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後院,阿婆在打掃院子,見到清歡的那一刻,眸子波動了下又恢復平常。
“阿婆,我經過這裏,來看結界有沒被破壞,順道來看看你。”
把手裏買來的水果放到桌子上。
打量着阿婆,還是跟之前見到的一樣,老人家今日頭上包着圍巾,人看起來還是很枯瘦不過精神看起來還好。
不知道看她爲何有一股親切感,就像是看到自家奶奶一樣。
“阿婆,我買了點水果,你記得要喫,我奶奶差不多跟你一般年紀,我離家兩個月沒看到她,有些想她了,看到你就像看到她老人家一樣,她也是很勤快,每天都要掃院子,身上永遠都是乾乾淨淨整整齊齊,跟鄉下的老人不一樣,還會養花繡活,跟過去大戶人家的小姐一樣,對了她也喜歡穿跟你一樣舊式的盤扣衣服呢。”
清歡不知不覺噼裏啪啦說了一堆話。
阿婆看着清歡坐在椅子上,兩腿恰意地擺幌着,很精神的一個女娃,對她也不設防,在那裏一個勁的說,她不但不覺得吵,反而覺得她很鮮活,多久了這個院子一直就她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你奶奶高壽”
“我奶奶今年六十四,年輕的時候定是個極美的人。”清歡嘴角上揚,說起奶奶,那可是她小時的偶像。
“哦,那倒是跟我年歲差不多”她已經記不得自己的年紀,只知道自己大概也到六十歲了。
“孩子得病走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問。”
敲了下自己的笨腦,忘記要不是家裏人都沒了,阿婆也不會一個人生活在這了。
“沒事,人生無常,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阿婆擡頭看天,變天了嗎,天空灰濛濛的。
清歡有些意外看着很淡定回答的阿婆,也許是年紀大了,見識太多人世中的生離死別所以她纔會如此般看淡一切吧,臉上並沒什麼悲傷。
清歡走進阿婆,幫她倒垃圾。
阿婆看着走近的清歡,再看她背影,總覺她有些面熟,似乎長得很像記憶中的那個人,可是卻知道那是不可能,那人沒結婚哪來的孩子啊
不過倒是看清歡越來越親切,她的兒子要是沒過世的話,孫女應該也差不多這麼大了吧。老伴三年前離開人世,她一個人越來越覺得守不下去這座宅子,想早點找到寄託的人好讓自己離開,只是這十幾年來,一點鳳家的後人消息都沒有,鳳家人難道都死絕了嗎
老天爺爲何這麼殘忍啊
想到這,眼眶泛紅,裏面淚光隱沒。
清歡回來的時候就見阿婆呆呆地立在那,臉上悲傷着。
“阿婆,咋了”
阿婆愣了下反應過來擦了擦眼角,以爲這輩子不會再留淚,沒想到今日見到這小姑娘勾起以往的回憶了。
“你等下走,我有東西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