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謝謝我的同班同學,季沫的承讓,若不是她有心讓給我這支手鐲,我想我根本拍不到吧,是她的成全才讓我拍得了我自己的心頭好。”
拍賣師似乎嗅到了一些能八卦的味道,眼底閃爍着一抹精光,很是好奇的開了口:“這麼說來,你和夜太太是早就認識了?你們還是同學嗎?是高中同學,還是現在在a大的同學呢?”
袁雪當然知道拍賣師這麼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無非就是想要打聽到季沫的八卦新聞,想要順便拍拍季沫的馬屁,討好夜水寒,其實說與不說,袁雪倒是沒多大的關係。
不過拍賣師既然已經問到了這裏,袁雪正好可以適當的修飾加料一下,然後再順帶說出手鐲是假的這件事。
袁雪的嘴角依舊掛着那抹人畜無害的笑容,視線朝着坐在臺下的季沫看了過去,開口的聲音還是和她從前的一樣,聽似柔柔弱弱的,沒有任何的攻擊性:“對,我和季沫是在a大的同學,不過我是在大二的時候,才從插班過來做交換生的。”
話音頓了頓,過了幾秒鐘的時間,又繼續說:“我其實平時和季沫接觸的時間也並不太多,季沫也很少和我們班上的同學交流講話的,總是喜歡獨來獨往,所以我們也就只能算得上是同學,並不算是什麼朋友吧?”
袁雪不說還好,可是袁雪這樣莫名其妙的多講了後半句的時候,總讓人有種感覺袁雪似乎是話裏有話似的,有種有苦難言,啞巴喫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袁雪這般欲蓋彌彰的說法,惹得拍賣師心底的對季沫和袁雪之間的事,忽然變得更加好奇和八卦了。
明知道有時候會好奇害死貓,可是還是會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照你這麼說來,夜太太平時很少去學校嗎?所以纔會和你們生疏了?”
袁雪看似真的有些懼怕季沫,在拍賣師問完這句話的同時,眼神忍不住朝着季沫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
那楚楚可憐的小眼神,讓很多瞞在鼓裏的不知真相的喫瓜羣衆,突然就有了一種莫名其妙而且又顯得特別多餘的同情心,甚至還有了那一絲絲不該有的打抱不平的念頭。
在拍賣師說完之後,袁雪像是在確認着什麼,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季沫之後,才吞吞吐吐的出了聲:“夜太太平時不在學校也是很正常的吧,夜太太不是早在大二開學的時候,就向學校申請了她不住校的嗎?”
“……學校不是也早就批准了夜太太不住校的申請了嗎?這在a大很多學生都是知道的事,應該不算是什麼祕密吧。”
“……而且,夜太太的學習成績向來都很好,一直都排在年級第一,所以來不來學校上課,也沒多大的差別。”
袁雪剛纔那看似下意識的匆匆一瞥,在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的眼裏,卻全都變成了袁雪對季沫出於本能的忌憚和膽怯,或許是骨子裏就害怕季沫,纔會表現得如此的畏畏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