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頓時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跪在原地僵了兩秒,才一把鬆開了夜水寒,身體趕緊往後挪了挪,拉開了些和男人之間的距離,低垂着眼皮看也不敢看此時的夜水寒。
一張小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緋紅無比,連帶着耳根和脖頸處都染上了一片紅,兩根食指垂在身前,輕輕的攪在一起打着圈圈,聲音裏含着幾分嬌羞:“額你還有事要忙吧我就不耽誤你時間了,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夜水寒神情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半跪在牀墊上的女孩,輕聲的“嗯”了一聲,原地站了兩秒,才轉身走出了臥室。
季沫等到夜水寒徹底的消失在眼底,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擡起小手,用力的朝着她自己扇着風。
我的媽她的心跳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快
快到她都以爲她的心臟壞掉了。
不應該呀
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夜水寒長得跟個妖孽似的,更何況前世夜水寒也不知道拜倒在她牛仔褲前多少次了。
她甚至還有了夜水寒的孩子,她怎麼可能就突然對他沒了抵抗力了呢
這不科學呀
還有,她莫名其妙的抱他幹什麼呀,她是瘋了嗎
季沫渾身卸力的躺回到了牀上,在牀上翻來覆去的滾了兩個圈,然後掀起被褥,將她自己埋進了被窩裏,想要試着平復下身體急速上升的體溫。
可牀單上全是昨晚她和夜水寒纏綿時留下的氣息,季沫的鼻息裏也全是男人身上那抹淡淡的清香,夾雜着一縷縷菸草的味道。
“啊”
季沫抓狂的窩在被窩裏雙腿用力的空踹着,猛地一個翻身從牀上坐了起來,抓了抓披散着肩後的長髮,逃命般的跑出了臥室,跑下樓。
季沫在客廳裏找了一圈,隨便拉住了一個正在打掃的傭人,出聲質問道:“你們爲什麼沒有幫我換牀單,我牀單上全是一股怪味。”
傭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納悶的開口道:“季小姐,不是你自己說沒有你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你的房間嗎以前都是你讓我們去換牀單的時候,我們才幫你換牀單的,我們哪敢隨意進出你的房間,而且,季小姐,你的牀單不是昨天早上纔剛剛換過了嗎怎麼會有股怪味呢”
這位老太太,話怎麼這麼多,讓她換就換,哪來這麼多廢話。
季沫在心裏吐槽了一句,然後又開口道:“反正就是有味道,你現在馬上上去幫我換了,順便再做個大掃除,我房間髒死了,我跑完步以後,你幫我做完。”
說完季沫也不管傭人有沒有聽清楚,就已經邁開了長腿,跑出了客廳,衝出了花園。
傭人神情怪異的看着季沫跑遠的身影,忍不住低聲嘀咕了一句:“這季小姐要跑步怎麼挑這會兒去,外面天氣這麼熱,要是等會兒中暑了,夜先生責怪下來,我們又得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