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又重新拿起了消毒藥水和棉籤,一邊幫夜水寒清理着傷口,一邊輕聲的開了口:“你剛剛怎麼也不知道躲一下,你不是輕輕就可以甩開我了嗎怎麼那會兒又傻乎乎的等着我咬。”
季沫擔心上藥的時候會有點疼,擦好了消毒藥水之後,故意停頓了一下,擡起頭看着夜水寒,音調柔柔的開了口:“可能會有點疼,你忍着點啊。”
夜水寒眸色淡淡的看着她,雖然語氣依舊是冷冷清清的,卻又隱含着一抹寵溺和縱容:“剛剛咬人的時候,可沒看見你這麼慫過”
這還不是被你氣的
季沫在心裏嘀咕了一句,不過自知理虧,沒敢嘴硬,很是溫順的點了點頭,隨聲附和道:“就算是我先動手的,你也可以掙扎一下嘛,難道我拿着刀子捅你一刀,你也不躲嗎”
說完又很沒底氣的低下了腦袋,拿起棉籤沾了些藥水,一邊撅着嘴吹着氣,一邊動作又輕又柔幫夜水寒擦着藥水。
安管家也剛好煮好了水餃,走進了客廳,剛要把已經準備好的話說出口,可本已經輪到了嘴邊的話,卻又看見眼前的這一幕,驀地又悉數吞回了腹中,改了口:“夜先生,這是怎麼了”
夜水寒很是難得的開了金口,回答了安管家:“被咬傷了。”
安管家神情焦急的開了口:“夜先生,這是被什麼東西咬傷了怎麼還流血了是外面的野貓野狗嗎這要去打狂犬疫苗的,可馬虎不得。”
夜水寒似是心情很好的勾了勾脣,視線是看着坐在他面前的女孩,話卻是在回答安管家:“應該是野貓,而且還是野性難馴的那種。”
季沫咬牙切齒的橫了男人一眼,然後故意使壞的用力地壓了壓男人受傷的傷口,也不管男人朝她投過來的警告的眼神,不等安管家開口,率先搶了話音:“安管家,是不是餃子煮好了”
安管家很容易就被季沫帶走了思緒,連忙開了口:“好了,季小姐,可以用餐了。”
季沫點了點頭,趕緊三兩下幫夜水寒上好了藥水,就連醫藥箱都沒來得及收拾,就拉着夜水寒朝着餐廳走了過去。
季沫看了眼放在餐桌上的兩盤形狀有少許不同的餃子,一邊拉開了椅子坐下,一邊納悶的問道:“安管家,怎麼我和夜水寒的餃子,形狀不太一樣。”
安管家接着說道:“因爲你和夜先生的口味不一樣,你的這盤是韭菜餡的,夜先生的是芹菜餡的。”
季沫淡淡的“哦”了一聲,也沒多想,直接拿起了筷子,吃了起來。
安管家很識趣的沒再杵在旁邊當電燈泡,默默的退出了餐廳。
季沫大概喫掉了她自己盤子裏的一半的餃子的時候,視線就開始不受控制的朝着放在夜水寒面前的那盤餃子瞟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