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水寒手指輕輕地敲打着辦公桌,不急不忙的又出了聲:“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在我房間裏睡。”
季沫壓根兒就沒有細想夜水寒的話,想也沒想的直接一口答應下來:“就這樣啊,我還以爲多大點兒事呢,又不是什麼難事,完全沒有問題啊。”
季沫說完了之後,過了一秒,才猛然發現電話兩頭突然之間,安靜得有些詭異,甚至就連彼此的呼吸聲都顯得格外的突兀。
季沫此刻才反應過來夜水寒剛剛到底說了些什麼,一張小臉忽然就紅了起來。
季沫等了幾秒,卻遲遲都沒有等到夜水寒的聲音從電話裏傳過來,電話裏安靜得讓季沫有一秒都以爲夜水寒甚至已經掛斷了電話。
季沫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確認了一眼通話時間依舊還在走動着,才又把手機舉到了耳邊,害怕她自己理解錯了,又壯着膽子,輕聲的多問了一句:“呃我想問問,你說的這個睡,是動詞還是名詞啊”
夜水寒本來心底還泛起了一絲漣漪,不過也隨着季沫這句話從電話裏傳來,瞬間就消散盡失,化作了心頭的一陣無語,乾脆直接轉了話題:“你只有一次機會,記住你到底什麼是你該做的,什麼是你不能做的。”
說完夜水寒就直接掛斷了電話,沒有再給季沫任何開口的機會。
季沫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牀,陪着夜水寒喫過了早餐,才讓司機送她去了城郊的影視城。
季沫照着李助理髮給她的定位,在影視城裏彎彎繞繞的找了一陣子,才終於找到了拍片的片場。
化妝師領着季沫先去化了妝,換了衣服,做了髮型之後,就帶着季沫去了拍攝地點,等着上戲。
導演正在拍攝女主角婉言和蔣墨的戲份,季沫也不敢出聲打擾,很安靜的走到了一旁,靜靜的等在旁邊,等着導演安排着她上戲。
只是季沫沒想到,她站在旁邊一等就是一整個上午,卻還是依舊沒有輪到她的戲份。
六七月的天氣也慢慢的熱起來了,早上的時候也還好,氣溫還不算太高,可快到中午的時候,室外的天氣也有三十度以上,中午的太陽又特別的曬,季沫等戲的地方,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暫時躲一下毒辣辣的太陽。
季沫又不敢走遠了,擔心等會兒輪到她的時候,導演又找不到她,季沫只能等在原地,找了一個比較狹窄的屋檐下,勉強的能遮擋掉一點太陽光的直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