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頓了頓,擡起手手指着餘之快,雙眸微斂,開口的聲音帶着一抹很是明顯的威脅:“餘之快,你要是再敢在外面亂說污衊我老公的話,我就把你剛纔說的那些話,全都坐實了,首先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
餘之快像是被季沫此刻掛在臉上的凌厲和怒氣,所震懾到了一般,愣住了一秒,才磕磕磣磣的開了口:“夜四,你都不管管你老婆嗎?”
“……你看看她現在都被你慣成什麼樣子了?好好的一個富家闊太太不當,爲什麼偏偏要做個黑寡婦,這麼血腥這麼暴力幹什麼,我好害怕啊。”
“……小學妹以前不是一個任人搓圓揉扁的軟妹紙嗎?爲什麼現在突然之間會變成了一個女版的夜水寒,說殺人就像是家常便飯似得,這樣的小學妹好恐怖啊,你還我們天真可愛的小學妹。”
黑寡婦???
任人搓圓揉扁?
隨着這幾個字穿過了夜水寒的耳膜,男人冷清無波的面容上驀地爬上了一抹涼意,漆黑的瞳孔裏染上了一抹嗜血的猩紅,幽幽的轉動着眼珠子,開口的嗓音低沉而又暗啞:“黑寡婦?任人搓圓揉扁?”
在男人話音落定之後,餘之快莫名的感覺到一陣陰風悄悄地從他脊背拂過,涼從心生,甚至就連頭皮都有些隱隱發麻。
餘之快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從嘴裏吐出了一句話:“夜、夜、夜四,你別這麼看着我啊,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小學妹,小學妹,小學妹她……”
在餘之快講完這麼一大堆阿諛奉承,且又違他良心的話之後,夜水寒的臉色才稍微的緩和了幾分,慢條斯理的收回了視線。
餘之快狠狠地鬆了口氣,剛想要說什麼,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的時候,季沫的聲音卻率先響了起來:“餘芝芝,怎麼今天沒看見程教官呢?”
餘芝芝的臉上驀地閃過了一抹心虛和慌亂,不過很快餘芝芝就讓她自己鎮定了下來。
不過開口的語氣,卻明顯的透露着她此刻心裏的慌亂和緊張:“你幹什麼要問我?我和他又不熟,他來不來管我什麼事?他自己愛來不來,你要找他,自己問他好了,莫名其妙的我又不是他的誰。”
或許是餘芝芝的反應太過於激動和強烈,又或是餘芝芝的反應太奇怪,以至於季沫愣住了片刻,才慢吞吞的回了神,神色有些莫名的看着她,開了口:“不知道就不知道,你突然這麼抓狂幹什麼?你是不是有着什麼事想要瞞着我們?”
餘芝芝就像是被人看穿了心裏的小心思似的,被人發現了什麼不能被知道的祕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