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德行
別說真有報恩這回事了,就她們母女倆在白家興風作浪這麼多年,她沒把她們趕走就不錯了,還敢要她報恩
白木嵐冷哼一聲,脣角邊掛着一抹嘲諷,“白水嵐,你也不小了,別老是這樣不知好歹,我白木嵐不欠你的,更不欠她廖麗芳的這些年,她在白家是怎麼對我的她心裏清楚,不用我一件件掰開了說了吧,太難看倒是你,既然頂着我白家的名頭,就給我做好白家的孩子別整天趾高氣昂地到處耍大牌,給白家丟人”
“你竟然敢說我不是白家的人,爸在世的時候都沒有這樣說過我早知道你這麼狠毒,當初就該讓你跟他一起死”白水嵐氣的拿手指着她直罵。
白木嵐目瞪口呆,她剛纔說什麼
跟爸爸一起去死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白木嵐上前一步,抓着她的衣領,不可置信得瞪着她。
白水嵐突然捂住了嘴。
天呢,她剛纔說了什麼
她該不會開始懷疑了吧
她連連後退,臉上都是驚恐,擺着手解釋,“沒有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你給我說清楚,給我說清楚我爸怎麼死的是不是跟你們有關係”白木嵐氣的青筋暴跳,拽着她不讓她走。
白水嵐用力掙脫,慌不迭的撞到大門,瞪着一雙驚恐的眼睛,顧不得喊疼,扭頭就跑。
還邊跑邊叫:“我什麼都不知道”
扭頭撞到晨跑完剛進門的陸昊風,一下子被撞到在地。
陸昊風眸子一暗,眯着眼瞥了她一眼。
伸手去扶她,白水嵐嚇得連滾帶爬的離開。
白木嵐一屁股摔倒在地。
她是有多蠢,她們能那樣對她,怎麼不能那樣對爸爸
要不然爸爸怎麼會突然就離世,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男人扭頭看到她滿臉淚痕,剛纔眯起的眸子眯得更緊了。
他就出去一會,這是怎麼了
陸昊風大步跑進去將她扶起,白木嵐呆呆地,像失去了所有力量,整個人沒有一點意識地依偎靠在他懷裏。
“出什麼事”男人的聲音好像低沉的鐘聲將她從剛纔震驚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白木嵐怔怔地看着他,連發出的聲音裏都帶着顫抖,“爸爸一定是被她們害死的,爸爸一定是被她們害死的”
男人將她抱起,放到沙發,面色冷肅,“好好說,到底怎麼回事”
白木嵐紅着眼睛,啜不成聲,“小的時候,我以爲廖麗芳是個好媽媽,對我噓寒問暖,柔聲細語,長大了才明白,都是假的
以前我喜歡喫南方的水晶餃和糯米雞,她會親自跑到江南找老師傅去學;
喜歡聽維塔斯的演唱會,她會親自排隊去給我買票,然後陪我一起去聽;
跟妹妹搶東西,永遠都是教她孔融讓梨;
就連初潮的時候,都是她細心照顧
可是我後來知道,她對我的好,並不是真的好。
她從不管教我,即便我做了錯事她也不指責;
給我做各種好喫的,卻偏偏食物相剋,身體一日虛過一日,若非父親臨終告訴我,我還當她真心爲我,疼我,愛我
可是父親走的太快了,除了告訴我這件事外,其他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陸昊風,你說,我父親是不是她們害死的
她們是不是像害我那樣把他害死了”
陸昊風臉色黑沉,好看的眉頭擰在一起都能滴下墨來。
從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過去,難怪她對人防備心都重。
到哪東西都不離自己身邊。
這是長期的迫害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啊。
男人將她緊緊擁在懷裏,溫熱的脣畔貼在她的額頭給她安穩,“爸爸的事情,我會幫你查清楚,不要難過,都過去了,你現在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白木嵐抱着他的腰把頭埋進他的胸膛。
很難想象,爸爸走之前,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把那些事告訴她。
如果不是怕他離開,她會出事,恐怕
她閉上了眼,任由陸昊風將她抱上樓。
突如其來的驚恐對她是個不小的打擊。
白木嵐把自己蒙在被子裏,失落無比。
男人洗完澡後,看她還是裹在被子裏不肯露頭,便掀開被子把她抱進了懷裏。
女人的手冰冷冷的,在這樣炎熱的夏天可不是好徵兆。
陸昊風俯首在她脖頸貼上自己的脣,輕柔的吻着她,從後頸到臉頰,從臉頰到嘴脣,柔聲安慰着她,“木嵐,你有我,有我。”