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女人偏偏又坐在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裏,帶着一副幾乎能遮住她大半張臉的墨鏡,讓人根本就看不清女人的面容,看不見她的神情,猜不透她到底是誰。
然而,相比於其他人,坐在宴會最前面的季沫,卻在女人開口之後,嘴角徐徐的揚起了一抹不疾不徐的笑容,像是早就料到了眼前會發生的這一幕,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變化,神色鎮定自若的轉頭看向了女人所在的方向。
雖然坐在角落裏的女人和季沫之間相隔的距離有些遠,中間又隔了好幾桌子的人,季沫其實也看不太清楚女人的樣貌,大概也只能看個輪廓而已。
可是女人在撞進季沫視線裏的下一秒之後,季沫的腦子裏突然就浮現出了一種似曾相見過的熟悉感。
可是季沫卻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她到底是在哪裏見過這個女人,又或是她以前會不會認識這個女人。
她只是隱約的覺得這個女人的身形輪廓似乎和她記憶的某一個人比較相似而已。
不過具體是誰,她好像也記不太清楚了。
季沫盯着女人所在的方向看了好一陣子,直到坐在她身邊的男人輕聲的喚了一聲她的名字“沫沫”之後,季沫才慢條斯理的收回了視線,轉頭看向了坐在她身邊的男人。
夜水寒看着似乎害有些神遊的季沫,神情擔憂的開口問道:“怎麼了嗎?是哪裏不舒服嗎?”
男人再次開口的聲音,徹底的喚回了季沫的神思,衝着男人搖了搖頭,輕聲的出了聲:“沒事,我只是覺得她有些似曾相識而已,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似的,好像以前就認識。”
季沫其實也沒什麼把握,她到底是不是見過那個女人,不過只是一種直覺而已。
就好像是女人的第六感一樣,並不是一種實在存在的證據,也沒再讓她自己多想,很快就收回了神思。
衝着男人搖了搖頭,聲音喃喃的動了脣:“沒事,可能是我想多了。”
話音頓了頓,話鋒一轉,又接着開了口:“那個人應該就是她了,她已經上鉤了。”
夜水寒望着女孩那雙柔情蜜意的眼眸裏,卻在不經意間流淌過了一抹冷厲而又決絕的殺意。
不過開口的聲音卻依舊聽不出任何多餘的情緒:“現在這個價絕對不會是她的底價,她做了這麼多,不會只想得到這麼一點兒的,繼續加價。”
季沫和夜水寒的想法一致,輕點了點頭,緊跟着又加了價:“六千萬。”
坐在角落裏的女人很是滿意的勾了勾脣,眼角帶着一抹肆意的涼意,不緊不慢的語調輕輕的跟着季沫又舉了牌:“七千萬。”
季沫轉眸看了眼夜水寒,兩個人用眼神無聲的交流了一句之後,季沫又輕輕地接着動了脣:“一億。”
整個慈善晚宴上的人全都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膽戰心驚的但又極度八卦的想要觀看這場世紀撕逼好戲,這簡直比好萊塢的大片還要精彩絕倫,蕩氣迴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