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會有第十處地宮!”
很熟悉的地宮入口,同濟北郡出現的那座地宮一樣,口子很大,石質的臺階很高,普通人很難正常上下。
又觀四周山脈地形,皆尋常。
非地動之力撼動后土令地宮出現。
地宮內的壁畫表明,它是數千年前就存在的,如果只是突然間出現一個兩個地宮,或可無礙,不爲奇異。
短短時間,一下子出來了九處地宮!
從輿圖而觀,西至北地郡六盤之地,東至濟北郡乃至於琅琊郡此處,九處地宮一一出現。
明顯頗爲詭異和奇特。
一人單手輕輕把玩着隨身佩戴的環琅美玉,視線一轉,輕語緩緩,視線落於此次的當家身上!
當然,顏路師弟現在本來就是當家!
儘管很少理會小聖賢莊的事情,但……當家之位就是他的,近年來他也展現出他的能力。
令包括自己在內的諸位師兄弟歎服。
“地宮!”
“出現的有些蹊蹺,掌門之意,我們要在地宮內找到那個東西!”
“那個東西纔是最重要的。”
“這一次來了我們這麼多人,合諸人之力,打開那道門不難!”
“說不得還有大大的收穫!”
旁側一位峨冠博帶的青年男子一邊擦拭隨身的佩劍,一邊也是打量地宮四周模樣,滿是期待。
這座地宮已經探查過了,還沒有動過。
倒是裏面的高臺上一共有兩株天材地寶,其中一株不見了,還剩下一株,其餘皆完好!
最先發現這裏的是附近五蓮觀,是一處道人開立的宮觀!
實力尋常,不足以護住這處宮觀!
再加上東海郡、琅琊郡聞風而至的百家殘餘之人,再加上諸國舊地對此有興趣之人。
這裏……熱鬧起來了。
惜哉。
地宮的好處越來越明顯了。
好東西,若是獨攬再好不過。
就算不能獨攬,越少的人分潤越好。
“二當家!”
“除了我們之外,這裏匯聚之人最多的便是農家,農家在琅琊郡的力量不弱。”
“聽說神農堂的那位典慶也來了,應該也快到了。”
“其餘人……零散較多,不過……他們倒是匯合一處,壯大力量,也有一些人在此地。”
“果然不依,怕是會有不小的紛爭。”
“地宮被我們的人發現之時,便是那般,數日來,還是那般……,還是原樣!”
又一人出言,手臂微動,指着地宮入口處的其餘幾個方向,除了儒家弟子之外,便是外人了。
偏生,人數還不少。
“地宮的祕密也被他們琢磨出來了,還真是不簡單。”
“裏面有那塊令牌,再加上天材地寶,還有那三幅圖,三方人手看似好分,卻又不好分。”
又一語深深道。
東西就那麼多,想要的人很多,衝突的根源便是存在了,掌門所言那塊令牌一定要得到。
可……另外的東西也是好東西。
“當年孟軻子便是受益於一株天材地寶,果然得到,脫胎換骨,道理精進,修爲大進。”
“二當家,你之意接下來該如何?”
寶物!
接下來肯定可以找到。
關鍵就是如何分,那纔是關鍵之處。
二當家是做主的。
“令牌!”
“此行我們只取令牌!”
“地宮之物,掌門和荀師叔都有知曉,唯有落下此語。”
迎諸位師兄、師弟的目光。
一位渾身上下散發寧靜祥和氣息的男子微笑道,頂禮青雲冠,淺青色的錦衣儒袍合體修身。
其人看上去不過三十上下,玉帶環腰,絲絛垂玉,體態挺括,面如和煦春風,目如朗星,頷下留有短鬚,溫文爾雅。
此行的目的掌門已經說過了,務必……取得令牌。
“只取令牌,其餘豈非可惜?”
天材地寶。
裨益良多!
三幅圖。
精妙無雙!
“三幅圖,旁人之寶,小聖賢莊自有道理。”
“雖爲上古傳承,掌門所言,縱有精妙,不若孟軻子所留!”
“如此,何用?”
“天材地寶,雖好,卻不能夠受益每個人,與其如此,不若不取。”
青衣男子搖搖頭。
“二當家!”
“農家的典慶來了,一塊前來的人倒是不少。”
“神農堂當日被滅,典慶他們離去,近來倒是安穩,根據我們的消息……,哦,是陳勝!”
“他也來了。”
“若非他,神農堂的那些人在今歲和去歲的許多次秦軍圍剿中,都會損失巨大。”
正說着。
遠處的人羣有些小小躁動,看將過去……便是一羣人由遠而近的映入眼簾,最爲顯眼的便是一位魁碩巨漢!
相隔百丈以上,都能夠隱隱有覺大地的顫動。
與之相隨,還有許多的農家弟子,衣着各異,卻手持兵刃,匯聚一處,直奔此地。
“有傳典慶現在的實力極強。”
“面對秦軍的八牛強弩都無懼,以肉身硬抗強弩。”
“弩箭破碎,而肉身無礙。”
“真真的銅頭鐵骨,百戰無傷!”
“真不知道是如何修行的!”
一道無比感慨之音流出。
典慶!
農家殘餘之人中的頂尖高手,毫無疑問的頂尖高手。
硬抗秦軍的八牛強弩!
那可是連稍微堅硬的城池,都可以直接崩開一個大口子的,就是一面生鐵護盾,都無法攔阻。
也會被八牛強弩洞穿。
甚至於三面護盾也是那個下場。
就算是化神層次的武者,想要憑藉護體內力硬抗八牛強弩的弩箭,也是根本不可能,會被直接射穿。
再加上他是農家的人,地澤萬物,神農不死,擁有百毒不侵的體質,內外皆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完全就是無法處理的。
二當家的實力雖然不俗,有勝負皆在一念心中的手段,面對典慶不好說,他直接一力降十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