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嫣然越說越離譜,眼睛迷離的眯成了一條細線。
那裏面藏匿着少女對愛情的憧憬,還有一抹不易覺察的渴望。她慘白的臉頰上透着不正常的紅暈。
雙眼卻是直勾勾的鎖定在秦琛身上。
“你瘋了”
秦琛後退了幾步。
“你不要以爲,我不會殺你。”他冷冷的說道,平淡的語氣裏沒有一絲情感波動。
南宮嫣然歪着腦袋,似笑非笑:“那你就試試看啊我死不要緊可玉嬈和玉祁,就會生不如死了。你說如果玉嬈明知道你能救她舅舅而不願意救,會不會原諒你”
“哦,當然,還有一個辦法,你讓玉嬈和龍衍睡你不知道吧,秦琛,這鳳凰血脈的覺醒和龍血是分不開的之所以玉繞現在還能中毒,便是因爲睡的太少”
“啪”
秦琛揚手甩了過去
“你他媽再說一句,信不信我讓你生不如死”
喉結滾動,陰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的一般。
南宮嫣然歪着腦袋,陰暗的燈光下,她的臉好像是真的歪了伴隨着她的笑容,以極其不協調的方式扭曲着。
“那又如何反正有玉嬈給我陪葬”
“我就算是死了你們也別想在一起”
她歇斯底里的叫着聲音尖利
秦琛掃了一眼角落裏的測謊儀,她的確是沒有說謊。
可是嬈嬈自己爲什麼一點印象都沒
難道她真的是和龍衍
不
不可能
如同他永遠不會背叛嬈嬈一般,他也堅信小女人是不會和別人發生關係的,哪怕是無意識的狀態。
可惜玉祁聯繫不上,嬈嬈身邊的鐵牛還在昏迷。
第一次,秦琛覺得隱世家族的事情讓他無比糾結。
“秦琛接受不了吧”
“那就求我啊當着玉嬈的面,給我一場盛大的婚禮我就把解藥給你,不然你可以去找龍衍,我相信他很樂意幫你這個忙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琛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那個密室裏走出來的。
“老大,您怎麼了真麼渾身都是汗。”ken將紙巾遞給秦琛,擔憂道。
秦琛一摸額頭,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溼透了。
驟然回頭,密室的門已經鎖好了。
南宮嫣然那鬼畜般的笑聲卻是如同魔音一般在他的耳邊環繞着。
秦琛一言不發的從密室走回了書房,將自己反鎖在了屋裏。
內心的焦灼讓他無可附加。
他本能的覺得南宮嫣然是在說謊,可爲什麼測謊儀沒有測出來呢。
要知道那儀器已經是這世界上頂尖的了,除非,她能騙過自己。
“老大,不好了”
“夫人暈倒了”
ken着急的在門外喊道,秦琛心中頓時一跳。
來不及思考,他直奔嬈嬈的臥室,剛走到門口,便瞧見裏面一堆穿着白色大褂的人才裏面忙碌,說着一些秦琛聽不懂的術語。
“秦琛你終於來了”吳賀一眼看到人羣中的他,急急忙忙的走上前說道:“嬈嬈好像是中了一種很可怕的基因病毒。”
看來南宮嫣然不是使詐
他想要衝進去看一看,卻發現那些人竟然身上竟然穿着的無菌服隔離服
“是,書房說話。”吳賀給了ken一個眼神,示意男人把門關上,然後拉着秦琛去了書房。
剛進屋,秦琛便着急問道。
“到底怎麼回事”
吳賀面容嚴肅,打開了自己的電腦,然後將幾分血液檢驗報告放在了秦琛面前。
“因爲這個病毒的形狀很像流星,所以暫時小組就給他起了名字叫做流星,至於案例,只有十幾年前在f洲那邊有過幾咧,開始的時候整張臉上會出現大面積的胎記一般的東西,然後開始腐爛,而且是從外面和心臟器官一起開始。”
“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大概是嬈嬈的善良保佑了她雖然手這個病毒是很可怕的,但是她現在沒有性命危險,只是臉上和身上出現了灰青色的塊狀斑點,內臟還算完好。”
“但是我們這裏的科學水平只能到這個地步了,你必須要儘快找到解藥纔是,時間長的話”吳賀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臉色卻是無比的凝重。
她撫摸着小腹,昨日這才和蘇慕辰劃上了句號,怎麼嬈嬈又會中毒呢
而且,還只有嬈嬈中毒了。
秦琛哆嗦着手,一張張開始翻看着電腦裏的資料。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南宮嫣然相遇,便是在f洲。
那裏有着廣闊無垠的沙漠,說來就來的龍捲風,的確是個很適合毀屍滅跡的地方。
照片裏,那一張張面目全非的屍體,讓人看着便讓止不住心裏發毛。
“我帶嬈嬈走”
頃刻間,秦琛做出了決定。
吳賀既然說嬈嬈身體裏是有抗藥性的,那麼也許回到龍魂真正的總部還是有希望的。
“回洛城嗎需要我做什麼嗎”吳賀揪心無比,忍不住將過錯往自己身上攬,早知道她就先不離婚了,也許蘇慕辰就不會抽風
“不用了,你安心養胎就好至於嬈嬈,他不會有事的。”
秦琛輕聲說道,眼睛裏寒芒點點。
放在沙發上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扭曲成了一個可怕的弧度。
沒有人能再次將嬈嬈從他身邊分離,沒有
“情況目前已經穩定了,大概夫人用不了幾個小時便會甦醒了。”吳家醫療團隊給秦琛彙報着嬈嬈的狀況。
秦琛挑眉,正欲開口,那醫生卻是又道:“但是現在她體內的病毒並沒有死亡,依舊在分裂中,所以,可能這次醒來之後,夫人下一次昏迷的時間會更長”
“更長”
“是的。”主任醫生古怪的搖着腦袋:“這病毒太稀少了,我們也只是第一次遇到,根據史料記載,先前那些人都是幾天內暴斃,而且是從內到外的,但是夫人的情況比較特殊,就像是已經有了抗體,但是抗體不成熟,所以”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呢,能不能”
“不能保留任何關於嬈嬈的資料,不然我就只能對不起各位了。”秦琛冷然道,一言阻止了主任醫生想要說的話。寒氣滿滿的目光好似那醫生不是醫生,而是他的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