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關押室,戰祁衍立刻安排審訊室的人調查蘇暖在軍區醫院做手腳的事兒。
看樣子蘇暖利用職務之便,倒是行了很多方便。
黎歡也佩服蘇暖的本事,蘇暖居然在許涵歌面前捏造自己懷孕的事兒,呵自己倒是佩服蘇暖了。
她似乎永遠知道把握住人的軟肋,知道如何一招言語制敵。
黎歡深呼吸一口氣,雖然一夜沒睡,可是卻毫無睡意。
“戰叔,我還想去看看蘇暖放心,我不進關押室,只是想透過玻璃,看她被審訊的情況。”
“嗯。”
戰祁衍點頭,自己剛巧也想去看看蘇暖審訊的進度如何。
對比許涵歌,蘇暖無疑是個硬骨頭,怕是不會那麼容易吐露真相。
到了審訊室,蘇暖的審訊正在進行中,是秦首長親自審訊的。
戰祁衍薄脣抿起,伸出白淨修長的大手從警員手中接過耳麥。
“秦首長,我是戰祁衍,剛剛從許涵歌那邊過來,許涵歌說,蘇暖告訴她黎歡懷孕的事兒,所以才讓她動了綁架唐櫻的心思。”
“嗯。”
秦首長點了點頭,坐在蘇暖面前,看向眼前的蘇暖,多了幾分深思。
蘇暖在軍區多年來的打拼可不是虛的。
氣定神閒。
完全鎮定自若,宛如什麼事兒都沒有的模樣。
戰祁衍薄脣抿起,繼續開口道:“秦首長,許涵歌綁架用的手機,裏面唯一的聯繫人就是蘇暖,您可以用這個作爲突破口。”
“嗯。”
秦首長咳了咳嗓子,將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目光落在蘇暖身上,緩緩地開口道:“蘇暖,你也曾經在我手下待過,我們啊,就明人不說暗話了你這一次,倒是讓我驚豔了,也讓我大失所望。”
蘇暖:“”
蘇暖在這兒僵直着身子坐了整整一夜了。
一夜裏,蘇暖想了無數的應對法子。
越想越淡定。
最重要的是迫切的想知道結果。
黎歡怎麼樣了。
唐櫻怎麼樣了。
倒是來了幾個準備審訊自己的警員,都被蘇暖雲淡風輕的搪塞過去。
畢竟在軍區,蘇暖的官職不低。
“老首長,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蘇暖緩緩地開口,目光落在秦首長放下的杯子。
“您也知道,我是你帶出來的兵這麼些年,您的習慣還是沒有變,泡茶習慣性泡濃茶。”
秦首長:“”
這一聲多年來的習慣,讓秦首長臉色有些難看。
她一句話,便道出了自己愛喝濃茶的習慣。
這個習慣,可能秦易也不見得知道,但是她卻知道。
秦首長目光深沉的落在蘇暖的身上,情緒也有些激動起來。
“蘇暖,你這一次,是糊塗了無論再說什麼,也無法抵消你的過錯。”
蘇暖:“”
戰祁衍和黎歡一直坐在審訊室,目光緊盯着關押室裏蘇暖的情形。
黎歡越看,心裏越是憤怒。
這蘇暖真是殺人魔鬼。
明明自己是那個最狠心,佈局一切的人,偏偏還這麼雲淡風輕的模樣。
黎歡憤怒的攥緊小拳頭,深呼吸一口氣,平復着心頭的怒火。
戰祁衍則是目光緊盯着關押室內的蘇暖,大手落在黎歡的肩膀上,示意黎歡不必那麼情緒激動。
在戰祁衍的安撫下,黎歡的臉色緩和了些。
“老首長,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您得拿出證據來讓我信服”
蘇暖說得坦蕩蕩的,目光無懼的落在秦首長的臉上。
秦首長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己真是不瞭解蘇暖啊。
原先的印象中,蘇暖爲人踏實苦幹,總之,不讓自己費心費神的那種人。
尤其是辦事能力,喫苦耐勞,自動請纓去坦桑尼亞援助。
結果
這女人的心機很深啊。
秦首長眯着眸子,猛地擡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證據,蘇暖,你知不知道,鬧出人命了唐櫻死了。”
蘇暖:“”
秦首長這一聲桌子拍響,猛地站起身子,伸出大手指向蘇暖。
“她才只有十八歲,她本該今天參加高考的,結果因爲她,她命喪大海里了。”
蘇暖眸子閃爍了下,唐櫻死了,那麼黎歡呢
蘇暖最關心的還是黎歡的情況。
“你告訴許涵歌,說黎歡懷孕了,你到底是做何居心,現在還想抵賴不承認嘛”
 
蘇暖:“”
蘇暖嘴巴張了張,隨即擠出一絲笑意。
“秦首長,我沒有跟許涵歌說黎歡懷孕的事兒,沒有依據的事兒,我從來都不會去說,不信您可以去查,讓許涵歌拿出證據來,信口開河不對。”
秦首長:“”
蘇暖這般處事不驚的模樣,如果不是對事實真相有一定的瞭解,秦首長真是差一點就信了。
“沒有證據”
“秦首長,告訴她,已經在查驗孕單的事兒了。”
戰祁衍低沉的嗓音適時在秦首長耳邊補充道。
秦首長聞言蹙眉厲聲道:“你還敢說沒有證據驗孕單是怎麼一回事啊”
“你知不知道,這驗孕單真要是查,很容易就查出來了啊。”
蘇暖卻彷彿失憶一般,完全不知道秦首長在說什麼,嘴角上揚。
“我不知道驗孕單的事兒,秦首長,您是在套我的話吧。”
秦首長:“”
這個蘇暖
到現在還頑固堅決不配合治療啊。
戰祁衍和黎歡目光寒徹,果然,蘇暖是不會輕而易舉的配合調查的。
秦首長見蘇暖抵死不認,隨即繼續開口道:“那你跟我說說許涵歌那邊綁架的時候,唯獨給你打過電話的事兒吧。”
“秦首長,聽說綁架發生在海邊,難免她有其他的通訊工具,你們人到的時候,丟入大海,毀屍滅跡了,至於爲什麼給我打過電話,嗯,我懷疑是故意栽贓陷害我,你也知道的,我和她不對付。”
頓了頓,蘇暖繼續面不改色的補充道:“當年許涵歌可是逼着我離開軍區,後來她給我發消息試圖讓我對付黎歡,但是我不願意,甚至還在祁衍面前檢舉揭發她了,她一定是懷恨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