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掌門鬱悶了,見封首座待在第九峯下面不肯走:“走了,還待在這裏做什麼?”
“我得在這裏守着,避免有人擅闖九華山。”封首座開口道,他不擔心別人,他擔心這個時候,暗夜絕闖山。
東方掌門聽了,心裏有些狐疑,卻也什麼都沒有說的離開了,不過沒過多久,舒夜跟司辰就偷偷摸摸的過來了。
“舒夜師弟,師父在這裏守着,我們怎麼辦?”
“守在這裏。”舒夜冷靜的說道,凌曉曉這次回來,救醒了澤蕪之後,怕是不會待在九華山了,既然她不會留在九華山了,他自然也是要跟着離開的,所以必須守在第九峯,免得這人又跑得不見蹤影。
“來了就出來,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封首座早就發現這兩人了,一直沒出聲,就是想看看這兩人想做什麼,誰知道這兩人竟然也跟着守在這裏。
司辰不敢違抗封首座的命令:“師父。”
“來這裏做什麼?”
“怕師父您一個人孤單,所以我們也來守在這裏,嘿嘿。”
封首座嫌棄的看了一眼司辰,這人怕是想上第九峯看凌曉曉的,至於舒夜,他一直看不透舒夜在想什麼:“你也是?”
“我來守在這裏,避免曉曉離開九華山的時候,我不知道。”
封首座心中一驚,不過隨即釋然:“我早猜到她會離開的,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不算快,若是她沒有失去記憶的話,只怕根本不會入九華山爲弟子,她從頭到尾也只是澤蕪仙尊的弟子,不是九華山的弟子。”舒夜冷靜的說道,他們每一個人都清楚,在九華山,真正得凌曉曉在乎的人只有澤蕪,但是因爲凌曉曉失去了記憶,陰差陽錯的入了九華山做弟子,又得了封首座的親睞,如今九華山有太多她在乎的人。
“她會去幽冥宮嗎?”封首座輕聲問道,若是凌曉曉去了幽冥宮,以後怕就是跟九華山是死對頭了,到時候,掌門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逼迫澤蕪師弟清理門戶。
“不知。”舒夜冷靜的說道,“畢竟曉曉的打算,誰也猜不透,說不定會離開逐月大陸也有可能。”
封首座想過很多可能,唯獨沒有想過凌曉曉會離開逐月大陸:“離開這裏,去哪裏?幻雲大陸?要知道以她現在的修爲,根本無法去到下位大陸。”
“誰說不能,只要想,就能去,只不過就看願不願意付出代價而已。”舒夜看向封首座,“而曉曉,她只要想,就敢去做,她可以爲了救澤蕪首座,散掉一身修爲,也可以爲了所愛之人,廢了
自己的靈根。”
暗夜絕跟着追過來的時候,本想偷偷摸上第九峯去,但是卻被封首座給發現了,封首座目光冷凝的看着暗夜絕,一時之間也說不出心裏到底是什麼感覺。
“阿凌正在救治澤蕪師弟,任何人不能上去打擾。”封首座冷靜的說道,哪怕舒夜告訴他,傷澤蕪的不是暗夜絕,但是他心中對暗夜絕也是有怨氣的。
暗夜絕雙手抱拳:“封首座。”
“不敢當,我可當不起你一聲首座。”封首座冷笑,“你可是幽冥宮的冥皇,本座可當不起。”
暗夜絕苦笑,他就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但是他也不是容易放棄的人:“我帶來了傷澤蕪師父的真兇。”
封首座眼睛一亮,但是還是剋制住了自己:“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首座明知,縱然是我全盛時期,也偷襲不了澤蕪師父,更何況他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又豈會不防備我?”
封首座心道,果然,澤蕪一直都知道暗夜絕的身份,但是他卻沒有告訴任何人,是不是代表,他也是認可暗夜絕的,若是認可暗夜絕的話,那麼暗夜絕想要偷襲澤蕪,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既然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爲何沒有揭穿你?”
“爲了不連累曉曉。”暗夜絕很明白,澤蕪爲什麼一直幫他隱瞞身份,不是因爲認可,也不是相信他,而是爲了保護自己的小徒弟,若是讓澤蕪來選擇,他定然會選擇讓凌曉曉跟他恩斷義絕,只是他心疼凌曉曉,所以選擇了默默的支持。
“他不是擔心你連累阿凌,他是心疼阿凌。”封首座回首第一次見到凌曉曉,那時候的她站在天玄宗弟子的最前面,明明是最小的,但是卻打頭陣的,帶領着天玄宗的弟子一路過關斬將,進入九華山,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執行了個徹底,還因爲得罪了逍遙宗。
暗夜絕不說話,他無法否認,澤蕪待凌曉曉是不同的,對於凌曉曉,別人看來他或許沒有付出多少心血,但是他陪着凌曉曉一路走過來,知道澤蕪爲了這個最小的弟子,做了多少謀劃,費了多少心血,他或許不是一個好的仙尊,但是他絕對是一個合格的師父。
“封首座……”
“趕緊走,這裏是九華山,不是你的幽冥宮,不要給阿凌添麻煩。”封首座不想跟暗夜絕動手,更不想凌曉曉爲難,畢竟凌曉曉一路走過來,有多艱難,他也是親眼目睹的,他不希望凌曉曉以後的路,走得更艱難。
“人給你。”暗夜絕將無邪扔給封首座,“當初合謀陷害澤蕪的人有兩個,一個是他,還有一個,是澤蕪的親哥哥,廣元,廣元已經在曉曉的手中,這人,我就給送過來了,當做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