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菲兒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可笑異常,彷彿自己生活在一不存在的空間,彷彿自己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人和李帥在一起過,另一個人和一個未知的男人在一起過。可是,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薛菲兒被打擊的精神虛晃,躺在牀上病了好幾天,不知天地爲何物。
過了一週,她感覺身體和精神好了些,決定讓自己堅強起來,與李帥的經歷就當一時踩在了糞坑裏,但總得慢慢從糞坑裏爬起來。
就當她準備打掉孩子,忘掉一切不合理,重新生活的時候,有關李帥的消息卻傳到她耳朵裏。
週末時她把自己裹在棉被裏,沒有露出頭來,舍友們回來並不知道她在,便肆無忌憚地評論起來。
“你們還記不記得李帥”
“就是把薛賤人甩了的那個高富帥”
“嗯。”
“他怎麼了”
“看薛菲兒以前牛氣的,好像喫定了那個李帥似的,沒想到人家寧可找個農村的小姑娘也不要她”
薛菲兒聽了這話火冒三丈,既爲舍里人說她壞話,也爲聽說李帥找的是個農村姑娘。他不是找的富家小姐的婚嗎當初不是說因爲家裏的生意需要她才結的婚嗎
被欺騙的羞恥感令她一躍而起:“你們說什麼,他找的農村人”
衆人沒想到她在宿舍裏,被她的激烈反應嚇了一跳,不敢再評論,全都閉緊了嘴巴。
但那個特別討厭她的短髮女生,卻像是爲了故意刺激她般說道:“是,人家寧可找個土土的村姑娘,也不找你這個漂亮高貴的大小姐。”
薛菲兒踉踉蹌蹌地去找李帥,想證明宿舍里人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想證明他對她至少是有過真情的。
薛菲兒跑到李帥的別墅像潑婦一樣大聲喊讓他出來,李帥還沒出來,他的老婆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先從裏面出來。
女人警惕地打量着薛菲兒:“你是誰找李帥做什麼”
薛菲兒沒好氣地說:“你就是那個鄉下土包子”
女人也不是能讓人隨意中傷的善岔,她陰陽怪氣地說道:“鄉下土包子又怎麼樣反正李帥喜歡我,明媒正娶的娶了我,不像某些女人,被白白玩了,氣得真跳腳。李帥呀,稱你們這種女人爲賤貨。”
這些話猛如鋼刺,一針一針錐着薛菲兒的心,令她失去理智,她把女人推倒大聲咒罵:“你說誰是賤貨你他們的纔是賤貨”
薛菲兒罵完又準備撲到女人身上湊她。這時李帥從裏屋出來,看到老婆摔在地上,怒由心生,他起手就給薛菲兒一耳光:“你個賤女人,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要你的命”
說完李帥心疼的把女人扶起。
薛菲兒觀得此景象心碎成一片一片,她不甘心地問:“也就是說以前的事都是假的,你喜歡我的事也都是假的嗎”
李帥不理她,只自顧自地扶着老婆往屋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