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告訴你,你這不是在愛他,你這是在自虐,知不知道”
季沫默默的垂下了眼皮,掩蓋掉了眼底多餘的情緒,開口的聲音似是不帶着一絲情緒,彷彿只是在陳訴着一個事實而已:“我只是想給我們最後一次機會,畢竟我承諾過他,會給他這次機會。”
“我總不能言而無信吧,我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了。”
“我擔心他是不是因爲剛纔人太多,纔會沒那麼容易找到我,所以我纔沒有着急離開,我以爲當人羣散盡,只有我一個人留下來的時候,他總會看見我的,總會走向我的,可是,原來好像也並不是啊。”
蔣墨就連這樣站在她的身邊,和她隔着一小段的距離,也感受得到她渾身透着的那股刺冷,甚至就連她開口說話時的聲音,都含着一股明顯的牙齒打顫的聲音。
蔣墨在看見季沫之前發佈的那條動態之後,其實心底也能猜到了,季沫應該是和夜水寒約好了,一起在這邊跨年。
蔣墨心底也很清楚,他其實趕過來對於他而言,其實是毫無意義的,無非就是他自己找虐。
可是蔣墨就像是突然着了魔似的,鬼使神差的就已經出了門,駕着車,莫名其妙的就到了這裏。
蔣墨剛到這裏的時候,廣場上還圍滿了人,還沒有到倒數跨年的時候,蔣墨擠在細窄的人與人之間的縫隙中,尋找着他記憶裏熟悉的那抹身影。
蔣墨原以爲他過來的時間,夜水寒應該早就到了。
可是蔣墨偷偷地在季沫身邊尋找了良久,卻依舊沒能找到季沫心中正在等着的那個男人。
蔣墨最開始也沒多想,只以爲是夜水寒有什麼事稍微耽誤了,暫時還沒來,蔣墨也沒着急湊上去,選擇默默的站在了另一邊,陪着她一起等着她心中的那個人。
只是蔣墨陪着她等了一分鐘又一分鐘,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快要走到十二點了,季沫身邊卻依舊遲遲都沒有出現夜水寒的身影。
其實早在幾個小時以前,根據蔣墨對夜水寒的瞭解,夜水寒若是想要赴約,他應該早就出現了,他不會也不可能讓季沫一個人等這麼久的。
就算是夜水寒有什麼事情,突然耽誤了,他也不可能不給季沫來通電話或是一條信息的,讓她一個人這樣傻傻的等着的。
蔣墨一直都偷偷的觀察着季沫的動靜,季沫卻自始至終都不曾有過任何接聽電話或是回覆信息的跡象。
蔣墨一直默默的站在另一旁,季沫等着夜水寒的到來,他就等着她的甘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