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停頓了片刻,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季沫漆黑的眼眸,一字一頓的,鄭重而又嚴肅的開了口:“沫沫,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太遲了,說什麼都不可能會再挽回什麼了,話語已經顯得蒼白無力了。”
“可是我還是想要跟你鄭重的道歉,是因爲我的緣故,才讓你們一家人被動的牽連在內的,是因爲我,纔會讓你父母無故的遭遇到了車禍,是因爲我,你們家纔會在一夜之間發生瞭如此大的變故。”
“所以,我才一直都不敢對你提起這件事,我擔心你在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後,會因爲憤恨,因爲痛苦,因爲埋怨,從而選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我。”
“所以,我才卑鄙的把這件事對你瞞了下來,讓你蒙在了鼓裏,就算我看見你在我身邊痛苦折磨也好,歇斯底里也罷,也依舊捨不得放手讓你離開。”
“沫沫,我不祈求你能原諒我,也從來不奢望你會放下你父母的仇恨,和我從零開始,我只是唯一的期盼,希望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能選擇繼續留在我的身邊。”
“不管是痛苦還是折磨,是美好還是幸福,都讓我陪着你一起去經歷,讓我可以一直留在你身邊,可以嗎”
季沫一錯不錯的回視着男人朝她投過來的炙熱而又執着的目光,可是卻沒有着急開口男人的問題,而是像是在糾結或是猶豫着什麼,沉吟了片刻,才慢吞吞的開了口:“老公,你是不是傻了”
話音頓了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眯了眯雙眼,眼底折射出了一道危險的光亮,咬着牙幽森森的開口說道:“還是說你內心其實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你想要休妻納妾又或是直接納妾”
夜水寒的眉眼之間閃過了一抹無語,原本是凝重,甚至是帶着一絲絲悲情色彩的氣氛,瞬間就被季沫奇葩的腦回路給帶歪了樓,衝抵成了無數的泡沫。
只是夜水寒心底的這股無語的情緒還沒升騰起來,季沫的聲音就又傳了過來,比起剛纔輕鬆閒散的語氣,再開口的聲音已經顯得有些凝重和深沉了:“老公,你知道夜離現在人在哪兒嗎”
話音頓了頓,也不管夜水寒是不是要開口回答她的話,先是把她自己心底的話,全都補齊了講:“我想我父母的意外,應該和夜離有着擺脫不掉的關係,只不過是因爲當初他做事隱蔽而且在事情發生之後,又立刻把所偶的事情都瞥的一乾二淨的,纔會沒人發現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