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你可要說清楚了!”
從旁側蚩尤堂一位弟子手中接過丹藥,直接填入口中,消化其中藥力,玄功運轉,恢復傷勢。
蒼璩這個狗孃養的,剛纔那一掌……力量還真強。
這筆賬自己記下了,早晚找回來。
暴亂的視線落在田言身上,都是一家人,這個時候……要和農家衆人揹着來?
不將蒼璩攆出去,還將其留在這裏?
更爲可氣的,蒼璩那該死的還說阿言更合農家當家人的身份,阿言……不會真有這個心思吧?
最近一段時間,烈山堂和蚩尤堂雖然關係不錯,卻……和大哥在世的時候不太一樣了。
“就算我等佈下地澤大陣,就一定可以留下蒼璩?”
“就算有阿賜的加入,大陣的威能也不足以抗衡玄關之力,我的察言觀色之力落在蒼璩身上,不能夠看透蒼璩。”
“其人既然可以應對鬼谷衛莊,甚至於壓制衛莊,一身之力只會更強,上次紫蘭軒前,衛莊的實力,二叔,你們你們領教了。”
“接下來農家正是關鍵時刻,若然因爲蒼璩損失慘重,不值得!”
“農家的顏面固然重要。”
“在生死抉擇面前,顏面也不算什麼。”
“蒼璩的目的,接下來我們就知道了。”
“這一點……田蜜想來會有些作用的。”
“甚至於……蒼璩之力,未必不可以借用,農家現在的確缺少蒼璩這般的頂級強者!”
“起碼,蒼璩和紫蘭軒、流沙的恩怨爲真!”
話語平緩,田言秀眸掠過斑斕霞光,一閃即逝,迎着二叔不滿的神態,微微一笑。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
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前一刻還是敵人,這一刻是合作者,這種事情很尋常。
農家之內多遊俠,講究義氣的比較多,可……義氣在生與死麪前,還是需要抉擇的。
也許有不少人選擇義!
可只會有更多的人選擇生!
“大小姐,蒼璩是秦國的人,還可以調動羅網之力,蒼璩出現在這裏,還有可能是憑藉強大之力,有別樣目的!”
田仲不可置否。
死在蒼璩手中的農家弟子太多了。
自己對蒼璩也沒有好感。
尤其此人難以把握!
“我會親自和蒼璩談談的。”
“二叔,你那邊還是要盯緊陳勝的行蹤,他已經困擾我們一段時間了,也是時候徹底處理他了。”
田言頷首。
“阿言!”
“無論蒼璩是何目的,這裏不是他該停留的地方。”
“六堂之中,羅網的暗子定然也有不少,保不準他們會合蒼璩有什麼聯繫。”
“比如那位隱匿極深的驚鯢劍主!”
“田仲,驚鯢劍主是你吧?”
田虎不想要看到蒼璩,一點也不想要看到對方。
而且,上次自己在紫蘭軒前丟卻顏面,這次又在蒼璩面前丟卻顏面,實在是恥辱。
甚至於,自己懷疑蒼璩是準備和農家暗子裏應外合,以謀別樣之事,說着,話鋒驟然一轉,落在田仲身上。
“二當家,話不可以亂說,我進入農家也有數十年了,如何可能是驚鯢劍主?”
田仲面上又是不好看,不悅的看向田虎。
腦子就不能聰明些?
“也許這個院子裏就有驚鯢劍主!”
“哼!”
“羅網之人都是一羣鼠輩!”
“阿言,蒼璩的事情,你要快點解決!”
田仲自然不是驚鯢劍主,這一點……自己還是可以判斷出來的,直覺告訴自己他不是。
不過,田仲也不是啥好人。
好在現在還爲自己所用,持虎魄,玄功運轉,周身勁力外顯,獨目掠過四周數十人。
驚鯢劍主也許就在他們之中。
“二叔,以後文書往來我會以密信寫就的!”
“你那邊小心些。”
田言多說了一句。
“密信好!”
“我走了。”
田虎不在這裏繼續停留,轉身乾脆離去。
……
……
“田蜜!”
“你還是魁隗堂的堂主?”
片刻之後。
一衆人散去,田言帶着梅三娘幾人來到烈山堂旁側的別院,那裏……是招待蒼璩之地。
雖爲別院,卻不甚繁華,不過是木屋竹舍罷了。
入明廳,梅三娘再爲不屑的喝道一言。
廳內,蒼璩正閒逸的坐在一張竹案後喫着酒菜,身側……正偎依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女子。
除卻二人之外,廳內無外人在。
不是田蜜又是誰?
梅三娘更爲怒火中燒。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丟盡農家顏面,更丟盡魁隗堂的顏面。
谷</span>“剛纔我與魁隗堂堂主很好的商談了一番。”
“接下來我就是魁隗堂的客卿了,這是魁隗堂堂主的意思,我想如今農家俠魁不在,六堂之中,堂主應該可以做主吧。”
于田言二人的出現,蒼璩掃了一眼,便是自顧從田蜜手中接過一盞酒水,一飲而盡。
隨即,將身邊的這個女子攬在懷中,隨意把玩着。
體表瀰漫着一絲若隱若現的黑色玄光,方圓區域,盡皆籠罩,語落,擡手一拉,便是一件粉紫色的外衫脫落。
“有聞楊朱一脈蒼璩的種玉功精妙無雙。”
“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秀眉微蹙,觀眼前這頗有些不堪入目的場景,田言視線落在田蜜身上,呼吸之後,雙手掐動印訣。
又是一道奇異的斑斕之光掠過眼眸深處,數息之後,異象消散。
“田蜜是農家魁隗堂堂主!”
“閣下當不至於這般無禮。”
田蜜一身的氣息受到影響,心神彷彿被矇蔽了一樣,此刻任由蒼璩把玩着,醜態畢露。
田蜜……實力不高,不過先天巔峯的水準,化神難入。
蒼璩所修果然詭異,非如此,也難以成爲鬼谷縱橫的勁敵,接着前語,田言深深道。
“你的氣息有些奇特。”
“以我境界,此處方圓盡在我感知之中,你的體內似乎有別樣強大之力,嗯……,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