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下一刻,他們知道上官徵口裏的公子是誰了,那個神祕少年
段天流是知道上官徵進來的,不過沒當回事兒。他來無非就是在酒宴上又聽到了什麼,或看到了什麼。恐怕,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身世之謎,再就是不被人追殺就燒高香了。
上官徵將嘴巴緊緊靠在段天流耳朵上,說了三件事:“四長老已經來了,他是被神祕蒙面人堵住了才晚到;魔令出現了;段天翼娶的,根本不是袁大財主的女兒,而是一個叫瀲之的姑娘”
段天流在聽到第一個消息後沒什麼表情,他猜到了。可是第二個消息和第三個消息,差點兒炸死他。
魔令
瀲之
這一物一人,都與自己息息相關。
魔令分陰陽,陰陽魔令的祕密迄今是個迷;
而瀲之,據自己所知只有一個人令狐瀲之她那麼高傲的人,如何會做財主的女兒會嫁給段天翼
段天流是一個感性的人,魔令和令狐瀲之二人當然是人重要。“上官,你護送她們三人回去,我去看看。”然後鄭重對三人說道:“你們全部回客棧,誰也不準亂跑。如果我沒回去,就聽上官的。”
說着,就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站住”蕭弱雨卻冷不防一聲輕喝,從後面傳來,段天流不得不頓住腳步,卻沒回頭。
然後,就聽她從後面慢慢踱步而來,慢慢說道:“上官告訴了你什麼,讓你如此匆忙”走到段天流對面,轉過身,就那麼怔怔看着他:“你難道要爲那個女人出頭”
段天流心中一寒,“你什麼意思你知道是她”
“當然知道”蕭弱雨逼視着他,一字一字的說下去:“你,不會忘了她給你的屈辱吧”
“可是”段天流囁喏的不知說什麼。對令狐瀲之的感情,段天流是極爲複雜的。是她差點兒毀掉自己的一切,但是自己就是不能聽到她的不幸。
“她怎麼會在這裏”段天流繞過蕭弱雨繼續走出門外,胡笑林朝其抱拳一笑,段天流也報了下拳以示迴應,卻沒有停下腳步。
蕭弱雨緊隨其後,氣呼呼的說道:“是我逼的她掉下崖壁,不知怎麼到了袁大財主的手裏了。”
“你”段天流豁然轉身,氣憤的問道:“她惹你了嗎幹嘛逼她”
蕭弱雨一愣,泫然欲泣,看着段天流像不認識她一樣:“你爲了她,吼我”
段天流嚇了一跳,趕緊去抓住她的手臂:“弱雨,不是的。你聽說說,她,她”
蕭弱雨狠力一推一扯,掙脫掉段天流,大吼道:“她怎麼了你說,你這個混蛋,難道你要她,不要我”
段天流慌亂起來,趕緊過去欲要拉住蕭弱雨,緊張的像做錯了大事一般,不停求饒:“弱雨,你聽我說。他爹好像被人殺了。她現在就是個孤兒,她,她,我只是覺得她有點兒可憐。”
“姑奶奶,這麼多人呢,你能不能注意點兒。”段天流看着後面跟着的沫兒和幽恨水,以及三大家子人,表情各自不一樣。有人在嬉笑,少爺也有今天當然是沫兒萌妹子了。有人在火上澆油,活該,濫情的傢伙,就該收拾他。自然是幽恨水了。其他都木然的,不敢表態。誰表錯情,誰倒黴。
一個超級美翻天的女人在頭前又哭又鬧,一個少年手足無措的在邊上就是哄不好了,前後左右還好多人在護持着。這陣仗,的確不小,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路上早已被袁大財主家的婚事攪得歡天喜地的人,到處都是,自然看着這對兒奇葩,是評頭論足,過足了眼癮。
段天流等人頭前走了,奉悅茶屋的老闆領着女兒很遺憾的在門外駐足遠望。“少爺,她”藍玉兒輕輕的呢喃着,眼裏還有種說不出的感情在飄動。
掌櫃的嚇了一跳,趕緊轉身,“噓”然後狠狠瞪了她一眼,“回去,可不能亂說話。”看看左右,好像沒人注意自己父女,稍安了點兒。
藍玉兒當然知道,自己剛纔差點兒將茶屋賣了。這屋裏好多武林豪傑呢
屋內的屠家三兄弟和書生,依然在低聲的說着話,還不時用茶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如果仔細看,會看到魔令二字此時在慢慢消散。
書生抖了抖衣服,哈了口冷氣說道:“沒想到在這裏,看到一個這麼有趣的傢伙。我敢打賭,他必是今年澹臺英才榜的魁首,第一絕無外人”
僕人不知剛纔什麼時候走的,這會兒回來了,附在他的耳朵上說了幾句。書生蒼白的臉有了點兒笑意:“果然是他夜無傷,司徒扶風,段天流”
書生說的,很放肆,好像根本沒有避諱所有人,包括另一桌的關東三俠還有門外的胡笑林。當然掌櫃的也聽見了,身體一顫,然後裝作低頭擦櫃檯了。擦了幾把,拿起一個算盤噼裏啪啦的打了幾把,然後擰擰眉“這孩子,這賬不對啊。”轉身朝後走了。
“此事過後,我就請他到我那裏坐坐,這樣的人不多啦。”書生又喝了口茶,然後起身道:“你們三位該幹嘛還幹嘛去吧,就不用陪着我了。這場暗流,看來要出事兒。”
天南三屠很是恭敬的送走了書生,然後看了一眼關東三俠等人,轉身離開了。關東三俠當然知道這三人不好惹,剛纔的一眼有明顯的警告之意。如果這三人再早一點進到茶屋,估計那幫公子哥兒非得遭殃不可。那書生真是好氣量,佩服啊。
胡秀兒是看着段天流跟哄老婆似得,哄着那個美女走了。嘴中不住罵道:“男人就是賤,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哼”胡笑林只有苦笑一聲,沒敢接話兒,估計也是說給自己聽的。就因爲自己對那個沫兒姑娘有了點兒興趣,這兩天差點兒沒被這個妹妹諷刺至死。這個妹妹啊,自己頭疼的厲害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