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輕身體裏流了一滴葫蘆張的血,她感覺自己也充滿了仇恨的力量,那力量讓她無比興奮,能將這個世界殺光。
一輕走到大街上,幾個日本散兵看到一輕,淫蕩地笑了,滿嘴叫着:“花姑娘,花姑娘”慢慢接近一輕。
突然一輕身體裏飛出萬千黑蟲,它們密密麻麻飛進幾個日本人的眼睛裏,嘴裏,耳朵裏。
有日本人見狀跑開,可是跑不過蟲子的速度,蟲子迅速進入他們的身體裏,在他們身體撕咬着他們的內臟,另他們疼痛難忍,生不如死。
他們不斷地撓着大聲喊疼。一個日本人太疼了,拿着刺刀刺向自己的胸,卻有蠍子從那刺開的口子爬了出來,頓時那日本人的意識被恐懼佔領,害怕的說不出話來。爬出的蠍子越來越多,啃食着他的身體,其他的日本見狀也都嚇呆了,有個日本人乾脆拿槍,一槍打死了自己。
有個日本人本來想要用槍打死一輕,可是又有萬千蟲子飛過來啃食他的手臂,頓時他的手臂變成白骨,那個日本人看着自己的雙臂活活地被嚇死了。
日本兵大喊一聲:“啊”頓時昏死過去。
過了一會幾個日本兵全都死狀難看地躺在地上。
一輕離開,走向日本人的軍營。門口的兩個日本兵要攔住一輕,一輕的指甲越長越長,一掌將他們掐死。
一輕走進日本軍營,遇到攔截她的人就把他們殺死。此時一個日本軍官正在營地訓練士兵,當他看到一輕一個女子直着走進來的時候臉色大變,用日本話說:“她是怎麼進來的趕緊殺死她”
又一個日本兵拿着刺刀站在一輕身後想刺死她,卻莫名其妙七竅流血死了。
軍官見狀大感不妙,大喊:“一齊開槍殺死那個妖女”
無數的槍彈向一輕飛來,可是一輕卻毫髮無損,在她的面前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讓任何刀劍都近不了她的身。
過了一會他們看到打不死一輕,全都呆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一羣黑蟲飛向他們,打也打不死,燒也燒不死,全都靈巧地飛進他們的口鼻裏。
軍官瞪大眼睛眼睜睜地看着蟲子進入周圍士兵身體裏後面部變得猙獰可怖,卻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更不知道蟲子爲什麼偏偏沒有飛進他的口中。
一輕紅着眼走進軍官,軍官准備拋開,卻被一輕一手抓住脖子,一輕將長長的指甲劃過軍官的臉柔聲細語地說:“你是他們的官,如果弄的和他們待遇一樣那太虧待你了。”
軍官緊張地問:“你想幹什麼”
一輕張開嘴巴,飛出了一隻肥胖的金蟬,一輕將軍官的嘴巴撐開,金蟬飛進軍官的嘴巴里。
當一輕放開軍官時,軍官的臉已經變成了世界上最扭曲的一張臉。一輕對着他笑了,一輕知道被金蟬上身是一種怎樣的噬骨啄皮的痛感,身體裏像是有無數蟻蟲在爬,眼前會出現許多鬼魅幻鏡。你時而覺得自己在油鍋裏翻滾,時而覺得自己在冰山下顫抖。軍官大聲叫喊着,那聲音嘶聲裂肺,驚飛了一羣鳥鴉。
一輕記得在在一千五百年前,也有人對她用過金蟬蠱,那個男人將蠱下到她茶裏,待她離開在路上時就痛疼難忍。
男人問她:“你還要離開我嗎你若好好呆在我身邊,我就爲你解了這蠱。”
一輕雖然痛疼難忍,卻掙扎着說:“不是說好了嗎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何需糾纏。”
男人冷笑着說:“你真狠,都這樣感覺生不如死了,卻不肯屈從我”
回憶閃過一輕看到那個軍官像是沒有了骨頭般麪條一樣地倒在地上,他的臉已沒有了一絲生氣,像是風乾了幾日的皮囊。
軍官死後,金蟬又從軍官的體內飛出,一輕張開嘴,金蟬飛回了她的體內,鎮上的萬千蠱蟲也全都飛回到一輕體內。
突然一輕也發出刺耳的叫聲,全身抽搐,眼眶流血,一輕直直地躺在地上看着天空烏雲遮日。
這日一輕用邪術殺人太多,已傷天和,自己也遭到極重反噬。一輕努力地匯聚自己體內的元氣,剋制着自己體內狂燥的蠱蟲,用的真元太多,以至無法平衡她體內的各種陰陽氣息,不久她變成了一個頭發雪白,皮膚褶皺不堪的蒼老婦人。約摸一個時辰,一輕終於平靜下來,身體也恢復成年輕的面孔。天上下起了暴雨。
這個莫愁小鎮此時已經成爲一座空城、死城,到處都散發着刺鼻的血腥氣,沒有中國人,也沒有日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