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水寒明明都清楚季沫是爲了哄他開心,可是他卻依舊還是輕易的因爲季沫的一番話,心底原本翻滾洶涌的怒火,瞬間也隨風飄散了。
此刻掛在男人臉上的神情也漸漸地變得溫軟了下來,就連他再開口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的軟了幾分:“你不必爲了任何人去在意任何事,更沒必要去刻意遷就任何人,知道嗎?當然其中也包括我。”
季沫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淺笑,微微的擡起了頭,看着男人精緻的下顎,聲音軟軟的又道:“可是你並不是任何人,你是我生命中不可被取代的,也不能被忽視的存在。”
“……所以,我不能不在乎你,不能不在意你的感受,更何況你所有的情緒波動,全都是因爲我,是我讓你纔會有了這麼多不必要的情緒,你要我怎麼做纔可以不去在意呢?”
“……我們是夫妻,本來就應該相互扶持相互依靠的,沒道理只讓你來照顧我,我就不可以偶爾也照顧你一下了嗎?”
夜水寒的眉眼一瞬間軟得一塌糊塗,微微的側着腦袋,擡起另外一隻空閒着的手,用修長的手指,指尖輕輕地挑起了女孩小巧的下巴,將她的腦袋輕輕地擡了起來。
盯着女孩清澈而又波光瀲灩的眸子看了片刻,才緩緩的低下了腦袋,堵住了女孩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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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沫知道夜水寒的性子,袁雪偷換手鐲的事情,他絕不可能會拖到第二天才解決的。
季沫知道夜水寒肯定不願意她去摻和袁雪的事,其中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爲袁雪昨晚已經被送進了夜家地牢,倘若她想要出面處理袁雪的這件事,想必也就不可避免的必定要去到那個陰森而又嗜血的地方。
夜水寒自然是不希望她去面對這一切的,只想一心的把她護在他爲她撐開的保護傘下面生活。
而其他煩人和黑暗的一面,夜水寒自然不願意她去觸碰一分一毫。
可是季沫又覺得袁雪這個人,始終不太像是表面上的這麼簡單,似乎有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祕密,被她刻意的隱藏在她的心底深處。
所以季沫纔會想要親自的去問問袁雪,她總覺得她可以在袁雪的身上發現很多很重要的事情,或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可是,季沫若是直接告訴夜水寒讓他帶着她一起去看袁雪,夜水寒肯定會想都不用想的就直接拒絕掉她,季沫肯定要想着用一個婉轉迂迴的方式,讓夜水寒最終同意她和他一起同行。
所以,季沫纔會在一開口並沒有直接說出她的重點,反而是開口詢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夜水寒又哪裏會知道季沫腦子裏在想些什麼呢,只以爲季沫只是隨口問問,也沒有多想,不過也不想讓季沫擔心,隨口找了個藉口,敷衍了過去:“嗯,去公司,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