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精緻的別墅內。
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漢穿着短褲、着胸膛,摟着一位只穿一層輕紗的海族美女,躺靠在一張虎皮大椅上,看着下面跳着舞蹈的異族美女,時不時發出暢快的笑聲,曾幾何時自己一個小小的卡車司機也會有今天。
他是j市近郊村中村民,靠着拉貨跑運輸爲生,這類工作賺不了大錢,只要人勤快,日子過得也算不錯,不好不壞。
末日來得又急又快,那天他剛好出車回來,一人在家獨自休息,這一覺睡得昏昏,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
剛剛走出房門發現外面天生大霧,手機信號也沒有,村戶家中一般都有囤積糧食的習慣,他的心也算挺大。
開車一年難得清閒,乾脆在家休養幾天,靠着這些餘糧他誤打誤撞渡過了末世最危險、最艱難的一段時間。
他這人體格健壯,本身又是年輕人,還當過兵,一身還未落下的格鬥術,幾經輾轉,過得還算不錯。
後來趕上了雞鳴山基地大開發這輛末班車,有着良好軍事素質的他很快脫穎而出,他知道想要喫飽穿暖、出人頭地,就要拿出自己真正的本事來。
作戰勇敢、身當士卒,敢打敢拼,陳牧和胖子又有意培養一批軍中精銳骨幹,他很快開闢第一個源點成爲源力戰士。
順風順水成爲雞鳴山基地神殿十二圓桌騎士的一員,擁有無上身份。
隨着自己手中權柄越來越盛,讓他的野心越發變得膨脹,他的目光落在了神殿的那張王座上。
他想成爲一個真正的王者。
異族的出現讓他感覺到機會來臨,一次無意,他和一個極爲神祕異族接觸,深深感受到了他們強大的力量,倘若他能擁有這般力量,什麼權勢、什麼王座還不是唾手可得。
但是這神祕人提了一個要求,用人族族民來換取和神祕血脈融合的機會,爲了強大,此刻他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他第一次擄掠人口,幾乎緊張的要吐了,隨後一次又一次,變得順從、變得麻木
他終於得到了那個神祕血脈的力量,強大的力量是如此的迷人,而緊隨其後的噩夢才讓他發現這一切僅僅只是剛剛開始。
融合異族血脈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轉化爲真正的異族,但是陳牧和胖子實力提升越來越快。
讓他不得不再次尋找那個神祕人,以求得到快速成長的祕法。
當他得到了祕法後,方法又是極爲簡單,卻過程中很血腥,需要一點點吞噬真正的活生生人類。
他做到了。
當他真的將一個小女孩吞噬的時候,那種實力快速提升的快感讓他難以自拔,不知何時他已經徹底摒棄良知,淪爲一頭惡魔。
後來,他知道他們這一族可以用人族王階強者提煉的祕藥,可以大幅度的增強自身的血脈,他便找到一個代理人,幫他擄掠人口,達到他那不爲人知的可怕目的。
趙海清做得不錯,雖然引起了一些賤民的注意,但是那又如何,依靠他的權勢輕易將其鎮壓,肇事者全部被換取了祕藥。
他相信只需一點點時間,他便可以成爲雞鳴山基地最強大的人,到時整個基地都是他的血食,他將有可能成爲不可想象的存在。
轟隆
別墅的大門被轟開,將沉浸在美夢中男子驚醒,胖子駕馭着一具暗黃色青銅源裝緩緩走了進來,駕駛艙內的他神情複雜,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對兄弟提起刀來。
聽到聲響的一瞬,男子一把將懷中的女人垃圾般丟到一旁,身形一晃,直奔不遠處的青銅源裝。
幾個源裝戰士剛要阻擋,被胖子伸手攔了下來。
男子這具源裝是極具爆發力和殺傷力的血狼,雖不屬於白銀序列,在青銅源裝序列卻也屬極爲難得的精品源裝。
而胖子這具源裝就顯得有些中規中矩了,青銅源裝重裝鐵騎,是最普通鐵人源裝騎士的升級版本,相比爆發型赤狼有着很大劣勢。
“張哥,怎麼來我這還需這般勞師動衆。”駕駛艙內的徐青心神微定笑着說道。
胖子面無表情,打量周圍,看到陰暗角落裏蜷縮着的十幾位各族美女,心中卻是微微一嘆。
原本他還對那些資料將信將疑,現在確定這個兄弟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人了。
“一過來就要拆兄弟的大門,我可以當作這是兄弟之間的玩笑嗎”男子聲音雖然略顯輕佻,但駕駛艙內的他眸光凝重,身體微躬,如臨大敵。
而玄王這個稱號是因爲,胖子曾獨自面對三位異族王者的暗殺、強攻,憑着一塊合金巨盾撐了下來,還將一位王階異族重創。
因爲他名字裏面有一個玄字,玄王稱號就此傳了下來。
男子雖自認有很多底牌,但是面對這樣一位頂尖好手,他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奉王之命,徐青走私、販賣人族,出賣人族利益,數額巨大,罪大惡極,當場格殺以儆效尤。”一位穿着青銅源裝的王階強者大聲道。
“什麼”
“會不會搞錯了”
“怎麼可能”
這裏是什麼地方,這個別墅羣是十二神殿騎士居住的位置,這裏這麼大的動靜早已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當聽到青銅源裝戰士的話,所有人皆是一愣,隨之露出震驚的神色,徐青是什麼人十二神殿騎士之一。
身居高位,手中權柄之重在這裏也是數一數二的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般損害人族利益的事情。
“哈哈,卸磨殺驢罷了,還找這般可笑的理由,倘若王要殺我,只需一句話而已,何必又要往我身上潑污水呢。”徐青微微一愣,他自認爲和趙海清交易很隱祕,怎麼可能會被基地內的發現,難道是暗衛調查自己
也對,以暗衛強大的滲透能力,什麼樣的把柄抓不到,今天早上徐朗沒有回來,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不過,他並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反而表現出一副大義凜然、慷慨激昂的樣子,故意大聲高喊道。
“哼,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同樣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想要證據這還不簡單,來人,把人和東西都給我帶上來,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話要反駁。”一個青銅源裝戰士大聲嘶吼道。
很快幾個黑鐵源裝戰士押送幾個人影上來,其中便有狼狽不堪的趙海清和他視之爲心腹的徐朗。
兩人招供的一份份罪狀被列了出來,還有被拐賣的人口數目,還有一些受害者殘存比較精緻、完整的衣物。
“我的女啊”人羣中赫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聲,一位看似四十多歲身穿保潔衣服的阿姨頭髮斑駁,看着一件粉色的衣物,眼中止不住的淚水嘩啦啦的往下流,一把撲了過來,將那件衣服抱在懷中。
這件看似普通的衣服是她一針一線縫的,末世開始,他的丈夫變異成喪屍,只有姑娘和她相依爲命。
原本來到雞鳴山基地可以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姑娘的一次外出,再也沒有回來,原本還殘有一絲幻想她還活着,此刻看到沾着血的衛衣,她的心頓時揪了起來,頓時放聲大聲嚎啕痛苦起來。
這肝腸寸斷的一幕頓時讓周圍人感到心酸,販賣人口,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最讓人鄙夷和看不起的,如果不是自認實力不過,周圍的衆人真想把這些雜碎一點點撕碎,看看他的心肝到底是不是黑的。
桀桀
一聲的陰冷的笑聲響起,既然撕破臉皮徐青也無所顧忌,乾脆大方承認道:“你們也不是那般無能嘛。”
“爲什麼”胖子神色越發變得平靜,深邃的眸子如漆黑的深淵。
“爲什麼張哥,沒想到你還如此天真,自然是爲了力量與權勢。”徐青冷冷不屑回答道。
“權勢你已經是一人之下百萬人之上,掌管着無數人的命運,這權勢難道還不夠大嗎”胖子再次質問道。
“當你坐在那個位置的時候,做夢也會想,自己爲何還要屈尊一人之下呢他陳牧有什麼能耐,成爲我們的王,雞鳴山基地能有今天是我們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而爲什麼只能是他當王難道就因爲他建了一個破堡壘基地難道就憑他做的那些貢獻我欠他早已還給他了,而他既然不能給我更強的力量,那麼我就自己去取。”駕駛艙內的徐青滿是瘋狂大聲嘶吼道。
“好,我知道了,成王敗寇,你自裁吧。”胖子搖了搖頭,此刻已無話可說。
“哈哈,玄哥,你修行是不是修傻了腦子,我自裁,憑什麼難道你認爲你真的比我強或是就憑那些破銅爛鐵能夠擋我”徐青眼中帶着不屑,這些年他販賣了那麼多的人族,並不是一無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