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見夜水寒態度終於軟了下來,心裏暗自爽了一把,也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更明白要是如果她做得太過分,萬一等會兒收不了場,就真的悲催了。
季沫漸漸停下了哭泣,吸了吸鼻子,指着還掛在臉上的眼淚,撅着小嘴對着夜水寒撒着嬌:“你幫我擦。”
夜水寒的瞳孔微不可查的閃了閃,然後神色有些不自在的別開了視線,拿起放在儲物盒上的紙巾盒,遞到了季沫的手裏,聲音冷冷的出了聲:“自己擦。”
季沫低頭看了眼手裏抱着的紙巾盒,又擡起頭看向了男人冰冷的側臉,小嘴一癟,一副欲哭未哭的模樣看着夜水寒,眼眶裏的眼淚似乎下一秒隨時都有可能會往下掉,眼底泛着淚光,帶着一股哭腔斷斷續續的又出了聲:“你你是不是嫌我髒,是不是怕我弄髒了你的車是不是我還沒你的車重要是不是”
說完季沫就眼巴巴的看着夜水寒,一副“要是你敢說個是試試,我就立馬哭給你看”的模樣一錯不錯的看着男人。
夜水寒是真的怕季沫下一秒又給他哭,雖然心裏還是有些彆扭,又有些無奈,但終究還是選擇了妥協,抽了兩張紙巾按在季沫的臉上,胡亂的替季沫擦乾了眼淚。
夜水寒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季沫做這麼多,對着他撒嬌耍賴,有一部分的原因都是因爲剛剛餐廳的那場風波。
夜水寒雖然都知道,季沫現在對他所有的一切或許都是她演的一場戲,不過他不想拆穿,更或者是不敢說破。
更沒辦法接受她和陸嘉信在一起,然後再悄悄的離開這個城市,過上她全新的生活。
如果是那樣,那麼他倒寧願一輩子都如現在這樣更好。
即使不愛,也要相守。
然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孫浩,突然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從他的心底升騰而上,真還是打心眼兒的佩服季沫,居然就這麼輕鬆的搞定了夜先生。
剛剛看夜先生走進餐廳那架勢,那氣勢,那陣仗,他都有那麼一個瞬間都以爲夜先生將會把餐廳夷爲平地,炸掉餐廳或許才能泄他心頭之恨。
可季小姐才哭一哭就能輕鬆的搞定了夜先生暴走的情緒,而且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季小姐簡直哭得不要太假了,夜先生這也能上當
季沫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的,季沫整個人窩在被窩裏,閉着眼睛伸出一隻手摸向了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
季沫摸索着找了一陣子,才終於找到了手機,然後閉着眼睛憑着直覺接通了電話,迷迷糊糊的“喂”了一聲。
電話纔剛被接通,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施洛洛慌亂,又帶着一抹哭腔的聲音:“小沫,我要怎麼辦你幫幫我,你一定要幫幫我。”
季沫神色有些不耐煩的將手機從耳邊取了下來,看了眼電話上顯示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