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整個青春期,鬱臨修幾乎都是要面對藥水,治療,等到二十五歲之後,纔算是徹底穩定下來。
也就是說,青春期屬於男人的衝動,鬱臨修並沒有體會到。
後來體內的毒素穩定下來之後,鬱臨修因爲鬱老夫人的個性,對於女人都是排斥的。
總之,看到女人這個生物,會有下意識的排斥感。
包括唐櫻。
唐櫻原先怯懦的模樣在鬱臨修看來就是毫無個性,討嫌。
鬱臨修是個十分忠貞的人,既然唐櫻是自己的童養媳,就沒有考慮過其他女人。
因此,鬱臨修對唐櫻都是毫無興趣可言,對其他女人更是如此了。
所以鬱臨修一直以爲自己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對於男女之間的事兒,看得很淡。
今天卻超出自己的預想。
和唐櫻的糾纏摩擦間她吸引了自己。
鬱臨修身子僵硬着,唐櫻見狀立馬將男人推開,隨後整個人往後躲了躲。
“鬱臨修你是不是被我說中心事了,其實你的身體”
並不是病秧子。
不是說什麼病秧子不舉的嘛
剛剛這個男人分明是
“你對我下藥了”
“”
什麼意思
唐櫻有些糊塗
“不對,你不會有那種藥。”
見鬱臨修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唐櫻更加困惑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不許說話,你知不知道,你的聲音也在勾引我。”
唐櫻:“”
這個男人絕對是有被害妄想症。
誰特麼勾引他啊。
呵
唐櫻抿脣,提防着看向鬱臨修,生怕男人又對自己做什麼事兒。
鬱臨修面對身體的變化心煩氣躁的厲害,隨即看向唐櫻,發現唐櫻溼漉漉的眸子,好似小鹿一般看向自己,更急煩躁了。
“不許用這種眼神看我。”
“那你滾我就不用看你了。”
鬱臨修目光暗了幾分,身體的變化使得自己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尤其是看着那丫頭伶牙俐齒的模樣,嘟着小嘴兒,就是讓人分外想親。
真不是個好現象。
鬱臨修頎長的身子迅速的向着浴室走去,不在臥室裏逗留。
唐櫻等到鬱臨修離開之後,若有所思。
這個病秧子,可能真不一定是個病秧子,又或者是,沒有病得那麼厲害。
剛剛他的反應力,思維能力,都不差,都很快。
該死的,鬱臨修爲什麼要這麼做
提防老夫人
唐櫻若有所思,這個可能性很高。
唐櫻輕抿脣瓣聽着浴室裏一直傳來水聲,半個小時後,終於看到鬱臨修渾身溼漉漉的走了出來,男人的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再無其他。
唐櫻:“”
這個男人絕對是暴露狂。
唐櫻小臉微紅,就看到鬱臨修慢條斯理的穿衣服,身上卻沒有冒熱氣。
難道說剛剛洗了個冷水澡
唐櫻不自然的避開視線,並沒有習慣看男人穿衣服。
唐櫻居然吸引了自己,讓自己有性趣。
這絕對不是個好現象。
不過鬱臨修忽然發現自己並不是那麼排斥的。
該死的。
一定是自己身體裏有她的血液,所以自己的一切都被她給控制了。
聽不到男人穿衣服的聲音,唐櫻纔敢直視過去。
“鬱臨修,我們談談吧。”唐櫻直接開口,打破了平靜。
除了以往的裝乖,裝怯懦,唐櫻的個性一直是遇到問題解決問題的。
“嗯”
鬱臨修擰着眉,轉過身子,頭髮還溼漉漉的,整個人有些狼狽,胡亂的用毛巾擦了擦溼發,姿勢撩人,性感極了。
“你不是病秧子對吧又或者是沒有那麼廢”
“嗯”
“ok,我個性你也看到了,實在是和怯懦掛不上鉤,之前也是明哲保身,想在鬱家存活罷了。”
頓了頓,唐櫻勾脣:“所以我們也算是互相知道彼此的祕密了,因此,我的目的很簡單,我們互相隱瞞,井水不犯河水。”
鬱臨修:“”
這個丫頭。
真是行動派啊。
鬱臨修目光深沉了幾分,看向唐櫻多了幾分欣賞。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唐櫻聳了聳肩,對於男人這般狂妄的模樣,見怪不怪。
“條件談不上,我是來談合作的”
鬱臨修蹙眉,直接掐斷重點。
“唐櫻,我是不會讓你去新加坡中文大學讀書的。”
“”
這個該死的病秧子。
唐櫻扯脣,點頭:“我知道,我會再想辦法
不過目前我至少知道了,你不是病秧子,而且,也不定需要我的血了所以,我忽然想和你當盟友了。”
“不要誤會,我這個人就是能屈能伸。”
鬱臨修俊臉瞬間就黑了。
能屈能伸
這丫頭當自己是什麼了。
“怎麼樣,成交嘛”
自始自終,唐櫻始終把控着主動權,目光清麗,笑得明媚。
“少爺,你放心吧,我口風很緊的。”
說這話的時候,唐櫻目光泛着狡黠,又好似原先怯懦的模樣。
鬱臨修覺得這女人簡直是百變的。
鬱臨修慢條斯理的坐在沙發上,雙腿疊放,眯着眸子道:“談條件,我喜歡加籌碼,唐櫻你的籌碼是什麼”
聽着男人自信篤定的話,唐櫻扯脣,隨後勾脣道:“我的籌碼很簡單我大致猜到了你裝病秧子的理由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的敵人是一樣的在必要的時候,我說不定還能幫上你。”
鬱臨修:“”
這丫頭是個強勁的對手。
當然,也會是個有能力的助攻。
鬱臨修眯了眯眸子,片刻之後,勾脣:“好。”
唐櫻鬆了口氣,和病秧子談判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還好。
唐櫻隱約覺得哪裏不太對,臉色微變,看向鬱臨修,反問道:“其實你可以繼續對我隱瞞你是病秧子的事兒,爲什麼不遮掩,讓我一眼就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