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紅腳上的燒傷漸漸好起來,可以一瘸一拐的到處走了,並幫林公良打掃院子。

    譚紅冷眼觀察,這個道觀現在是雲珠子一人居住,但卻有很多空房間,裏面也有生活用品,像是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雲珠子待人很好,是個表裏如一的好人。譚紅心裏盤算,如果雲珠子樂意收留她,那麼她此生的劫難算是度完了。

    譚紅的燒傷快要好全時問雲珠子:“先生,道觀裏爲什麼有那麼多空房間啊”

    雲珠子回答:“我有四個徒弟,這段時間外出歷練了,過幾個月就會回來。”

    “都是男徒弟嗎”

    “有一個是女的。”

    譚紅聽後馬上跪到地上:“師傅,你也收我做徒弟吧,若是覺得我不夠格,讓我在這院子裏做個雜役僕人也是好的。師傅救了我,我下半生要給師傅當牛做馬。”

    雲珠子憐惜地看了她一眼:“說起來你也是個可憐孩子。”

    “望師傅收留”譚紅給雲珠子又磕了幾個響頭。

    “你先起來吧,若要拜師別在這跪着,到祖師爺的香案前跪着。”

    譚紅知道雲珠子要收她爲徒興奮地又磕了兩頭:“謝謝師傅收留,謝謝師傅收留。”

    雲珠子無奈地搖搖頭:“快起來吧。”

    不久譚紅對雲珠子行了拜師禮,對祖師爺燒香,對雲珠子磕頭、奉茶。

    行拜師禮時雲珠子才發覺一直沒問譚紅的名字,便問她叫什麼名。

    譚紅回答:“以前以前的名字不說也罷,現在的我無姓無名,還煩師傅另賜一名。”

    雲珠子聽後知道譚紅對過去不堪回首的生活耿耿於懷,不願再提起,便也不勉強,給她新起個名字就是。

    雲珠子想了會,對譚紅說:“那師傅給你起名叫一輕吧,希望你從此以後無愁無恨一身輕。”

    “一輕謝師傅賜名。”

    於是譚紅這名字便被一輕拋諸腦後,從此世上再無譚紅。

    有天雲珠子問了一輕生辰八字,一輕報與雲珠子,雲珠子凝思了一會眉頭微皺。

    一輕知道雲珠子擅於周易算命,便小心地問雲珠子是不是自己命數不好。

    卻不想雲珠子生氣地對一輕說:“既以修行,莫問前程,別做那俗人一個。”

    一輕聽後再不敢多問。

    在道觀,雲珠子教一輕很多東西,先是教一輕識字,而後教其醫藥。一輕天生聰慧,學習飛速。

    雲珠子看着一輕短短三個月便從一個目不識丁的白丁,到熟背幾百藥方,情不自禁感嘆道:“若我那四個蠢徒雲遊回來見你這個樣子,一定能羞愧地鑽到地縫裏去。”

    一輕當然想、非常想、做夢都想當雲珠子問她的時候,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她一直都想找時機自然地提出這件事,卻不想雲珠子先提了。

    雖然她在道觀裏過的平靜快樂,可她對村裏人的恨意一點都未消散,甚至與日俱增。她一直都希望和雲珠子學習法術,不爲興趣,不爲謀生,只爲報仇

    於是一輕做出誠惶誠恐的樣子說:“若是師傅願意傳授,徒弟當然感激不盡。”

    雲珠子又說:“不過我教你的法術只能用在幫助衆人,解救蒼生上,決不能用來害人。”

    “徒弟謹遵教誨。”

    “你若有心學習先立一誓言,如若將法術用於邪道必遭天譴”

    一輕在獻臺上點香上香,右手握拳:“如若一輕不聽師言將法術用於邪道,今後必遭天譴,不得好死。”

    一輕發誓時很真誠,以她的人生觀報仇就是正道,懲罰那些讓自己痛苦的惡徒上合天意,下合己心。不是說善有善報報,惡有惡報嗎用自己的方法讓那些折磨過她的人付出代價就是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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