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首座也是一臉驚訝，原本以爲凌曉曉會果斷出手打傷他，畢竟他說話咄咄逼人，又指名點姓的往他們夫妻倆身上潑髒水，可是最後關頭，凌曉曉竟然剎住了，只是撕破了他的衣服。
“凌曉曉，你這是做什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嗎？”
左首座拂開凌曉曉，怒不可遏的瞪着凌曉曉，彷彿凌曉曉十惡不赦一般，凌曉曉卻笑了，伸手去扯自己的衣服。
衆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得說不出話來，凌曉曉先是撕了左首座的衣服，又去扯自己的衣服，這是得失心瘋了吧。
誰知凌曉曉只是扯開了自己胸前的衣服，露出胸口的印記，而她胸口的印記竟然跟左首座胸口的印記一模一樣，左首座臉色一變，趕緊用手捂住胸口的印記。
“左首座，我能問問，你胸口的印記是怎麼回事嗎？”凌曉曉的眸色已經冷了，語氣也變了，冷冷的看着左首座問道。
“哼，現在說的是你們夫妻聯手殺害掌門的事情，你管我的印記是哪裏來的！”
“那可巧了，要知道，整個九華山，唯有兩人有這樣的印記。”凌曉曉走向東方掌門的遺體，扯開東方掌門胸前的衣衫，東方掌門的胸口也有個一模一樣的印記，“這個印記，是進入禁室，被禁室入口的禁制所傷，烙下的，我想問問左首座，您是何時進入了禁室，還被禁制所傷，留下這個烙印，看您身上的烙印還很新，莫不是昨晚留下的？”
“胡說八道！”左首座立馬呵斥道，“我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在發現禁室被盜，我進去查看，興許是那時候所傷。”
“二師父，當時您是與左首座一塊進去的吧？”凌曉曉看向封首座，緩緩的問道。
“是。”
“那麼請二師父讓人看看，您的身上有沒有印記。”凌曉曉冷靜的說道，東方掌門的手勢，已經爲他們指明瞭兇手是誰，只是她不明白，不明白這人這麼做的原因。
封首座扯開自己的衣服，胸前沒有跟凌曉曉他們一樣的印記，除了一些傷痕：“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禁室的禁制，在你們進去之前，已經被破壞殆盡了，也就是說，左首座，您身上的印記，是在與師父一起進入禁室之前被刻印上的，那麼問題來了，左首座，您是如何進入到禁室的！”
左首座目光看向凌曉曉，嘆息了一聲，沒有想到，他想到了所有的可能，唯獨沒有想到，被禁制所傷，會留下這樣的烙印，他本以爲他是意外，卻沒有想到東方掌門跟凌曉曉因爲進入過禁室，兩人的身上都留下了一樣的禁制烙印。
“大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封首座不敢置信，要知道第一峯的首座左青峯與東方掌門最是要好。
“左首座，您還要狡辯嗎？”凌曉曉的眼眶微紅，“掌門早就給了我們提示，誰是真兇。”
左首座不敢置信的看向東方掌門，東方掌門依然躺在地上，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不可能，凌曉曉是在詐他！
“我沒有殺掌門！”
凌曉曉拿起東方掌門的左手，東方掌門的左手姿勢很奇怪，凌曉曉學着東方掌門的手勢，一個很普通的手勢，但是風霽卻看懂了，畢竟他從小跟在東方掌門身邊，對東方掌門的手勢太瞭解了：“這是在下棋！”
左首座面色大驚，整個九華山，喜歡跟東方掌門下棋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左青峯！
“你這是巧言令色！”
“是否是巧言令色，您心裏很清楚，能讓掌門非常放鬆，又非常信任的人，整個九華山，不多。”凌曉曉哽咽道，“我曾經因爲惱了掌門，偷襲過他，未能得手，當時掌門給我說了一句話，他說，就知道你這潑猴子跟你兩個師父一個德性，絲毫放鬆不得，也就大師兄能讓我輕鬆片刻。”
左首座的神情變得很微妙，似乎是在感嘆，又彷彿在認命，卻在一瞬間襲擊向凌曉曉，想要安然離開九華山，拿住凌曉曉是最好的選擇，只要拿住了凌曉曉，無論是澤蕪還是封千古都不敢亂來，再加上一個暗夜絕，簡直是絕妙的籌碼！
左首座眼看着就能拿住凌曉曉了，誰知凌曉曉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直接將左首座給彈飛出去，狼狽的摔在地上，而在這一瞬間，封首座跟澤蕪首座兩人已經動了。
凌曉曉伸手拂過東方掌門的面部，替他合上雙眼：“掌門，我們一定會抓住殺害您的兇手的，縱然那個人是昔日的同門，也不會有任何的姑息。”
風霽抱着東方掌門的屍身，整個人都呆滯了：“爲什麼，爲什麼會是他，爲什麼？”
凌曉曉無法回答風霽的話，左首座平日裏做事做人，最是溫文爾雅不過，雖然有時候有和稀泥的嫌疑，但是此人無論是待門下弟子，還是其他首座的弟子，都是一視同仁，在九華山的地位舉足輕重，是什麼促使這樣一個人殺害自己的師弟，背叛自己的師門與弟子？
“誰都不準動，否則我殺了他！”左首座被封首座跟澤蕪聯手逼得狼狽不已，擒住了自己門下的一名弟子，赫然是玄清。
玄清欲哭無淚，他是左首座的弟子，卻被左首座拿來威脅其他人，這操作是不是有些不對：“首座，您是不是抓錯人了？”
左首座掐住玄清的脖子：“閉嘴！”
“大師兄，你不會是腦子不清醒了吧，抓你的弟子威脅我們？”玉澈冷聲問道。
“誰說我是抓他威脅你們？”左首座看向凌曉曉，“凌曉曉，你要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門師兄死在我手中嗎？別忘了，他當初可是你費盡心力才帶進九華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