瀚擡頭才能看的到他。
這尼瑪叫他說什麼好
他真的是
“哦那隻能說明你的手下太弱了。”
因爲開了變聲器,秦琛說起話來也無所顧忌。
“是麼”
jone嗤嗤笑着,呼吸聲變得越發沉重。在說話間,手指迅速扣下了扳機。
空氣中一陣微不可聞的顫慄,那是無聲彈發射的標記。
就在秦瀚震驚的目光中,jone的手指足足動了6下
就算是穿了防彈衣,這隻照着一個地方打,那也是會出事的啊。
果然。
秦琛身影一歪倒在了地上。
然而jone卻是沒有放鬆警惕,一連又換了一把槍朝着地上的“屍體”又來了幾下。
可謂是從頭打到了腳。
秦瀚的眼睛一下子都紅了。
本就還是個孩子,此刻又看到疑似是自己親爹的人被人活生生的當成是靶子在打,他怎麼能接受的了
“他已經死了你怎麼還下的手”
秦瀚雙目赤紅,兩行眼淚順着臉頰往外涌着。
滿心的自責在心底交織着,其實秦琛不用死的不是嗎
那監控就貼在自己臉上,他要是不擡頭的話,那麼秦琛就不會被發現
“死了”
“這可不好說。”
大概是因爲小正太長着一副人畜無害的面孔。饒是jone這種雙手沾滿血腥的人也會被激發起那抹隱沒在心中深淵的耐心和憐惜。
他擡頭看了一眼雙目紅通通的孩童,沒好氣的將一方手帕蓋在了他的腦門上,擋住了他的雙眼。
“我還是相信原始人民的智慧。”他說着話,從小腿處摸出一把鋒利的瑞士軍刀,劃破空氣,狠狠的刺向地上已然被他打成曬子的人。
“好巧,我也是這麼想的。”
伴隨着一聲嗤笑,jone整個人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停在了那裏。
他瞪着銅鈴般的大眼,海藍色瞳孔瞬間放大。
“你”
喉嚨艱難的涌動着,擠出了一個無比艱難音節。
“jone,是誰借給你的膽子,來老子的兒子也敢綁”
秦琛關掉變聲器,用特殊的胸腔共鳴發音。
這性感死沉的沙啞嗓音,正是黑網所有s級殺手們都揮之不去的噩夢。
因爲這是殺手之王
那個哪怕是過了十幾年,都不曾從神壇上跌落下來的男人。
“是你”
“你是黑影king”
jone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倒流了。
他是多想不開,竟然去拔閻王爺的鬍鬚了
可是這小娃娃說自己爹是洛華國首富秦琛啊
信心量有點大,jone的腦細胞有點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