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的,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鬱臨修昨天晚上折騰了一宿沒睡着,主要是相當不適應沙發。
沙發很硬,而且很小,擠着自己了。
想和唐櫻聊天結果女人很早就睡了。
有她在一個臥室,自己滿是睡意,可就是睡不着。
該死的
這滋味實在是難受,憋得慌。
唐櫻難得睡了個懶覺。
在鬱家,一直睡得都不踏實這麼些年,似乎是第一次這般踏實的感覺。
唐櫻打了個哈欠,唔說起來也真逗,在醫院,自己明明是個病人,卻睡了個踏實的好覺。
這人在鬱家到底是被折磨成什麼模樣,纔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醒來的時候,桌子上不僅放着黎歡給自己燉的湯,還有黎歡的便利貼:甜心,等你身體好起來,我腦門給你彈,記得輕點啊
唐櫻忍俊不禁,這丫頭實在是太逗了。
鬱臨修洗漱完走進病房的時候,就看到唐櫻嘴角揚起明媚笑意的模樣,陽光傾灑在女人的身上,彷彿爲女人鍍了一層金光,美不勝收。
真要說傾國傾城,也沒有人敢說個不字。
鬱臨修神色閃過一抹暗光,自己居然覺得有點美。
該死的,什麼時候自己的眼光居然變得這麼差了。
這丫頭哪兒美了。
扮豬喫老虎的主兒,扮怯懦的模樣更是討人嫌。
昨天伶牙俐齒,絲毫不給自己留情面的模樣,更是討人嫌。
“醒了洗漱,然後空腹,待會兒要抽血化驗,然後喫早飯。”
“好。”
唐櫻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擡手揉了揉眉心,讓自己清醒一點,沒有留意到鬱臨修的黑眼圈。
鬱臨修就看到唐櫻完全視自己如空氣一般的離開去浴室,俊臉黑了幾分。
抽血,化驗,喝湯。
唐櫻表現的乖巧,絲毫不用鬱臨修擔心。
鬱臨修擰着眉,相當的不爽
期間鬱老夫人打來電話,鬱臨修也是直接掛斷。
唐櫻坐在病牀上做作業,餘光看向沙發處,“病秧子”在看財經報紙。
唐櫻扯脣,鬱臨修昨天真是留了一晚上,倒是有點兒超出自己的預料。
但是,自己卻不信他能撐多久畢竟,鬱老夫人是不會允許她矜貴的孫子在這種地方陪着自己這麼卑賤的童養媳的。
果不其然,沒等中午的時候,鬱老夫人又是浩浩蕩蕩的來了。
唐櫻淡笑,並不意外,恢復了一貫的怯懦,低着頭,不敢有任何言語的模樣,看到鬱老夫人來了,更是“嚇得”瑟瑟發抖。
“老夫人都怪我不好,沒有注意好自己的身體,讓您也操心了,還讓您來這種地方。”
鬱臨修:“”
這丫頭。
鬱臨修扯脣,看向唐櫻多了幾分深意和暗光。
鬱老夫人輕哼一聲,帶着高傲和不屑:“你知道就好。”
唐櫻則是一副乖巧的模樣,繼續道:“少爺一直堅持要留下來陪我,我老夫人快勸他回去吧,萬一少爺的身體不舒服了,我哪怕死了,也抵不上他一根手指頭。”
這些話看似說給鬱老夫人聽,事實上,全部都是說給鬱臨修聽的。
鬱臨修抿脣,將手中的財經報紙直接摔在了茶几上,看向鬱老夫人的方向,緩緩開口道:“奶奶,我的命系在她的手上,我上點心,正常吧”
“臨修,這種人,不必你親自上心的”
鬱老夫人語重心長的開口,鬱臨修扯脣,目光染上幾分譏誚。
“奶奶,已經上心了而且,必須得上心,所以沒辦法。”
唐櫻扯脣,對鬱臨修的話不置可否的時候,下一秒,就聽到男人一本正經的開口。
“她懷孕了七週,我的孩子”
唐櫻:“”
什麼
這個病秧子在搞什麼
這種玩笑說不得的。
八個月後,自己也變不出來一個孩子。
“奶奶,我們倆的血型一樣,所以我們倆極有可能生出和我一個血型的孩子,因此,唐櫻肚子裏的孩子對我們來說,尤爲重要。”
鬱臨修用了我們這個詞,而並非我,其中深意,想着跟鬱老夫人強調孩子的重要性。
鬱老夫人聽鬱臨修這麼說,第一個念頭就是反駁。
“怎麼可能,她根本難以受孕”
鬱老夫人說完之後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隨即噤聲。
鬱臨修卻面不改色的繼續道:“檢查結果也是昨天夜裏出來的,奶奶,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主治醫生。”
鬱老夫人將信將疑。
“至於你說得難以受孕的事兒我想,這個孩子可能是緣分,帶給我們倆的緣分。”
“況且在唐櫻身體這麼差的情況下來了,這不只是緣分,更是天意了。”
&
nbsp;鬱老夫人:“”
真有這麼好的事兒,鬱老夫人可不信啊。
鬱老夫人蹙眉,隨即眼神示意身側的管家。
“去主治醫生辦公室問清楚。”
“是,老夫人”
唐櫻屏住呼吸,心幾乎是要到嗓子眼了。
這個鬱臨修,真會折騰事兒。
萬一穿幫了怎麼辦
唐櫻侷促着,小手攥住牀單,這樣的彌天大謊,自己都不敢上撒,他卻敢。
唐櫻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鬱老夫人陰鷙多疑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顯然是在質疑自己。
唐櫻眸子暗了幾分。
這個老夫人也真是
唐櫻也只能垂眸,不動聲色扮着怯懦的模樣。
三分鐘後。
傭人重新神色緊張的回到了病房,對着鬱老夫人耳語了幾句。
鬱老夫人神色有些不可思議。
“真的。”
“千真萬確,老夫人”
鬱老夫人:“”
唐櫻:“”
看樣子鬱臨修真的事先打點好了。
唐櫻微微鬆了口氣,整個人沒有那麼緊繃了。
“這真的是鬱家的大幸事兒啊祖宗保佑,鬱家的子孫命不該絕啊。”
鬱老夫人難得心情這麼好,情緒也變得高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