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心把袋子遞給藍起,藍起感覺彆扭,一個不熟的女人幫他脫了衣服,還被看個精光,但還是接過衣袋說了聲謝謝。
藍起打算換衣服,掀開被子,卻發現女人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把托盤放到旁邊的桌上:“餓了吧,我買了粥和小餅,快喫吧。”
藍起本來打算勸女人出去,卻又想這女人都不害臊我又害臊什麼,都離過婚老男一個了。反正她不自在的話自己會走。
於是藍起乾脆掀起被子在傾心面前換衣服,傾心沒有走開回避,就那麼靜靜地看着他,像是看一副畫或是個雕塑,眼睛裏沒有一絲俗塵之氣,被這雙眼睛看着竟把他自己看出了慚愧的感覺。
藍起喫過早飯,問傾心:“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傾心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我和你回家好嗎我沒有家。”
藍起難以置信地看着她:“你那麼有錢會沒有家”
“我沒有家人。錢是個很有錢的人給我的,但他已經死了。”
“你是孤兒做過有錢人家的太太”
“算是吧。帶我回你家好嗎我想和你一塊生活,把你當我家人。”
傾心的訴求莫名其妙,藍起在腦子也變的混沌不堪,藍起卻也鬼使神差的答應了。雖然傾心這個女人很奇怪,但最近奇怪的事遇到太多,也就不奇怪了。就當街上白撿了個美女。
藍起把傾心帶到出租屋,屋內陳設簡陋,房間有點亂。
藍起把衣服掛在衣架上:“我的房子留給前妻了,只能住這裏。我去洗個澡,你自便。”
當藍起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房間已煥然一新,房間被打掃乾淨,屋內陳設也歸置整齊,屋子雖然簡陋,但被傾心貼了好看的牆紙,買了幾個可愛的靠墊做裝飾看起來溫馨了不少。
中午的時候傾心又給藍起做了可口的菜,可是傾心自己卻喫的很少。
藍起嘴裏喫着香酥雞條卻愁眉不展。傾心問藍起有什麼心事。
藍起把借不到錢週轉生意的事和傾心說了。
傾心聽後從衣服裏摸出一張卡交給藍起:“這裏面有錢,密碼是120305,應該可以解你燃眉之急。”
藍起爲傾心的舉動越發驚訝了:“咱們才認識一天,你就願意把錢借給我”
“要是我還不了怎麼辦”
“沒事,反正我也沒有花錢的地方。”
藍起貼近傾心,看着她那張純潔無暇的臉越發覺得這姑娘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藍起由衷地感嘆道:“你是田螺姑娘吧。”
藍起靠着傾心的錢度過難關,生意轉好,不久又把錢轉回傾心的賬上。
藍起換了大房子和傾心一起居住,兩人過上同居生活。
傾心全身上下都有種令人舒心的雅緻,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而且還能與藍起討論瓷器,瓷器知識知道的比藍起還多。
藍起曾認爲自己是個冰冷的人,那種讓他自己都覺得不可理喻的冰冷。他與王嬌生活了七年也沒有對其產生太依賴的情感,以至於王嬌說離婚他也沒有太多猶豫,可是與傾心在一起才一個多月卻產生了老夫老妻的感覺。
傾心有一種能融化人靈魂的溫柔,他們都很喜歡瓷器,非常聊的來,藍起感到幸運,剛離婚就能遇上這樣一個知已。
藍起打算辦個瓷器展,宣傳手上的瓷器,並突奇想,想找個美女穿古裝當解說員,當傾心笑語嫣然地將一杯泡好的茶交給藍起的時候,藍起知道自己找到了最好的模特。
瓷器展上,傾心穿了件淡藍色的交領襦裙,臉上撲了薄薄的粉,舉止溫柔嫺雅,說話時微翹蘭花指,整個人看起來漂亮的不真實,彷彿從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藍起看向傾心,傾心也正後轉頭看向他,兩人四目相對,傾心淺淺一笑,如桃花初放,眉前的硃砂痣也格外好看顯眼,給她的臉增添了一絲嫵媚。藍起突然如觸電一般全身顫抖不已,一種似曾相識的異樣感覺出身體裏蒸騰而出,彷彿很久很久以前,曾有個姑娘穿着這樣的衣服在他面前跳過舞,而他呆呆地看着她如癡如醉。
晚上兩人一塊回家,路過一條種着白花樹的小道,樹上的花瓣紛紛揚揚落了傾心一頭,在月光的襯托下那畫面唯美清新。
藍起看着傾心的樣子笑了起來。
傾心問他爲什麼笑。
“你看你滿頭的花瓣像頭皮屑一樣。”
明明很美的畫面頓時被藍起說的大煞風景。
傾心不高興地背對着藍起撅着嘴。
藍起把傾心擁入懷裏摟住傾心:“好啦,別生氣啦,咱們一塊回家。”
藍起說完話還很自然的在傾心臉上親了一下,這個吻像股電流,把傾心整個人都電僵了。
藍起走了一會見傾心沒跟上來便回頭:“快點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