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佛門尊嚴不容褻瀆,這些凡人只不過是被眼前的色迷住了眼,我需要代表佛門給他們一些教訓。”
青燈掌門惱怒無比。
在內土,哪個百姓不是跪着歡迎他們的到來?且不提這些誹謗佛門的事,在佛光普照之下,每一個都在懺悔着自己曾經的作爲,怎麼會像這些愚民一般,詆譭佛門,侍奉魔鬼?
“青燈掌門是不是太不把我這個道長放在眼裏了。”
見青燈掌門有動手的想法,寧玉道長緩緩道,他手上的拂塵微微一掃:“正巧,我道門和佛門頗有些糾葛,也是時候該得出結果了。”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卻是以青燈掌門的退縮而告終:“哼,大敵當前,不與你計較。”
“哦,青燈掌門也知道大敵當前?”
燕虹有心替道長說話,但奈何他們接下來說的都是道門和佛門中之高的道理,他不過是個邊軍,可沒時間研究那麼多。
而張昆卻是沒心思聽他們兩辯論,和燕虹打了聲招呼,就一躍跳下了城牆。
“林語曦跟我出去喫個飯吧。”
張昆完全沒有顧忌那些佛門弟子的惱怒,衝林語曦喊道。
“嗯。”
出乎所有佛門弟子預料的是,林語曦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下來,乖巧的走到張昆身邊。
林語曦看了張昆一眼,好奇的問道:“青青呢?”
昨晚,林語曦無意間看見了青青,而青青也發現了他們兩人,慌亂的轉身就跑,林語曦只是一聲輕笑,說佛門有事,讓她回去,就放任張昆去尋找青青了,也不知他找到沒有。
張昆無語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躲哪裏去了。”
沒想到那次意外之後,青青會這樣害怕見到自己,張昆有些無奈:“算了,不提她了,反正也餓不死。”
說完,張昆就拉着林語曦的手,穿過人羣,挑了一家酒店坐下。
“你打算怎麼處理青青?”
林語曦有些擔憂的問道。
她知道青青是個好姑娘,也知道張昆對她有着幾分好感,雖然偶爾喫醋,但是一看見張昆因爲青青犯難,她就不忍心再提自己的醋罈子了。
“沒想好。”
張昆也是覺得頭疼無比,無論他怎麼想好對待青青,可現在問題是青青壓根兒就是躲着他,想再多,她不肯見自己,都沒什麼用。
“算了,先喫飯吧。”
然而,飯菜還沒有擺上桌,一羣和尚就緊跟着走了進來。
“出去,本店概不接待狗與和尚。”
店主一聲高喊,如此帶着嘲諷性質的話,卻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鳴不平,反倒是有不少人跟着起鬨,將飯店門口堵了個結實。
爲首的佛門弟子先是頌了一句佛號,這才向店主解釋道:“此次小僧不是來用膳的,而是有話對佛子說。”
腦子一轉,他叉着腰:“你們這麼多人,難不成是想鬧事?”
“小僧不敢,小僧此生只嚮往普度終生,不曾傷過任何人。”
那和尚恭敬的回到。
“可你們這麼多人,萬一進來鬧事怎麼辦?”
“小僧可以發誓,絕對不會,作爲出家人,從不打妄語。”
“口說無憑,既然你是來找佛子的,那你一個人進去好了,其他人都給我在外邊呆着,否則,哼。”
說完,店主一聲冷哼,指了指不遠處的邊軍:“否則,我就說你們在我店裏鬧事,想必邊軍可以收拾你們。”
爲首的僧人頌了一句佛號,這才向店主答謝。
等到了林語曦身邊,僧人這纔對她道:“佛子,掌門有請。”
林語曦皺了皺眉頭,昨天離開張昆以後,她索性回了佛門,被青燈掌門好好訓誡了一番,她可不想現在就回去,而且,自己剛跟張昆出來,還沒玩盡興呢。
“麻煩告訴掌門,我現在沒空,等這邊的事做完了,自然會回去。”
聽見林語曦的話,僧人有些急了:“佛子還請你不要再任性了,我們佛門的聲譽可都在你手上捏着呢。”
“佛門聲譽不是靠我一個人能影響得了的,世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其中好壞,他們自然會去評說。”
林語曦有些不耐,只是眼前這是同門,萬萬是不能動手,只能說理的。
“可是佛子,你萬萬不該和這個人有任何瓜葛啊,就連佛祖都說了,這人是魔頭。”
然而,還不等他說完,原本就一直偷聽着這邊對話的食客們卻是不依了,一個個站了起來。
“那禿頭小子,你就是這麼和我們恩人說話的?”
“信不信改天我把你們營地都給拆了,還魔頭?我看你們纔是魔頭吧,一天到晚妖言惑衆,如果恩人都是魔頭,那你們又算什麼?”
“就是,再說了,恩人是魔頭又如何?我們就甘心給魔頭說話,甘心爲他做事,怎麼了?好歹他救過我們,而你們呢?”
……
衆人七嘴八舌的吵鬧着,讓僧人完全摸不着頭腦,也無從反駁。
“當真是,惡魔生衍之地,你們被蠱惑了都不知道。”
到最後僧人卻是無奈的搖頭,一句句的念着佛號,想要讓自己內心平復下來,正是因爲世人的愚鈍,才需要佛門的指引,但是其中歷經的磨難,就是對他們最好的考驗。
張昆擺了擺手,讓喧鬧的人羣安靜下,看着頌唸佛號的僧人,張昆冷笑一聲:“小子,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了?”
“哼,區區魔頭,休想靠着三言兩語動搖我佛心。”
張昆卻是沒有介意,而是笑着看向他:“邊軍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對吧。”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