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水寒神情淡定的看了看季沫,又轉眸盯着已經貼在他脣邊的餃子看了一會兒,纔像是提起了多大的勇氣似的,艱難的張開了嘴,咬了一口季沫遞到他嘴邊的餃子。
敬酒不喫喫罰酒小樣
季沫暗自在心底嘀咕了一句,然後一臉期待的等着夜水寒嚥下了嘴裏的餃子之後,纔開了口:“好喫嗎”
夜水寒如同嚼蠟一般的吞下了餃子,沒有正面回答季沫,徑直轉了話題:“你的餃子再不喫就涼了。”
季沫眼角忽然閃過了一抹狡黠,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噔噔噔”的轉身走回到她自己的座位邊,抱起她剛剛喫完剩下的半盤餃子,又轉身走回到了夜水寒跟前。
勾着脣角,衝着夜水寒挑了挑眉,狗腿撒嬌的開了口:“要不我們換着喫”
夜水寒深邃而又漆黑的眸子微不可查的躲閃了一下,想也沒想的直接拒絕掉:“不要。”
聞聲,季沫眉眼驀地沉了下來,一臉幽怨的看着他,過了片刻,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瞬間原地滿血復活,雙手託着腮,歪着腦袋衝着男人眨了眨眼,音調軟軟的開了口:“要不我餵你喫一個,你再餵我喫一個,怎麼樣”
轉着眼珠子想了想,像是擔心夜水寒還是不肯答應,乾脆又退了一步:“你要是嫌太麻煩,不用餵我也是可以的,我自己可以動手解決的。”
夜水寒的視線又不着痕跡的瞟了眼季沫盤子裏的餃子,過了片刻,才勉爲其難的動了脣:“第二種方案。”
季沫一臉黑人問號的衝着夜水寒眨了眨眼,然後又立刻反應過來夜水寒的意思。
他以爲是在公司開會嗎還第二種方案
神經病吧
季沫嘴角不受控制的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然後迅速的從嘴角擠出一抹笑容,笑盈盈的開了口:“成交”
季沫先是夾了個夜水寒盤子裏的餃子,塞進了嘴裏,口齒不清的解釋道:“這個是我剛剛餵你的那一個餃子,你還給我的,不算。”
季沫一邊嚼着嘴裏的餃子,一邊又夾了個韭菜味的餃子,遞到了夜水寒的嘴邊,朝着他遞了一道眼神,示意夜水寒張嘴。
季沫就這樣你一個我一個的快要把兩盤餃子喫完的時候,安管家也算着他們差不多快要喫完,走進了餐廳。
安管家看見放在夜水寒面前餃子,眼底忽然閃過一抹錯愕和不解,然後迅速的轉化爲驚慌和惶恐,膽戰心驚的開了口:“夜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失誤,我可能把您和季小姐的餃子拿錯了,是我的疏忽,明知道夜先生從來不喫韭菜餡的餃子,是我的”
只是安管家的話都還沒說完,季沫就率先出聲打斷了她:“你不喫韭菜餡的嗎”
話卻是對着夜水寒說的。
夜水寒雖然沒有說話,可是掛在臉上的表情卻是已經不言而喻了。
季沫自然是一秒就讀懂了夜水寒此刻沉默的意思,再開口的聲音帶着幾分詫異和不解:“你不喫韭菜餡的怎麼不早說,你都快要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