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情殤劍客 >第120章 火烤鎮魂少宗主
    這是自己最後的一招,在段天流的眼中,此時的冷全安就像一頭振翅欲飛的丹頂鶴,兩腿曲彈躍身而起,一手持劍,虛空連點,點出一連串的羽翅,極端凌厲。而另外一掌,卻化作另外一隻翅膀,掌飛如幕,頗爲惑人心之,一人一劍,勢不可擋。

    冷全安自己知道,這一招破釜沉舟,九千餘斤的力道,將九重真氣凝練再凝練,竟然隱隱有化煞成罡之勢九重巔峯已經修煉到極限的九重巔峯如果遇到的是其他人,早已經被這氣勢,被這巔峯力道碾壓了。

    只見那劍氣突兀增長兩尺,殺意更加凜然三分。咬着牙,憋着氣,帶着自己對“金獨異”的憎恨,合身而上,直取金獨異“膻中穴”、“神藏穴”、“靈虛穴”

    這一劍比峨眉劍派的“七星落長空”更加氣勢不凡,不論你躲向何方,都有一劍會被刺中身亡這是兩敗俱傷之局,也是保命的最後一招

    他賭,段天流肯定要躲

    “金獨異你去死吧沒人能夠全身而退。你,也不行”飛刀失靈,冷全安說什麼也難以接受,即使你“漠北遊俠金獨異”的名頭再響,可你怎麼能躲過自己的飛刀你怎麼敢躲過自己的飛刀

    這飛刀,在世人眼中是見血封喉的飛刀,是例無虛發的飛刀,是天下第一的飛刀

    都是你讓它成爲了笑話

    段天流心中嗤之以鼻,你的輕功在我眼裏就是渣。一閃,再閃,連閃冷全安的劍找不到段天流,眉頭一乍之際。段天流的聲音大起,帶着嘲諷和蔑視,差點兒讓他不想鬥下去了:“姓冷的,你的劍法在我眼裏,就是小孩子鬧鬨。一劍成空”

    他要的,是一個活着的鎮魂宗少宗主。死了,就一點兒價值都沒有了。電光火石間,段天流就做出了一個決定,囚禁冷全安。他記得很清楚

    鎮魂鏡

    降龍墓的開啓祕鑰之一,好像就在鎮魂宗

    “嗆啷”冷少宗主的千鈞之劍、必救之劍被一劍斬偏,準頭大失

    冷全安心中大駭,他他沒躲

    他怎麼敢不躲他不要命了不,不,他要幹什麼

    只見那把劍,是狠狠砸過來的,帶着萬鈞之勢。不對,他的力道怎麼會大過我我觀察過的啊,他境界比我低,只是輕功和劍法獨特而已怎麼會

    “蓬”的一聲,扶風寶劍橫向狠狠的砸在冷全安的腰際,“噗嗤”一口鮮血仰面噴了出去,洋洋灑灑,如萬樹桃花風中飄。

    “金獨異你該死”冷少宗主仰面而去,張揚着四爪,無處着力,又想抓住什麼,身子一個勁兒的扭動,像狗熊撓背,更像王八反身,嘴裏噴着血水不甘的嘶吼、詛咒“啊,天殺的,我要殺了你”如哭似泣,悽慘無比。

    “靠”緊跟而來的,是騰空懊惱的段天流大叫一聲。

    衆人還以爲那“金獨異”爲何羞惱,卻聽見了一句“晦氣,血這麼多”

    所有人心中都不平靜了,堵得慌。金獨異還是這麼一個“愛乾淨、愛生活”的人那他這十年來殺人殺到手軟,淌血淌到河塞,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呢

    又一聲大喝“滾”

    “乓”還在瀟瀟灑灑飄灑血雨的傢伙,被段天流又踹了一腳。這一腳,狠狠踹在冷少宗主的屁股上,他自己一借力,倒飛了出去,沒有沾染一滴污血。

    鎮魂宗少宗主真是悲慘,先是被砸了一劍,接着又是一腳,更加像條死狗般,“嗚嗷”一聲被狠狠的踹向地面,去勢更快,更急,更狠。

    如果,直接砸到地面上,只是重傷而已,相信好好修養,身子絕對會恢復如初。

    可是,良心不知道還在不在的段小爺,他這一腳,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是直衝着大堂北邊,靠牆根的那個大火盆去的。那裏面的火炭,可燒的正旺呢

    如果掉進去,一隻標準的火雞

    “啊”一條沒尾巴的可憐狗哀鳴叫喚着,終於沒能倖免。很不幸的,“哐嗤”一聲,正好掉進了火盆裏。然後,所有人都聽到了不成調兒的“哇喔”一聲,淒厲慘嗷,如狼似驢,叫的極爲難聽,沖霄而去,橫斷冬天的寒夜,讓誰聽了,都會瘮得慌。大街上的鞭炮聲,都受其震懾,硬生生出現了片刻的卡殼兒。

    郭家衆人在冷大少掉進火盆的剎那,心臟猛地一收縮。同時,不知是同情還是後怕,竟然齊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看了。太殘忍了,太無恥了,太沒有人性了,太

    只見那沾染了火花的傢伙,張牙舞爪,連滾帶跳,想跳出火盆。

    可是,很遺憾,那火盆有點大了,他怎麼也出不來。只聽一聲聲的嗶啵作響,還夾雜着一陣陣“滋滋兒”聲響,冒起一股股煙塵,還有一股燒焦的味道。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鎮魂宗會感念你的來人啊”滿地的火炭在撲棱,空氣中,還有烤肉的香味兒。“金獨異,我一定會殺了你啊”撕心裂肺的哭喊號喪。

    可,誰敢救

    酒樓很大,爲了增加酒樓的溫度,火盆都是那種特大號的,外面加了一圈兒的鐵架子,固定的很結實。盆面的四周加了一圈兒銅片兒,又長出好大一塊兒空間,早就燒的滾燙,既可以散熱用,還可以放上去烤點兒東西,熱熱水壺。

    裏面是半盆燃燒的炭,此時掉進一個人去,就像烈炭加了點兒絲綢,加了點兒肉油,不僅僅是紅豔豔的炭火了,有燒起來的希望。

    鎮魂宗少宗主冷全安,是仰身砸進去的,一陣急滾亂抓,手腳並用,燙的一片片火泡,可就是爬不起來。再不出來,鐵定變成燒炭,爲酒樓取暖貢獻自己的一點兒餘熱。

    他受的傷,有點重了。先是劍傷,接着是與飛刀相連的神魂之傷,然後被一柄萬餘斤的重劍狠狠捫了一下,最後還捱了一腳,然後,被整個兒燒烤了。

    連續的重創,即使想跳也跳不起來,只能用肉掌試圖在火炭中,趴出一條路,爬出那隻火盆。可惜,火炭很旺,任憑他怎麼爬,怎麼跳,怎麼叫喚,就是出不來,香味兒更濃了,火星更多了

    人,終於着火了。

    段天流如遊仙般,翩翩落地,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衣袍,理了理還算順遂的頭髮,一步三晃的走到火盆邊,俯視着在地獄中掙扎的惡鬼,慢悠悠的笑問道:“嘖嘖嘖,好可憐啊,殺人反把自己殺到火坑裏。嘖嘖你是天下獨一份啊。”

    又圍着火盆轉了一圈,拍了拍手掌,後背手舒服的問道:“說說吧,爲什麼要殺我”

    “啊該死的金獨異,你這個魔鬼混蛋,我不會放過你的,你殺了我師弟病書生冷封,我”冷全安還要說,卻發現自己被人一把抓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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