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才繼續說道:“你剛纔不是也看到了嗎他現在居然爲了那個女人,就連我都不放在眼裏了,我現在在這個家裏哪裏還有說話的份兒,我看以後這個夜家,要改名換姓了,全都是那個季沫的天下了。”
“我是老了,還能做什麼,總會有一天要把手裏握着的權錢放出去的。”
雲杉眼見忽地閃過了一抹陰森的戾氣,不過一秒之內,很快就消失在她的眼角,然後又神色如常的開了口:“夜夫人,夜先生現在只是一時糊塗,被季沫蒙了心智,等他想通了,想明白了,就會知道錯了,而且夜先生一貫聰明睿智,你不用太擔心的。”
夜夫人一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一邊帶着一抹無可奈何輕聲喃呢道:“哼但願吧”
說完放下了茶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邊轉身朝着二樓走去,一邊對着站在一旁的老管家開了口:“我回房躺一會兒,等會兒中午的時候,再來喊醒我。”
老管家恭敬的答道:“好,夜夫人。”
說完老管家剛要擡腳追上去,夜夫人就擡起手朝着她揮了揮,示意老管家不用跟上來。
老管家很識相的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沒再跟上去。
夜夫人獨自一個人上了樓,回了臥室,坐在沙發上靜靜地分析着腦海裏混亂的思緒。
她又怎麼會不瞭解她自己兒子的性子,既然夜水寒今天如此大動干戈的跑來老宅,又特意話裏有話的挑明瞭他誓要護着季沫的時候,夜夫人就知道她這個兒子,對季沫是動了真情。
其實夜夫人早在夜水寒當初執意要帶着季沫回頤園的時候,她就應該知道她這個兒子這輩子是非這個女人不可了。
不然她這個從來都不和女生親近的兒子,當初也不會費盡心機的把季沫帶回了頤園。
夜夫人也明白剛剛夜水寒的那番話,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並不是只說給她一個人聽的,更多的是想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他夜水寒是護定了季沫。
也讓那些人明白,人若不犯她季沫,他夜水寒便無事,人若犯她季沫,他夜水寒定爲她披荊斬棘,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就算血洗世界,也要護她周全。
而這樣的偏袒和守護,又怎麼可能是不愛。
夜水寒離開老宅之後,就直接驅車去了公司,車子順着主路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孫浩終究抵不住心底的疑惑和不解,頂着心裏的懼怕,壯着膽子開了口:“夜先生,你剛剛這麼說,夜夫人會不會很傷心啊”
夜水寒對他母親的性子還算是瞭如指掌的,這點風浪對於夜夫人而言,根本就是無足輕重。
能夠在夜夫人三十歲的時候,冷靜面對丈夫的突然離世,帶着那時纔剛剛五歲的夜水寒,沉着淡定的處理掉內憂外患,獨自統治了整個夜家的女人,若是就連這點波瀾都經受不住,又如何統管得下整個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