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秦時小說家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百家爭鳴(第二更)
    “兵諫之法”

    “何其愚蠢,百多年來,魏國的兵權一直被魏王所牢牢掌控,能夠擔當魏軍兵將的,多爲王族中人。”

    “囂魏牟手中雖有魏武卒,卻只能夠保證鴻溝北段抗衡王賁,龍陽君與魏咎之軍未可知。”

    今日的大梁城,看上去如舊繁華,商旅橫行,百家之人行走其內不斷,甚至於,百業仍舊有條不紊的運轉。

    然靈覺擴散天地間,諸般雜亂意蘊撲面而來,立於大梁城魏風酒肆最高檐角,黑衣裹身,長刃在手,冷酷之言不住而落。

    “哦,依你之見如何”

    旁側之下,爲魏風酒肆最高層所在,建造有一處雅閣,淺白色的紗幔垂落,隨風而動,若隱若現,加持時不時的從其內迸出管絃之樂,更添三分素雅。

    脆音而起,從其內飄出。

    “兵勢權謀,魏王假不堪大用,丞相屍埕尸位素餐。”

    “此等之人,與之兵諫,只會增添己身麻煩,不若略施小計,使之順從,權柄攝之,掌握一體,豈不更妙。”

    “信陵君往昔那般謀略,囂魏牟沒有習到,這般乾脆後患之法,卻是用之。”

    魏王與丞相二人都不足爲慮,那般之人,以黑衣人的目光來看,只消運籌謀略,二人便可玩弄於鼓掌之中。

    期時,魏國大權在手,諸般種種,不就隨意拿捏。

    偏生囂魏牟這個粗人,想出兵諫之策,雖好,後患甚大。

    此戰過後,囂魏牟當不會被融於大梁城,更不會被融於魏國。

    “他曾請你相助,奈何你不爲助力。”

    “當年我等相識,無忌之才甚是不弱,可惜,囂魏牟謀略不顯,兵勢縱橫,學了不少,於我等閒談的所謀,卻是未得精髓。”

    “如今,大勢已動,蒼璩,我們也該返回雅湖小築了。”

    “魏國風華,這幾日我已經留圖一十二幅,希望後世之人,能夠記得一二吧。”

    一道白色的流光從雅閣中飛出,落於檐角之策,手中握有一直扁平木盒,從塞外不鹹山歸來之後,便是在魏國之內行走,便是在大梁城內行走。

    用筆墨在精細的絹帛上,留下大魏國的風華之像十二幅,內蘊萬千,剛剛完畢,念及此,輕嘆不已。

    “縱有助力,不過徒勞。”

    “魏國積重難返,加上韓國屏障不存,北趙亦是不存,面對秦國攻勢,沒有任何勝算,這一點囂魏牟應該知道的。”

    黑衣人搖搖頭,如果說二十年前,三十年前,能夠有所謀,還是可以的。

    那個時候的魏國儘管也弱,可西有韓國爲屏障,攔阻秦國東進,北有趙國牽制秦國主力,楚國之內更是自顧不暇。

    那般大好的時機白白錯過。

    天予之,拂取

    奈何

    “走吧。”

    白衣女子沒有多言,此刻,說再多,也已經沒有任何用處。

    “諸子百家卻是摻和的不少,接下來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極目而視,此刻時值正午,靈覺清晰的籠罩之下,一位位修行傳承不已的身影掠過,其內,自然以農家、墨家之人居多。

    還夾雜不少儒家之人,以及其他雜亂的傳承。

    自己所學爲楊朱一脈的傳承,只是目下楊朱一脈的傳承不顯,門人不多,加上自己,也不過寥寥數十人。

    況且,楊朱一脈最適合入世,而今諸夏大亂,百家大亂,諸子百家遭劫,於弱小的楊朱一脈卻是不錯的機緣。

    再次看了一眼大梁城,腳下黑色流光涌動,整個人消失不見。

    “魏武卒”

    “三娘,魏武卒終於要再次上戰場了。”

    體格魁梧壯碩,身高足有一丈有餘,較之常人,真算得上巨人,如石塊一般的肌膚外顯,肌肉分明,盛夏時日,身着短褲,手持巨大雙斧。

    立於北城一隅,那是大梁城往昔披甲門的遺址,近年來得以重建,得以招收新的門徒,得以傳承先輩的意志。

    剛剛得到大將軍府邸的軍令,大魏國將會出兵二十多萬,抗擊秦國,使之不爲侵犯。

    於此,現任披甲門大師兄典慶歡喜無比,看着面前那仍舊年輕的師弟、師妹,披甲門存在的意義就是戰爭。

    如今,終於又來了。

    “上戰場是要死人的。”

    “他們的硬功修爲,渾身上下滿是漏洞,你是要葬送他們嗎”

    “況且,師尊就是魏王害死的,如今你還要率領披甲門的弟子爲魏王戰鬥,實在是愚蠢。”

    淺褐色的勁裝加身,眉宇間滿是英氣,雙手持寒光鐮刃,棕紅色的秀髮隨意梳攏,看着身側的典慶,又看着面前的諸多師弟、師妹。

    頓時心中升起諸般怒火,喝道。

    “三娘”

    “披甲門就是魏武卒的傳承,披甲門存在的意義就是魏武卒,而今魏國有難,正該披甲門奮勇殺敵之時。”

    “師尊的事,或許有些隱情吧。”

    銅頭鐵骨,百戰無傷,一身硬攻修煉的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任何缺點,對抗化神武者,也是絲毫不落下風。

    雙眸閃爍別樣的亮光,看向師妹,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無論如何,披甲門的根在魏國,在魏武卒,如果魏國不存了,如果魏武卒不存了。

    披甲門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也許像朱家堂主說的,這也是披甲門的最後一戰了。

    “有什麼隱情”

    “左右不過那些大人物的隨性所至罷了。”

    “爲魏國而戰,梅三娘還做不到。”

    所謂的隱情不過是因爲師尊牽扯到信陵君的事情,以至於身死,魏王昏聵,爲那般人戰鬥,實在是恥辱。

    梅三娘冷哼一聲,再次看了典慶一眼,再次看了面前的諸多師弟、師妹一眼,既然攔阻不了,只有離去。

    “三娘”

    “也好,披甲門有你,也不算傳承有失。”

    看着三孃的身影乾脆離去,典慶擡起手臂,欲要說些什麼,可三娘離開大梁城,離開魏國,也是極好的選擇。

    對於自己,對於披甲門,都是如此。

    “諸位兄弟,北方燕趙之地已經傳來消息,那不是一個好消息,燕國與代地的殘趙,會有相當大的危險。”

    “今日在魏國,無論如何,都要保證魏國不能有失,魏國不存,中原盡在秦國之手,它日,當沒有我等的容身之地。”

    “囂魏牟大將軍率兵正面抗衡秦軍,我等只有暗地裏行事,破壞秦軍的糧草輜重,破壞秦軍的運輸道路,斬殺秦軍的後續人馬。”

    “如此,一切纔有可能之機。”

    又是一個大梁城一角之地,一位位精壯的漢子匯聚一處,各自手持一柄柄利刃,彼此間不住談論着什麼。

    “該死的秦人,這次非要將他們盡數殺光”

    一人憤恨。

    “殺”

    “殺光那些秦人”

    “”

    情緒激昂,虎狼之秦,連坐之法,果然秦國攻滅了魏國,他們這些遊俠根本沒有生路,只能夠任由宰割。

    王賁小兒實在是小看大魏國,區區數萬兵馬,如何是大魏國的對手。

    這一次,沒有秦將王翦的數十萬主力大軍,非要將秦軍迎頭痛擊不可。

    “天下皆黑,唯我獨白”

    “非攻墨門,兼愛平生”

    “秦國欲行不義於諸夏,墨家不能坐視不管。”

    “諸位兄弟,我等只得奮力一戰了,機關城的弟兄們都前往軍中了,我們只有暗中行事。”

    又是一處區域。

    “秦國,虎狼也。”

    “秦王嬴政曾言,要將農家徹底剿滅,而今舊韓之地,趙國之地,秦法之下,農家難以存在,若然失去魏國。”

    “農家將無立錐之地。”

    “此戰,無論如何,都得將秦軍拒之門外”

    一人出言。

    “地澤萬物,神農不死。”

    “秦國想要剿滅農家,癡心妄想。”

    一人而應。

    “不若我等暗中行事,潛入王賁軍中,將其斬殺,一戰可定。”

    一人出策。

    “不妥,王賁軍中有秦國羅網護持,萬一靠近之後,打草驚蛇就不妙了。”

    一人反對。

    “”

    又一處城中區域。

    “魏國欲要攔阻秦國東進步伐,甚爲艱難。”

    “我等所爲,安穩大梁城,梳攏亂象,禮樂歸元,那纔是根本之要。”

    “魏國現在底蘊還存,果然支撐下去,未必沒有機會。”

    “諸位師弟,當如我行”

    一人清朗儒雅而道。

    “當如此。”

    一人認同。

    “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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