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偌大的招賢館,看得出那白海還是一個有心人,房間不小,足有數百平米,居住兩個人輕而易舉,昨日傍晚與道家在咸陽的弟子見過一面,略講道理之後,便回來了。 .
靈覺擴散,鬼谷蓋聶在招賢館的住所距離自己不願,如白海所言,距離秦國開啓招攬盛事,還有近十天的時間,畢竟面向列國的招攬,遠在燕國、吳越、齊國的人慢不少。
朝陽初升,萬丈虹光普照寰宇,臨窗而立,雙眼微眯,精心修行,吞吐天地初生元氣,身後不遠處則是宗瓊在苦修心法,提升修爲。
“先前列國伐秦,逼近咸陽,看來對於呂不韋的創傷不小,有此行動,乃是應有之理,況且秦國也有這個能力,秦王也應該會同意的!”
聞此事,周清神色不動,周身玄光仍舊,緩緩迴應,畢竟當初合縱伐秦也只是楚國春申君腦子發熱,欲要壓過魏國信陵君一頭,覺得對方可以做到的事情,自己也可以做到。
可惜,春申君黃歇畢竟不是魏無忌,而且根據自己近日從楚國得來的消息,那春申君黃歇也快要命不久矣了,到時候,楚國可真的一蹶不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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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國百多年的耕戰體制下,效率很快,距離宗瓊於周清言語呂不韋想要報先前列國伐秦之事不過一日,便是有調令下達軍方。
以秦將蒙驁和張唐領兵五萬伐趙,緣何伐趙?
之前列國伐秦的主帥爲趙將龐煖,作爲百年前鬼谷傳人龐涓的後代,龐煖的能力不容置疑,若非次春申君不戰而逃,結果未可知。
三日後,又是一份調令下達,詔令長安君成嶠與秦將樊於期領兵五萬爲後援,免得秦將蒙驁在龐煖手喫敗仗,耽誤戰機。
“長安君成嶠!”
“蓋聶先生,你覺得信候推薦長安君成嶠出戰趙國是何道理?”
修爲列入化神玄靈圓滿,再進一步便是悟虛而返,不過,短時間內是不可能了,只能夠細細體悟先賢留下的道理,參悟心法、功法。
閒來無事,這兩日周清倒是拜訪了蓋聶兩次,畢竟對於鬼谷弟子,周清還是頗爲好的,與其相談,無論是兵法,還是謀略,亦或者治國,亦或者修煉,都頗有獨到之處。
怪不得能夠被鬼谷子收爲弟子,傳下道統,天資絕對超凡,於秦國而言,鬼谷可是一個戰略性的存在,無功不論,智謀無雙。
迎着頭頂的陽光,周清懶洋洋的躺在院落的亦可大樹枝幹,單手在胸前揮動,一道道綠葉在手隨意婉轉,看着在庭院練劍的蓋聶,隨意的出聲問道。
“長安君成嶠乃是秦國公子,又是秦王胞弟,雖然不諳軍務,但也正好可以歷練一二,將來未必不可重現惠王時期智囊樗裏疾之事。”
“玄清大師此問何也?”
歷經兩三日的瞭解,蓋聶也幾乎忘卻了周清本來的年齡,將其當作一位真正的道家英傑,本以爲一個八歲孩童只是八歲孩童。
是以自己的天資,師父也說過,想要踏足化神非有五年到十年的時間,混元先天、百步飛劍,這兩個層次自己都還沒有徹底圓滿。
聞周清之語,不由得劍勢略微收斂,劍光散去,一襲墨藍色的披風不見,勁裝而舞,短髮隨風而動,俊秀的面容掠過一絲思襯,而後迴應。
對於秦國長安君成嶠的事情,自己瞭解的不多,不過對方的身份很是尊貴,此行領兵出戰,雖然於理不合,畢竟公子不通軍務,但有樊於期再旁,倒也無礙。
“八年之前,秦莊襄王本有五子,長子政爲秦王,次子成嶠爲長安君,三子爲公子祥,四子爲公子海,五子爲公子清。”
“在秦王子政繼位不久,後面的三位公子各自殞命,只剩下長安君成嶠,若是秦王推薦長安君成嶠領兵出戰倒是沒有什麼。”
“但此次推薦長安君成嶠領兵出戰的卻是信候,如此,蓋聶先生還以爲長安君成嶠會成爲第二個樗裏疾嗎?”
言語清脆稚嫩,話音雖不大,卻是清晰的迴旋在蓋聶耳邊,雖有自己前知的緣故,此行長安君成嶠只怕回不來了,但信候呂不韋行事也太狠辣了。
八年之前,若非師尊出手,只怕自己也身隕羅之手,承載公子清的記憶與肉身,那一夜的情景,自己記得很清楚。
“這……,玄清大師以爲信候會向長安君出手?若如大師所言,八年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信候又何必等到今日。”
“而且長安君已經對秦王子政造不成任何威脅,此行有蒙驁將軍、張唐將軍、樊於期將軍,攻趙無憂!”
此等祕聞蓋聶還是第一次聽說,不由得有些神色動容,一張閃爍白色玄光的俊秀面容訝然之色掠過,而後輕輕搖搖頭,並不認同周清之語。
頗有磁性的聲音盪出,令人很願意去聆聽,聲線很有穿透力,想來這也是鬼谷之學的部分,當年張子一張嘴爲秦國開疆拓土千里,可見一斑。
“攻趙無憂?長平之戰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趙國也恢復了一些元氣,僅僅憑藉蒙驁將軍帶領的五萬大軍可不夠。”
“至於先生所言長安君成嶠身旁的樊於期,便是玄清所言的關鍵,或許蓋聶先生來秦國時日不長,不清楚樊於期此人。”
“據我所知,樊於期在私下裏多次言語傷信候,惡其宮闈糜亂,若是論攻趙將軍,王翦、蒙驁將軍之子蒙武絲毫不遜色樊於期。”
談及這一點,周清平躺在大樹之的身軀不由得坐起,屈指一點,便是萬葉飛花,絢麗多彩,剛柔並濟,內蘊其,嬌小的面微笑的看向蓋聶。
言語婉轉,雖沒有細說,但想來以蓋聶的智慧可以想通,八年之前的信候剛剛位列相邦,正需要太后的支持,作爲太后的小兒子,呂不韋還不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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