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太頹廢,連老天都看不過,要來懲罰她。
時間凌晨兩點半,陸昊風並沒有回來。
他一定是生氣了。
白木嵐起身關好了門窗,去客廳煮了一壺水。
臉上都是男人的味道,無聲無息地充斥着她的鼻尖。
她去洗手間簡單的洗了個澡。
換了一身舒適的睡衣,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
然後,找出了一盒感冒藥。
等待水涼的時候,她就坐在餐桌邊,默默的看着感冒藥上的說明來打發時間。
“孕婦,嬰幼兒禁用”
白木嵐又看了一遍,確定沒有看錯,這才把藥盒扔到了一遍。
人倒黴起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縫。
她都這樣了竟然連藥都不能喫。
難受
白木嵐喝了一杯溫開水,便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沉沉睡去。
難受。
說不出的難受。
白木嵐早上起來的時候,頭依舊暈暈的。
彷彿灌了鉛,十分消沉。
天氣已經放晴。
她索性收拾了東西,訂了最早一班的航班,飛回了s市。
酒店也不能再住了,那裏住着陸家的人正等着她自投羅網。
白木嵐思前想後,直接拎着一小箱的行禮,搬進了劇組。
“嵐姐,怎麼好好酒店不住住劇組啊,這裏條件可不好”陳雷一見白木嵐把東西都收拾上來了,不禁詫異的問道。
白木嵐莞爾一笑,“最近劇組趕進度我知道的,所有人都住劇組,我不能搞特殊啊。”
“嵐姐,你這”讓他多難做人啊。
陸總要是知道了不定怎麼生氣呢。
“沒事,你去忙吧,今天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你跟導演說一聲,我躺半天再開始工作。”白木嵐揮揮手,轟他離開。
陳雷連連搖頭,“嵐姐,您要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沒事的,有導演和編劇組在,能忙的過來。”“那好,那我就放心的休息了。”
白木嵐關上房門,把一切喧囂都關在了門外。
大抵是人在脆弱的時候極容易生病,也可能是她理智上不願面對,反正朝牀上一躺,她就沉沉睡去。
等到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一早。
s市是三面環山的古城。
風景優美,人文氣息較重。
只是這裏的夏天太熱。
就像火爐一樣,熱的讓人心情都跟着煩躁起來。
更是煩躁的想躺在牀上,動都不想動。
可她早已不是任性的年紀了。
既然是成年人,就該爲自己的工作負責。
白木嵐打開房門,頂着悶熱的天氣去了片場。
在片場的餐桌上拿了一個包子簡單對付了一下肚子便埋頭工作。
她離開了三天,進度可能有些跟不上,她必須跟手底下的人先交接。
“嵐姐,就這樣了,上次廖導說改女二,你不同意他也就沒改,只是你走了幾天,他沒忍住還是改了點,不過我們編輯組跟着,沒改太多,沒偏。”
“沒事,沒偏就好。”白木嵐在劇本上記下最新的劇情,標註好她不在時拍攝的情節,便聽傅思茜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嵐姐,你終於回來了,我想死你啦”
白木嵐擡眸,就見傅思茜一路快步衝了過來。
腳上還踩着一雙8公分的高跟鞋。
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次她可是親眼看到夢姐摔倒了,萬一她要是摔倒
“你小心點”
傅思茜總能驚豔她的目光。
不管別人有多擔心,有多害怕,她總是眉飛色舞地蹦跳着過來。
而且從來不曾摔倒過。
倒是她後面追趕的小助理追的滿臉煞白。
“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第一次穿高跟鞋,怎麼把你嚇成這樣”
白木嵐苦笑,自從經常接觸她以後,她都不知不覺中養成了像夢姐那樣的緊張。
照她這樣大大咧咧的性格,總擔心她會出什麼事。
“你不是說你要變成淑女嗎,我就看着,什麼樣的淑女會像小孩子一樣走路啊”白木嵐看着她,苦笑,“你就是身體長大了,但是心裏還是個孩子,想做什麼做什麼,想說什麼說什麼,你是痛快了,可別人就得在你後面跟着操心。
不過坦白說,我挺羨慕你的。”
傅思茜咯咯的笑。
她搬條小板凳挪到了白木嵐的旁邊,然後眯着眼笑,“嵐姐,還是你瞭解我”
“不敢當,夢姐比我更瞭解你。”
身體力行的瞭解。
事無鉅細地照顧她。
把她當成一個孩子一樣看待。
“嘿嘿嘿”傅思茜沒心沒肺的笑,她招來助手,拿起她手上的餐盒,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嵐姐快看,我老公派人給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