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水寒點了點下巴,沒再說話,然後擡腳走到了牀邊,彎腰一把打橫抱起了季沫。
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臥室,下了樓,徑直走出了別墅,坐上了房車。
安管家看着被男人抱在懷裏,僅剩下一絲氣息殘存的女孩,眼淚終究還是忍不住的從眼眶裏滾落了出來。
不過,安管家很快就擡起手擦掉了眼淚,帶着一抹鼻音,對着站在她身邊的唐易開了口:“唐醫生,季小姐真的沒救了嗎季小姐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就這樣了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唐易神情黯然的深嘆了一口氣,似是有些失神的搖了搖頭,喃喃的開了口:“季小姐體內淤積的毒液實在是太久太多,我們又發現得太晚,我也是沒有任何辦法了,也實在是迴天乏力。”
安管家剛剛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此刻又毫無預兆的滴落下來,一面極力的忍住了哭泣,一面又開了口:“那季小姐這是徹底沒得救了”
說話間,唐易也和安管家走到了別墅門口,看着已經緩緩駛出莊園的房車,唐易好半天才從嘴裏吐出了一句話:“季小姐如果命大一點,應該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身體熬不住的話,那就就很難說了,說不定說不定說不定隨時都有可能會”
安管家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說話,跟着唐易一起上了另外一輛車,離開了鴻錦園,一路朝着頤園駛去。
季沫被夜水寒抱上了車,車子順着主路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季沫才從牀上爬了起來。
想着剛纔安管家哽咽的語氣,終究還是於心不忍的對着夜水寒開了口:“我們真的就連安管家都不能說嗎”
話音頓了頓,回頭看了眼跟在他們身後的車輛,又動了脣:“我覺得安管家應該不會是和章小文一夥的吧,你剛剛沒有看到嗎安管家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急哭了,而且安管家平時也對我很好啊,我相信安管家應該不會對我做出這樣的事的。”
夜水寒神情溫軟的伸手握住了女孩軟若無骨的小手,開口的聲音不帶着一絲多餘的情緒,彷彿只是在陳訴着一個事實而已:“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我誰也不會相信。”
話音頓了頓,把女孩的小手舉到了他的脣邊,輕輕的啄了一下她的手背,然後又道:“我看過太多,原本你以爲是自己朋友的人,卻爲了一己私慾,立刻對你倒戈相向的人,原來都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