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先是衛青的得力黨羽,此次被革職對衛青影響重大。可是他們又不願意直接爲李先求情,惹劉徹厭惡,於是便想讓李芙蓉探探劉徹口風,而且算起來李先的確是李芙蓉的遠房親戚。
李芙蓉本不願意替李先求情,可是奈何平陽公主曾幫她舉薦於武帝,她不可回絕於平陽公主。
於是第二天劉徹來她宮裏的時候,李芙蓉便小心翼翼地向漢武帝求了情。
漢武帝本來就覺得衛青風頭太過想要削弱他的勢力,此次正好借李先的事除掉他一部分羽翼,因此最煩有人求情。
因此沒等李芙蓉把話說完,漢武帝便冷笑道“就連你也關心起前堂的事來了。”
李芙蓉聽後後悔不迭,可惜爲時已晚,好不容易盼來的武帝又轉頭去了王顏那裏。
後面的幾個月劉徹只找過衛子夫與王顏那裏。
李芙蓉看着劉徹陪着王顏在荷花池上泛舟,劉徹陪着衛子夫在宴席上喫飯,劉徹陪着
李芙蓉看着劉徹和那些女人像鴛鴦般親密,心裏下起了冰雹雨。芙蓉心裏壓抑的難受,感覺一切都不真實了,自己傾國傾城的容顏是虛幻,劉徹的寵愛亦是虛幻。
李芙蓉和王顏同時生病了,劉徹沒有來看她,只看了王顏。那是自然,本來李芙蓉生病時從也不讓武帝過來,這個理由成了李芙蓉此時最好的慰藉。李芙蓉想着劉徹照顧王顏的樣子,病的更重了。
李芙蓉深夜時迷迷糊糊地看到劉徹坐在她旁邊撫摸她額頭,笑容溫暖親切,李芙蓉差點喜極而泣:“陛下來看我了。”
不過眨了一下眼卻什麼也沒有,
李芙蓉感到孤獨了,進而嫉恨起王顏來,她想王顏死掉她應該就可以重返夕日的風光了吧。一定是的,王顏來之前一直都是她受寵的呀。
想到這個李芙蓉心裏萌生出一個連自己都害怕的想法:她要想辦法幹掉王顏可是用什麼方法她卻沒想好。用毒用計僱殺手事實上一想到要殺人李芙蓉感覺自己的心在顫抖,但她決定做這事。
這天李芙蓉去衛皇后那裏請安,此時衛子夫正在爲牡丹花剪枝,花架上放了本藥譜。
“芙蓉妹妹來了。”
“皇后吉祥。”
“自家姐妹不必克氣,隨便坐吧。”
“皇后好興致,還親自爲花剪枝呀。”
衛子夫笑盈盈地說:“無聊消遣而已,這些雜七雜八的亂枝會影響主幹的生長,自然剪掉好些。”
芙蓉拿起書上的藥譜,翻了一翻。
“皇后還看藥譜。”
“隨便翻翻而已,看熟了可以自己調節身體。”
“難怪皇后娘娘看起來這麼年輕,這麼精神呢,原來是有良方呢。”
“你惹喜歡就自己拿回宮看吧,裏面有幾則方子是極好的,例如桃花美顏方,蜂蜜煥容方,一個外用,一個內服,都是極好的。說起來前些日子皇上還賞了王夫人不少西域的蜂蜜給她呢。”
“那臣妾謝過皇后娘娘了。”
“沒事,你拿回去細細地看吧,看你最近憔悴了不少。”
“喏”
芙蓉沒事時真的翻起了藥典,發現這藥典還真是包羅萬象,裏面有美容祕方,養生祕方,藥品藥性,還有一些有關食物相生相剋的內容,難怪要細細地讀,奧妙無窮
不久芙蓉送了鯽魚湯給王顏。
王夫人奇怪,平日與李夫人並無來往,李夫人怎麼想起到這來了。
卻見芙蓉低眉笑語道:“聽聞王夫人是豫州人,那裏盛產鯽魚,想着必定愛喫。怡好有人送了我哥哥一筐剛從豫州運來的鯽魚,哥哥又給了我半筐,放在水裏活蹦亂跳的呢,做了魚湯便順帶給李夫人送些,想必妹妹也好久沒喫過新鮮鯽魚了。”
“謝謝姐姐了。”
“妹妹喜歡就好。我那的半筐鯽魚我一會也打發人給你送來。”
“還是不了,是李樂師給自己妹妹的心意呢。”
“其實姐姐如此也是有事相求。”
“姐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直說便是。”
李芙蓉假裝難過道:“皇上好長時間沒來我那了,妹妹盛眷正濃,還希望妹妹替姐姐美言幾句。”
王夫人聽到李芙蓉有事相求後反而安心了些:“姐姐放心吧,我會替姐姐說的。”
李芙蓉謝過後回到宮中打發人把半筐鯽魚送了王顏,自己在宮中靜靜等消息。
過幾天宮裏傳出王夫人突然昏倒的消息,性命岌岌可危。李芙蓉買通宮裏御醫讓他們消極治療。本來預計王夫人五天內必死,可是卻在第六天奇蹟般的好轉。
王夫人病好後李芙蓉每天都誠惶誠恐,害怕王夫人發覺了那天的不對,並告訴武帝真實情況,她害怕自己會被處死或被打入冷宮。
不過王夫人什麼都沒張揚,只是打發人給李芙蓉人送回剩下的鯽魚。
李芙蓉明白王夫人不打算揭發此事,既感動又內疚,於是她親自到蘭臺殿裏給王夫人道歉。
王夫人卻手拿着書淡淡地說:“沒有你,也會有別人,防不勝防的。樹大招風就是這樣,人還是得過且過的好。”
李芙蓉驚訝於王夫人的豁達也慚愧於自己的行徑,難怪武皇帝會喜歡王顏,與她相比自己果然是俗人一個
王夫人對李芙蓉說:“以後各自平安了吧,多思多煩,不如心寬爲靜。”
“多思多煩,心寬爲靜。”李芙蓉在心裏冷笑,她怎麼放的下,想起第一次見劉徹的情景,那樣火辣辣的感覺尤在心上,亦難忘懷。她爲了她鍾情的男人整整付出了十年的壽命呀”
漢武帝繼續寵愛王顏,李芙蓉開始生病,越病越重,還不能請劉徹看她。
李延年聽說妹妹病了,進宮看望,李芙蓉戴着面紗見他。
“妹妹這是怎麼了怎麼病了這麼長時間”
李芙蓉有氣無力:“沒事的哥哥,會好的。”
“要好好愛惜自己呀,宮中太醫那麼多,多讓他們調配些食補的方子纔好。”
“哥哥,幫我一個忙,回定州,去請一個叫一輕的巫女進宮,讓她以我表姐的名義進來,只有她能治好我的病。”
“巫女”
“哥哥別多問了,你請她來便是。”
一輕進宮了,面見芙蓉。
“論年紀我該叫你婆婆,要是看你這麼年輕又不知道該叫你什麼。”
“夫人說笑了,奴婢乃低賤之身,夫人是金貴之軀,夫人叫小的什麼都行。”
“一輕,皇帝現在不寵愛我了,我付出了十年壽命他卻不愛我”
一輕不說話。
“你快說呀我該怎麼辦”
“奴婢可以教夫人媚術,當年妲已就是用這種法術吸引住紂王的。”
“有這個東西你爲什麼不早說。”
“夫人當初只是問奴婢變漂亮的法子呀。”
“算了,也罷。你把媚術教我吧。”
“這個也需要給奴婢些東西,要不不好發功。”
“你還要幾年的壽命。”
“十年。”
“又是十年。也罷,都給你,全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