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子思一脈的核心弟子。
縱爲八脈之中,無論是修爲,還是道理,也是位列前五的存在,自從楊寬文身死之後,已然成爲子思一脈諸位弟子之首。
雖不爲三位當家之一,然……那並不重要。
自秦國滅齊以來,爲儒家傳承計謀,便是同顏回一脈弟子先後坐鎮臨淄,維持儒家的在齊魯的名望。
近幾日,有儒家弟子所言,臨淄城內出現了一件怪異之事,疑似有修煉邪功的武者在城中作亂。
凌鳳閣、魅軒……那幾處風雅之地,乃至於城中女子都有悽慘之事傳來,均爲純淨之身,並無任何修爲。
精氣神三元衰敗!
死狀難看!
……
無疑是有人生事,在臨淄之內生事……那就是對於儒家的輕視。
無論是否名言,如果這樣的一位武者繼續在臨淄生事,諸子百家會如何看待儒家?
怕是接下來,齊魯的局勢都要不穩了。
是以,便是調動城中的力量,搜尋那位修煉邪功的武者,……並不算難。
隨即,一些師弟和城中的一些相關百家之人,加上官府的兵士,前來於此。
自己本不願前來,礙於師弟勸說,語落那位武者的膽大殘虐,略有不放心,也是跟來。
想不到……還是晚了一步!
蒼璩!
是他!
聞其言,拱手一禮,自報名號,欲要多言,忽而有感心神被一股奇特的力量侵擾,玄功都有些逆亂。
剎那間!
邵廣晴面上凝重至極,張口歌曰,一絲絲素霞之光護持體表,無暇堅韌的護體玄光擴散。
浩然之氣!
浩然正氣!
博覽萬卷之書,養就胸中一口浩然之氣,避退一切外在侵擾,此爲天地之正,邪意之力難侵!
“浩然正氣!”
“看你的修爲還不錯,就不殺你了。”
“以後再殺你!”
對於這股氣息,蒼璩很討厭。
沒來由的討厭。
種玉功的心神侵擾之力,配合萬物一體波動,碰觸浩然正氣,便是如同碰觸至剛至陽。
整個種玉功的威能都被削弱甚多!
看來……自己的種玉功還有很大的完善餘地!
以自己現在所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就算可以強行將眼前的儒家弟子鎮殺,怕……真的難以離開臨淄了。
遠處的一隊秦兵已經手持強勁弓弩對準着自己。
一步踏出,消失在遠方。
“想走?”
蒼璩此人,百家風評甚差!
十多年來,行事一直肆無忌憚,於百家之人,肆意殺戮,絲毫不將諸子百家放在眼中。
不僅如此。
此人身上看不到任何禮儀。
打不過,就跑。
再次出來,修爲已然極強,天資算得上極高!
蘭陵城那一夜,襲殺鬼谷子,百家震動,百家都有追殺之心,奈何又跑了!
這一次……,被自己碰上重傷的蒼璩。
想走?
跑的倒是挺快,浩然運轉,持劍跟隨,身法騰挪,數息之間,已然緊緊跟隨在蒼璩身後。
“……”
下方街道上的一隊秦兵見狀,先是一愣,而後連忙調轉方向,循着二人離去的所在追去。
……
……
“蒼璩,你身受重傷,跑不了多遠的。”
一炷香後。
齊魯以北數十里之外,邵廣晴仍舊持劍緊緊跟着,身後還有五位化神層次的幫手。
前方百丈之外,蒼璩的身形一直在極力奔跑。
“蒼璩,束手就擒吧!”
一人雙手持銅鉞,其上各自鑲嵌三粒骰子,外輪俱是鋒刃,有倒刺其上,暗綠色錦衣長袍,長髮精緻的梳攏身後。
農家的一些弟子死了。
蒼璩……這次算他倒黴。
“一羣廢物!”
“追上我再說吧!”
神容煞白,周身黑色玄光明滅不已,在儘可能的情況下,運轉種玉功,向着北方奔去。
齊魯之南,是不可能去了,那裏是儒家的大本營,真去了那裏,真的走不掉了。
一招之差!
被紫蘭軒的那個女子下暗手。
揮動承影,擡手間道道劍氣飛向身後。
叮!叮!叮!
一陣劍器的碰撞之音響起,沒有對邵廣晴他們造成任何攔阻。
“廣晴先生,這般下去……我們難以追上蒼璩。”
“蘭陵城之時,他的修爲已然極高,如今雖受重傷,可是若然他一力不與我等交手。”
“難矣!”
司徒萬里沉聲道。
自己是四嶽堂的堂主。
四嶽堂和凌鳳閣、魅軒……都有交情,他們出了事情,四嶽堂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何況,剛纔還被蒼璩殺了一些農家弟子。
如果蒼璩完好無損,自己還真不敢追,能夠襲殺鬼谷子,一人之力對抗鬼谷兩位弟子。
不是自己能夠應對的。
現在蒼璩受傷了。
儒家邵廣晴也在身邊,還有燕趙的一些俠士。
所以……這是一個機會!
“不能放走蒼璩!”
邵廣晴體表仍舊浩然之氣籠罩,靈覺探出,緊緊鎖定蒼璩。
“放心吧。”
“蒼璩已然受重傷,不出意外,他這般的身法速度已然是全力,他……堅持不了多久。”
“只要我等一直追下去,蒼璩的傷勢會越來越重。”
“期時,擒拿蒼璩會更加輕鬆!”
掃了司徒萬里一眼,邵廣晴輕緩道。
局勢實則已經很明晰。
蒼璩支撐不了多久。
否則,先前就直接和自己一戰了,那纔是蒼璩的傲氣。
卻是,他不僅不合自己交手,還逃走了?
……已經很清楚了。
“這……。”
“還是你們讀書人聰明!”
司徒萬里啞然。
想了想。
好像真是那個道理。
不由誇讚着。
怪不得諸子百家都說儒家的讀書人聰明,自己就想不到。
“一羣廢物竟然還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