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殘劍二人心中疑惑之問沒有直言,公都子單手擺動,示意使者近前斟茶,話鋒一轉,便是落在昔年往事之上,想必,那個時候陘城書館遇到與儒家相似的問題。
面對大敵,陘城書館的抉擇如何
也許,自己能夠猜到,但,在自己心中隱約還有另外一絲微弱的希望,希望有一個不同的答案道出,希望這諸夏間能夠有別樣之力。
“那次,玄清子入陘城書館向館主求一個字”
聽儒家掌門提起那事,殘劍、飛雪二人眉頭又是一挑,那件事絕對是陘城書館的恥辱,諾大的陘城書館被一個人壓迫,而沒有辦點抵抗之力。
今日,儒家隱約也是如此,難不成,諸夏間,再無任何人可以制住那玄清子。
“求一個字”
“什麼字”
這一次,論到公都子眉目好奇了。
“劍字”
“諸夏之內,現存劍字有十八種寫法,而玄清子卻偏要館主寫出第十九種合乎天道大勢的寫法,寫得出,玄清子便自行離去。”
“若是寫不出,陘城書館劫難加身”
殘劍憤恨而語,這哪裏是求字,明顯是藉着求字的幌子,來陘城書館耀武揚威。趙國之內,陘城書館何其盛名,焉得被一道家底子威脅。
只可惜,最後,老館主卻應下對方所求。
另一側的趙飛雪雖未語,但精緻的眉眼之間,同樣是寒冰之氣隱現,周身凌厲的鋒芒外顯,剛破玄光的氣息略有彌散。
“所以,館主寫出了那玄清子所求的第十九種劍字寫法”
“合乎天道大勢的第十九種寫法,天道大勢,天命大勢,玄清子好手段,不愧爲秦廷爲秦王信任依賴的道武真君。”
“館主即是如此應下,儒家能夠如何面對天道大勢,儒家不過一讀書人匯聚之所,公都自己又能夠奈何倘若以我之身,可以令儒家傳承不滅,公都也有顏面回稟師尊”
那就是天道大勢。
那等大勢,儒家無力對抗,只能夠屈服,以自己一命,換來如此,很是值得,想來陘城書館老館主也是這般想的。
“前輩,那玄清子仗着秦廷的威勢,仗着絕高的修爲,難道我等百家就不能夠將其滅殺,有此人在,實在是禍亂山東六國多矣”
脆語而起,趙飛雪銀牙緊咬,若不是打不過那人,早就持劍將其斬殺,父親趙震身隕其手,此爲大仇,有朝一日,定要血報。
陘城書館內,老館主不出,父親身隕,暫無頂尖的武者出現,而儒家不同,數百年來的底蘊,絕對有實力將對方鎮壓,乃至斬殺。
目光如炬,緊緊盯在儒家掌門公都子身上,希望對方可以採取行動,滅此大敵。
“想要將其滅殺,除非至少十六名化神頂尖層次的武者,施展八佾劍陣,纔有一絲機會,亦或者百家不計任何代價,將對方抹殺,也可以做到。”
“但你等應該清楚,殺了一個人,並不會影響諸夏大勢。”
迎着趙震之女的凌厲目光,公都子應聲而道,若要將其鎮殺,以百家的能力,可以做到,但是要費極大的代價,而且,在自己的感知中,還有相當大的不確定性。
爲了一個不確定的結果,令百家處於危難之中,這是任何百家都不會去做的。
“而且,今日你等二人前來小聖賢莊,怕是也不僅僅爲了趙震之事吧。”
“十日後,儒家有新任掌門出現,若是可以,儘管言語,若公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