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也只能等他醒了再說吧。”
唐漫:“”
醒了
鬱臨修醒了一定知道自己是誰的。
剛剛他看到了郭武的模樣。
如今自己也給他輸了血。
最重要的是稀有血型
當初是百裏挑一才找到了自己。
想到這兒,唐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弄。
果然,轉了個圈,又回到了原點。
這滋味可真不好受啊。
唐漫的臉色不只是蒼白,還帶着幾分難看,啞聲道:“我好像知道他家裏人,我來聯繫吧。”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
唐漫憑着記憶裏的號碼,撥通了鬱家老宅的號碼。
如今已經是凌晨後了。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纔有人接通。
唐漫滿意的勾脣,隨後直接壓低聲音道:“鬱少現在人在市醫院的急診室裏,病危,讓老夫人來看一眼吧,我擔心來晚了,就得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不必擔心我是騙子,畢竟你們可以差遣傭人來看看,就知道真假了。”
說完,唐漫直接掛斷了電話。
竟然心裏有了報復的快感。
唐漫掛斷了電話之後,擡眸看了一眼病牀上的男人,看着男人緊閉雙眸,俊臉十分蒼白,看着虛弱的模樣,眸光閃過一抹暗光,猶豫了片刻之後,這才起身離開了急診室。
待會兒鬱老夫人就來了
雖然自己迫不及待的看着她那種虛僞惡毒的嘴臉。
但是第一次的碰面。
自己並不想那麼快的就來。
自己剛抽了血,得回去好好的休養一下才行了。
修養好,這也能纔在她面前以全新的姿態出現。
助手接了唐漫的電話之後很快趕到了醫院,見唐漫走路都打顫,隨即上前扶着唐漫坐進了車內。
“唐小姐,發生什麼事兒了”
助手還覺得懵逼,這才分開幾個小時的時間。
怎麼看着唐漫就像是被打劫了一樣啊。
而且臉色也難看極了。
唐漫看着助手焦灼的模樣,淡笑勾脣,隨即沙啞着聲音道:“我沒事。”
助手一臉懵。
唐漫則是人靠在椅背上閉目休息,隨即道:“幫我準備一張機票,飛巴黎的用我哥的身份證買。”
“另外幫我僱行業內最好的律師,我要起訴溫暖。”
“最後,幫我聯繫文筆好的記者,我明天開始要造社會輿論。”
助手:“”
唐漫言辭清楚,邏輯清晰。
助手聽了之後一臉懵逼,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好的,唐小姐。”
“嗯。”
唐漫是凌晨3點回到了公寓。
公寓內,郭武受了點擦傷,情況還不錯。
畢竟也是特種兵出身,對付那幾個綁匪還不在話下。
只是好些天沒有摩拳擦掌了,所以這動作敏捷程度還是下降了不少。
“漫漫,你回來了。”
“嗯哥,你沒事兒吧。”
“嗯。”
郭武的視線一直落在唐漫的身上,自己最關心的是唐漫的情況。
迎上男人殷切的眸子,唐漫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我也沒事他也沒事,他還活着”
說這話的時候,唐漫心底有無盡的蕭條。
“哥他是鬱臨修”
郭武:“”
鬱臨修
聞言,郭武臉色有些難看。
當初唐櫻出事之後,自己還關注了一段時間的運城新聞。
有人說鬱少的未婚妻童養媳也出了事兒
後來自己才知道唐櫻和鬱家的關係
只是這鬱家,唐櫻顯然是厭惡的,否則也不會將這一次定義爲重生。
剛剛鬱臨修爲了救唐漫奮不顧身,郭武一直還有些困惑,如今聽了之後豁然開朗。
“哥當初的綁架案,鬱臨修的個性一定查過你跟大哥的資料,剛剛他看了你的臉,我擔心他醒了之後會追查到底我派人買了去巴黎的機票,不如你先去巴黎待一陣子吧,就當是度假了,等到風聲過了再回來吧。”
郭武:“”
郭武聽着唐漫急切的話,看着唐漫焦灼的臉上表情,隨即伸出大手握住了唐漫的小手。
鮮少郭武這麼親暱的抓着自己的手。
除非是有重要的事兒。
唐漫眸光顫動着,就聽到郭武直接開口道:“我不走,我要留在你的身邊。”
唐漫:“”
唐漫看着郭武認真篤定的模樣,下意識的低喃道:“哥,你現在雖然跟我一樣換了身份,叫林峯,可是萬一有人要對這件事兒糾纏到底。”
後果不堪設想。
唐漫真的不敢輕易地做賭注。
尤其是將郭武往監獄裏送。
“即便這樣我也不怕,我也要留在你身邊。”
唐漫:“”
“如果我走了,你出事了怎麼辦,誰來護着你”
唐漫:“”
唐漫本來就足夠焦灼的心,此時此刻聽郭武的話,眼眸一紅,淚水差一點要奪眶而出了。
唐漫嗅着鼻子。
郭武也是夠了。
“你要爲了我,把你的後半輩子都搭進來嘛”
“有何不可”
郭武說得理所當然,唐漫則是渾身好似點了穴一般。
對於這樣的郭武,自己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了。
唐漫嗅着鼻子,啞聲道:“哥,我不能讓你冒險。”
“我爲了你可以冒險”
唐漫:“”
唐漫還想再說些什麼,郭武已經主動打斷道:“好了,不必再說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想明天警署的人應該會過來盤問你昨天晚上的事兒我這段時間暫時住在酒店,晚上回來家裏屬於我的東西我也會收拾的一乾二淨,造成你獨居的假想。”
郭武反偵察的能力不弱
唐漫點頭,知道郭武作出的決定一般人很難再扭轉了。
既然這樣,那不如賭一把吧。
唐漫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