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秦時小說家 >第四十八章 成嶠事變
    卻說另外一邊,礙於先前列國合縱伐秦,甚至兵壓咸陽,令秦王政和信候呂不韋驚恐,連忙派出大將蒙驁、張唐,後續有長安君成嶠和秦將樊於期,統計大軍十萬,攻伐龐煖所在的趙國。 .

    十萬大軍出函谷關,取路黨,道路通行攻伐慶都,在不遠處的都山紮寨,後續的長安君成嶠等五萬大軍則是在後方的屯留駐紮,以防前方戰事不利。

    聞秦國大軍將至,趙國令相國龐煖爲大將,扈輒爲副將,同樣率領十萬大軍迎敵,歷經二十年左右生息,趙國的軍事實力頗有恢復,近些年,秦國也沒討得了好。

    雙方對峙在趙國邊境區域,雖有小規模戰鬥,但雙方均沒有便宜可佔,反而蒙驁損失了不少人馬,爲此,蒙驁派張唐前往屯留,催促長安君成嶠兵合一處,共同對抗龐煖。

    “報,趙國太子嘉派使者前來,說是有重要之事!”

    屯留之地,長安君成嶠率領的五萬大軍駐紮在其內,明面隨時長安君爲主將,但內在均是樊於期在指揮操縱,公子成嶠第一次領兵出戰,是夜,正在營帳內教導公子兵法策略。

    聞外面兵士之聲,秦將樊於期與公子成嶠相視一眼,均有些狐疑,此刻秦國正在與趙國征戰,趙國太子嘉爲何突然派使者前來屯留之地,而不是前往的都山之地。

    “樊將軍,趙太子嘉爲何派使者前來?”

    長安君成嶠,年方十七歲,生的容貌俊雅,體態軒昂,端的一副好容貌,身披軟甲,端坐在首條案之後,眼閃爍疑惑光芒,看向不遠處的秦將樊於期。

    “末將不知,不過此時秦強趙弱,想來不過是求和、緩戰之語,即如此,也無大事,可讓使者入帳,述說來意!”

    聞此聲,下首而坐的樊於期挺直身軀,拱手一禮,聲音洪亮,神情亦是茫然,雖如是,但在絕對的大勢之下,趙國也翻不出什麼花樣。

    “可!”

    長安君成嶠頷首以對,旋即令下,讓趙國使者入帳。

    未幾,便是一位頭戴斗篷的黑衣人緩步入賬,雙手持布帛,對着首的長安君成嶠與一側而立的樊於期行李,而後,言語緩緩,將手布帛獻。

    “你是何人?去下斗篷,讓我一觀,既然是使者,爲何要如此裝扮?”

    觀此人,樊於期心驚異,當即持劍前,護於長安君成嶠身前,如此打扮,未免太過於怪異,不像是一位侍者,更像是一個身份神祕的存在。

    “見過長安君,見過樊將軍,這是趙太子嘉讓某親自送來的東西,還望一觀!”

    “至於斗篷,待長安君與樊將軍看過布帛再行取下也不遲!”

    那使者似乎還真有些怪異,見樊於期如此,連忙又是一禮,將手布帛高高舉起,似乎並無惡意,聲音脆朗,似乎年歲也不大。

    自身入秦營,膽子倒是不小,思襯此,端坐於首的公子成嶠不由得單手揮動,示意樊於期將那布帛呈前來,看來那布帛之所載的東西價值不小啊。

    “是,公子!”

    雖如此,但樊於期仍舊不敢放鬆警惕,劍不歸鞘,周身血紅色的玄光擴散,無形的威勢擴散,踏步前,從那使者的手接過布帛,呈給首的長安君成嶠。

    “遺詔:立成嶠爲王太子,政兒非本王嗣!”

    從樊於期的手接過布帛,很輕很柔軟,不似普通人可以擁有的,只是看去有一定歲月了,長安君成嶠面露好之意,將布帛攤開在條案之,頓時數十個血紅大字烙印在其。

    右角便是兩個古樸的秦篆大字,其後便十三個形體略小的秦篆,均是血紅,像是用鮮血寫,一目而觀,長安君成嶠頓時神色大驚。

    與此同時,營帳下首的那位黑衣神祕使者亦是緩緩取下自己的斗篷,露出真容,成嶠視之,更是喫驚,那使者不是別人,正是先前曾在趙國見過的太子嘉。

    “太子嘉,是你!”

    長安君成嶠神色呆呆,從條案後緩緩站起,口緩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下首一側的樊於期見狀,同樣大驚,不明白那布帛之到底寫了什麼,令公子成嶠這般神態。

    “長安君知否,當初紫玉夫人過世,並非意外!”

    展露身份,趙太子嘉前一步,再次一禮,而後繼續言道,神情凝重,對着面前的長安君成嶠述說當年秦宮內的些許往事。

    立於一側的樊於期聞聲,神色先是一變,而後面露憤怒,果然又是涉及信候,此人不過一商賈,卻臻至秦國相邦,權傾諸夏。

    淫、亂宮闈,與太后私通,當初在咸陽城曾聽聞,秦王子政的身份有疑點,今日聽趙太子嘉言語,果然是假,如今那呂不韋、秦王、趙姬於一處,先王骨血外流,當真是王室的恥辱。

    如果這一次蒙驁兵敗無功,所有的參與者都將有罪,蒙驁、張唐等懲處也罷了,若是將公子成嶠也一併懲處,甚至外放,到時候是生是死,全部在呂不韋的一念之間。

    八年之前,曾聽聞,呂不韋手下的羅將先王其餘的子嗣斬殺,如今再將長安君成嶠斬殺,那麼,贏秦將會變成呂秦,一如當年的齊國一般,太公望一系不存。。

    回想起先王對於自己的恩德,若無先王,今日自己只怕還是一無名之人,還是一位閭左,念及此,又聞公子成嶠和趙太子嘉之語。

    當即便是屈膝跪拜,神色憤慨,老淚縱橫,怪不得此次信候呂不韋會令不諳軍務的長安君領兵,原來根由在這裏。

    “若如此,今王非先王骨血,唯公子纔是,信候這次以兵權交付公子,並非好意,所擔心的不過是一旦事發,公子與今王爲難,所以想要令公子出外,然後尋機刑誅公子。”

    “值此之際,公子當明悟其之詐,以防那呂不韋暗下殺手!”

    秦將樊於期言語緩緩,每一句都落在長安君成嶠的心頭,每一句都直入長安君成嶠的內心極深處,一側的趙太子嘉見狀,連忙出聲符合,只是神色之間確實流轉着一模若有若無的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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