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戰叔還是會支持自己的,黎歡這句話是認真的。
這個是公民的基本權益,現在都什麼時代了,老爺子還想武斷解決問題是不可能的。
戰傑也肯定了黎歡的想法,發了個支持的表情。
黎歡淡淡的勾脣,其實真的挺緊張這事兒的。
手機響起,是陌生的號碼,擾亂了黎歡的思緒。
黎歡美眸一怔,隨即接通了電話。
“黎歡,你終於接我的電話了,我還以爲你不認我這個爹了。”
黎歡:“”
電話那頭,黎瑞端着架子道貌岸然的聲音響起,讓黎歡心頭一陣作嘔。
該死的,自己將他電話拉黑了,他就換個手機號給自己打電話
呵
早知道自己就不接了,這家人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啊。
黎歡心頭一陣冷笑,就聽到黎瑞那邊追問道:“黎歡,你跟我老實交代,你怎麼好端端的跑去巴黎了”
黎歡:“”
果然,問的都是這些個破事。
黎歡嘴角勾起一抹嘲弄:“這事兒和你有關嘛”
見黎歡絲毫不給自己面子,黎瑞更加惱火了。
“你”
電話那頭,立刻響起了蘇豔的聲音:“老公,別和歡歡生氣,要心平氣和的聊天,解決問題,我們這是在關心她啊,快問她,是不是又被新的金主包養了原先的喬景年怎麼辦”
黎歡:“”
黎歡扯脣,心底的冷意更加擴大了。
對於這家人簡直是毫無好感可言。
高考成績後天就出來了,他們就不能稍微關心一下自己嘛。
黎歡眸子有些溼潤,倔強的給逼了回去。
該死的老匹夫,雖然自己厭惡無比,可是卻還是能招惹得到自己的淚點。
“黎歡,你最近和喬先生,還有來往嘛”
“你不如直接點問,我最近有沒有繼續陪他睡不就得了。”
黎歡知道,黎家人都以爲自己和喬景年是一對兒
當初自己也算是藉着喬景年裝逼的,說喬景年是自己的舅舅。
“你你這死丫頭,怎麼說話這麼粗魯,沒有一點家教。”
黎歡:“”
呵
他自己心裏就是這麼想的,還在這兒跟自己說自己沒有家教
“我爹早就死了,當然沒家教了,難道你心裏不是這麼想的”
黎歡直言不諱,絲毫沒有給黎瑞任何面子。
黎瑞張了張嘴,啞口無言,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黎歡說的,就是自己心裏所想的。
“你那你跟我說說,你和喬景年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黎歡扯脣,果然,老匹夫心裏就是這麼寫的。
“還有巴黎反恐峯會,多大的排場啊,你這種人怎麼可以隨意的出入,還能上臺表演啊。”
黎瑞將心底困惑的問題給問出了口。
黎歡心底冷笑,果然,就是不能指望老匹夫有怎麼樣的操守。
他就是這般厚顏無恥,讓人作嘔。
“和你有關嘛”
“黎歡,我是你的父親,我有權管你。”
“是嘛,那你怎麼不說,你還有義務養我,結果呢”
黎歡的反問,心已經徹底涼透了,黎瑞也因爲黎歡的反問詞窮語塞。
見電話那頭黎瑞緘默,黎歡嘴角隨後忽的揚起一抹冷笑。
“別怪我不給你機會,黎瑞,你知道媽媽生前有什麼興趣愛好,想做的事兒嘛”
黎歡到底還是把自己想問的給問出口,鳳眸犀利而清麗。
黎瑞很顯然因爲黎歡這個問題被問住了,整個人僵直。
對於黎歡所說的,黎瑞當然不清楚。
唐慕晚對於黎瑞而言就是個跳板,幫助自己踏入豪門的,後來自己成功的進入豪門之後,這個踏板對於自己而言的重要性就變得可有可無了。
現在黎歡舊事重提,又是唐慕晚,黎瑞還沒開口,電話那頭一直在偷聽的蘇豔已經嘟囔着開口道:“沒事兒提個死人做什麼,真晦氣啊。”
黎歡:“”
呵
這就是黎家人的態度。
黎瑞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低聲訓斥了蘇豔后,緩緩地開口道:“黎歡,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只是隨口問問罷了,都說了,是給你個機會,看你要不要好好把握一下。”
黎歡話語有些停頓,黎瑞猶豫了片刻,確實是說不出唐慕晚到底有什麼興趣愛好想做的事兒來。
“她不是老師嘛,教書育人,她還能有什麼興趣愛好啊。”
黎歡:“”
心不是涼
了,而是哀莫大於心死了。
呵
男人啊。
果然是老匹夫,不值一提。
黎歡扯脣,鳳眸盡是清麗和諷刺。
“你真的是連狗都不如”
嘟嘟嘟
黎歡直接掛斷了電話,不再理會這一羣黎家人。
如今自己聽這家人的聲音都覺得噁心。
戰祁衍走出浴室,就看到黎歡雙手抱着胳膊,氣得發抖的模樣,蹙眉,迅速的上前道:“怎麼了”
黎歡看到戰祁衍來了,迅速的伸出小手抱住戰祁衍健碩的腰身,整個人瑟瑟發抖的厲害。
“戰叔”
“嗯”
“老匹夫真是個大豬蹄子。”
戰祁衍:“”
戰祁衍聞言抿脣,等着黎歡繼續往下說。
“當初媽媽喜歡錶演,可是他說女人家不適合做拋頭露面的事兒,媽媽爲了他放棄了,結婚生子,照顧家業和孩子,後來又是因爲他假惺惺的說女人適合做老師這類的溫婉的職業,媽媽做了老師”
黎歡越說越氣憤。
“結果呢,媽媽把所有的事兒都給做了,他卻什麼都不知道,我剛剛問他媽媽喜歡什麼,曾經的夢想和愛好是什麼,他都不得而知。”
戰祁衍:“”
黎歡顯然是情緒飽和,到了個制高點。
戰祁衍並未有過多的言語,而是安靜的傾聽着,平復着黎歡的情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