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譚紅沒跑多遠,就聽見有人在後面追她,那戶人家果然沒過多久就急不可耐地向韓地主和大巫彙報了她的行蹤。

    譚紅在前面跑,烏壓壓的一羣村民在後面追。

    他們不斷地追,譚紅不斷地跑。

    譚紅委屈極了,不明白人們爲什麼要這麼對她,老天爲什麼要這麼對她分明她什麼都沒做錯,她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她纔是一直受迫害的那個人

    可是人們就是這麼不講理,一個勁地在後面追她,邊追邊喊:“妖女,站住”

    譚紅邊跑邊哭着呢喃:“我不是妖女,我不是”

    可是越跑意志越消沉,她想或許這就是命,她天生就命運多舛孤苦無依,無論怎樣努力都抗爭不過。

    譚紅看到前面田野上飄蕩着若隱若現的鬼火,像是想要擋住她逃跑的路的鬼,她終於因爲恐懼而爆發出控制不住的絕望,女孩倒下了,跪在地上,後面的村民也最終追到了她,將她從地上拖起來,五花大綁的像拉一隻狗一樣拉着她離開。

    人們把譚紅綁到木樁上,下面摞了高高的柴火,準備把她燒死。

    衆人圍在譚紅周圍,韓地主和九兒等憎惡一輕的人目含笑意地看着她,而她的父親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

    老巫站在高處大聲喊:“都是這個妖女施了惡法,才使咱們村莊今年大旱的現在我們一起添把柴添把火把她燒死只要這妖女死了,法術立馬可破,咱們蘭草村也會重新風調雨順的”

    周圍的村民也大聲喊:“處死妖女,處死妖女”

    譚紅聲嘶力竭地大喊:“我不是妖女,我不是”

    這時有人將一輕的父親和繼母推到前面。

    老巫問一輕的父親:“我們今天要將你女兒燒死祭奠雨神,你可有意見”

    一輕的父親顫抖着說:“她,她不是我女兒,她是個妖女,爲了咱們的村莊,您快點處死她吧。”

    繼母在一旁不停唆使:“爲了村莊,我們願意大義滅親”

    一輕在木樁上突然絕望地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口口聲聲地說我是妖女,如若我是妖女,那我還會被你們綁在這木樁上逃不了我是妖女會在這任人宰割而不把你們全殺了你們只會輕信妖巫的一面之詞,而無自己的判斷。你們這些蠢人老巫說東就是東老巫說西就是西。今年村裏乾旱她可以賴到我上,今日我死了,明年繼續幹旱,那麼綁在這柱上的就有可能是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到時候那人可不準怨天怨地,只怪你當初助紂爲虐,擁護了這無恥之徒”

    老巫聽了一輕的話臉色變了一下,他故作鎮定地指着一輕:“休聽着妖女胡言亂語,她跑不了是因爲有我的定神法術制着她。這妖女到現在還在咒我們村明年繼續幹旱,不殺了她咱們村永遠擺脫不了這妖女的詛咒好了,現在良時已到,快把這妖女燒死”

    老巫說完這話便將一火把塞給一輕的父親,讓他把草垛點燃。

    一輕的父親聽後顫抖着將木樁下的草垛點燃,火苗“刷”地一下漫延開來,一陣旋風吹來,火苗越吹越旺,不一會火便燒到一輕腳下,熾熱的火焰舔着她的腳底,嗆鼻的氣味瀰漫開。

    一輕邊咳嗽邊對譚平說:“你雖然是我父親,可是你這一生從未護過我。我再叫你一聲父親,咱們此生恩斷意決,來世也別再相見。我不是你的女兒,我不姓譚”

    譚平聽着一輕的狠話瑟瑟發抖,產生了莫名的內疚和恐懼。

    老巫依舊鼓動譚平:“老譚,不用聽她的,你做的對,大義滅親等天降瑞雨,鄉親們全都感謝你”

    火苗燒着了一輕的鞋,一輕越來越熱,感覺肌膚的水分快要蒸乾,馬上全身都要燒焦。

    譚紅怒火燒心,她怨恨着在場的每個人,終於她面色扭曲聲嘶力竭地大喊:“若我有冤魂一定殺死今天在場的每一個人你們全都該死

    譚紅最後的喊聲聽的在場的人全都不寒而慄,包括老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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